看着那些人退走了,趙海不由得長出了口氣,手裡把禪杖插在地上,低聲的宣了一聲佛號,垂目不動了。△
衲真本來有些氣血翻騰,但是一看趙海的樣子,他馬上就感覺不對勁,他馬上就走到了趙海身邊,沉聲道:“靜海,你怎麼了?”
趙海低聲道:“受了一點內傷,沒有什麼大礙,不用擔心,不要動,讓大家站好,不要讓那些傢伙看出什麼來,要是讓那些傢伙看出什麼來,那他們還會進攻。”
衲真明白了趙海的意思,馬上應了一聲,站在那裡不動了,隨後還指揮了一下其它人,讓其它人都站好,隨時防備着三宗的在一次進攻。
趙海說自己受了內傷,可不是亂說的,剛剛他與夜行宗的魔血毒帕硬拼了一下,這一次他可沒有那麼多的佛力加身,所以當時他就感覺心神震盪,要不是他的精神力,比其它人要強很多的話,怕是已經受了重傷了,就算是他沒有受重傷,當時也不好受,那一下幾乎把他震得暈過去。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劍舞宗的那人又放出了飛劍,趙海被那劍氣一激,一下就清醒了過來,他強大的精神,放出了鐵盾,擋了一下飛劍,那飛劍一下擊飛鐵盾,讓趙海的精神力是傷上加傷,趙海咬牙揮杖,把那飛劍給擊飛。
爲了不讓三宗的人看出他已經受了傷,他拼着傷上加傷,激起了自己的精神力,使用了一次控金術對三宗的人進行攻擊。其實他最後使用控金術進行攻擊的時候。腦袋已經痛的像要裂開了一樣。
要不是因爲這樣。他那一下控金術,一定可以殺死更多的人,不過這樣一來效果也不錯,他用了一次控金術之後,又咬着牙在一次把鐵球給分成無數的鐵珠了,這一次他真的是在裝樣子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把控金術在發出去了,要是在發出去。他怕是整個人就要暈過去了,還好三宗的人也因爲這一次的損失過大,直接就退走了。
三宗的人退走,趙海就把禪杖插進了地裡,手扶在禪杖上,他就是怕自己會直接坐倒在地上,那樣的話就會被三宗的人看出來,他們說不定就會在一次來進攻,到時候時候,他沒有了戰鬥力。衲音他們不能發揮出金剛鐘的威力,沒有辦法對付夜行宗的魔血毒帕。那麼他們就危險了,所以他現在不能坐下,只能站在那裡,讓敵人看不出什麼來,這樣他們能不會進攻。
趙海站在那裡,低聲的念聲“鬥”字真言,幫着自己儘快的恢復,雖然說沒有手印的配合,效果會差很多,但是他可以多念幾遍,這樣也可以幫着他恢復過來。
因爲趙海的堅持,夜行宗他們沒有看出什麼來,而趙海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所有人都站在那裡,一直站到天明時分,這時趙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這一夜的風波也過去了。
等到天完全的亮了的時候,趙海已經恢復了八層了,他跟着衆人吃過了東西,留下衲音他們在這裡警戒,他跟衲真回到房間裡去休息了。
因爲房間有限,所以他們只能二十人擠在一個房間裡休息,一進入到房間裡,衲真馬上就對趙海道:“靜海,你沒事兒吧?”
趙海搖了搖頭道:“沒事兒,服些丹藥,在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夜行宗的魔血毒帕果然厲害,雖然我們佛門的功法,對他們的功法有很大的剋制做用,但是他們那魔血毒帕,集合了二十多人的力量,那一下已經讓我受了傷,後面那幾下,讓我傷上加傷,還好我用真言療傷,這一晚上已經恢復不少了,不過還需要服些丹藥,不然的話可能還會有一些麻煩。”
衲真馬上道:“丹藥你可帶了?我這裡有不少療傷的丹藥,可以服我的,你可不能留下什麼暗傷,不然的話就麻煩了。”
趙海笑着道:“沒事兒,放心吧,丹藥我帶了,不會有事兒的。”
衲真點了點頭道:“好,你服藥療傷吧,我在這裡爲你護法了。”
趙海點了點頭,拿出丹藥服了下去,接着坐下來療傷,其實在趙海的空間裡有更多的丹藥,他只是怕自己好的太快了,所以一直沒有用,現在他吃下去的丹藥,其實是他從空間裡拿出來的,衲真只是不知道罷了。
趙海療傷兩個小時左右,身上的傷就已經完全的好了,他一睜開眼睛,就見衲真還坐在他的旁邊,低聲的誦着經,一直沒有休息的爲他護法。
趙第看着衲真的樣子,不由得有些感動,他隨後對衲真道:“師兄,我傷好了,我們休息吧,挺過這兩天,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衲真轉頭看了一眼趙海,發現趙海臉色紅潤,確實是已經好了,他這才長出了口氣道:“好,你的傷好了就好,休息吧,明天挺了一夜,我還真的有些累了。”
趙海微微一知,兩人回到自己的獸皮上,躺下不一會兒就睡着了,這一覺一直睡到天色發暗,他們這纔起來,吃過了一些東西,跟衲音他們閒聊了幾句,隨後就讓衲音他們去休息了,他跟衲真留下來守夜。
趙海猜想三宗的人,不會在來進攻了,因爲這兩次進攻,他們損失了近五十人,其中光是死傷就達到了近四十人,還有十多個受傷不輕的,他們一共人數也不過一百五十人左右,現在一下損失了這麼多,現在可以說其它三宗跟鐵佛寺的實力已經快要持平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要是在進攻,有着法陣陷阱的鐵佛寺營地,那就跟找死沒有什麼區別了。
雖然說三宗的人身上都帶着法器,但是趙海認爲,衲真或是衲音的手裡。也一定有法器。只不過他們沒有到最危險的時候。所以他們沒有亮出來罷了,所以現在鐵佛寺跟其它三宗的實力對比,已經基本打平了,其它三宗在這個時候,是不敢在來動他們了。
這一夜也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第二天衲音他們又守了一天,還是沒有任何的事情,等到了晚上。衲音他們並沒有去休息,也留下來跟着趙海他們守夜了,因爲今天是最後一晚,要是三宗的人還想進攻他們的話,一定會在今天就有晚上動手的,所以衲音他們也留也來。
不過就像趙海所想的,三宗的人不可能在動手了,他們都被打痛了,而且他們人心不齊,自然不可能動手了。
平安的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趙海他們剛剛吃過早飯。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道:“比鬥結束,所有人不能在對其它人進行攻擊,退出鍾石山。”
趙海他們這才長出了口氣,隨後他們把陣盤和其它的陷阱法陣全都給拆除了,接着一行人往鍾石山外走去。
無罪他們都有些緊張的看着樹林,現在比鬥已經結束了,但是最後的結果如何,他們並不知道,現在就是看結果的時候了,所以他們自然十分的緊張。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很快就到了中午時分,這時樹林裡傳來了一陣沙沙聲,接着一隊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這隊人顯得有些狼狽,人數也並不是很多,只有四十人左右,他們都穿着黑衣,正是夜行宗的弟子。
那些夜行宗的弟子走到了方形殺手那裡,衝着方形殺手行了一禮,隨後一個個默不作聲的走到了方形殺手的身後。
方形殺手也沒有問他們情況,只是平靜的站在那裡,這些天從頭到尾,他就一聲都沒有出過,衆人也習慣了他的樣子,所以也沒有管他,只是注意着樹林,擔心着自己宗門的人。
不一會兒樹林裡又傳出了一陣沙沙聲,接着一隊人走了出來,隨後另一隊人也走了出來,兩隊人幾乎不分先後的從樹林裡走了出來,這兩隊人正是靜一道宗和劍舞宗的人,但是他們兩宗的人出來之後,臉色卻是十分的難看,所有出來的人,都狠狠的瞪了鐵佛寺的人一眼,那眼神好像要噴火一樣。
而清風酒道和棋劍雙絕莫道,臉色也十分的難看,因爲他們兩個宗門走出來的人數,一看就知道比夜行宗少,只有三十人左右,這樣的損失確實是太大了。
不過他們也沒有叫過弟子來問山裡發生了什麼,這個時候不是問的時候,現在要是問了,那就有**份了,所以他們只是擺了擺手,讓他們宗門的弟子到後面去休息,他們都沒有出聲,只是盯着樹林,他們不相信鐵佛寺會一個人都回不來。
無罪到是一臉平靜的看着樹林,他看到這三個宗門的人出來了,他相信自己宗門的人,也一定能出來,不管出來的多少,只要能出來就可以了。
而衲雲到是有些緊張,這一次他可是賭了一把大的,要是這一次失敗了,對他的影響可是十分大的,所以他現在比無罪可是要緊張多了。
好一會兒樹林裡傳出了一陣沙沙聲,衲雲一臉緊張的看着樹林,他真的擔心鐵佛寺出來的弟子太少,就在這時,樹林裡走出了一個僧人,這僧人正是衲音,隨後第二個,第三個……
隨着一個個的僧人走出來,無罪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意,衲雲更是一臉驚喜的表情,而其它幾宗門的,臉上的表情卻十人的難看,因爲現在從樹林裡已經走出五十多個僧人了,還不停的有僧人走出來,很顯然,這一次是鐵佛寺拔了頭籌。
等到最後一個僧人走出來的時候,無罪臉上已經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而衲雲更是笑的合不攏嘴了,其它三宗領隊之人,卻是臉上一片的鐵青,他們都是精神力強悍之人,用精神力一掃就知道鐵佛寺出來多少人,只是他們沒有相到,鐵佛寺竟然出來一百人,整整一百人,也就是說,鐵佛寺參加比斗的人,一個都沒有少,全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