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九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人,好一會兒才沉聲道:“各位,對於今天的進攻,大家有什麼看法?”
衆人都沒有出聲,年一九看是陳將軍一眼,沉聲道:“陳將軍,今天的進攻,你有什麼看法?”衆人一聽年一九這麼說,都不由得一愣,很顯然,年一九是對陳將軍昨天的提議有些不滿了,他認爲今天的失敗,全都是因爲陳將軍。
陳將軍看了年一九一眼,沉聲道:“末將沒有看法。”說完就閉上了嘴,一聲不出了。
“你!”年一九看着陳將軍的樣子,氣得用手指着陳將軍,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雖然說這一次狂獅部落派出來的軍隊並不是很多,但是狂獅部落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年一九現在這麼對陳將軍已經十分的過份了,如果他在敢說些什麼的話,怕是陳將軍就不會給他面子。
年一九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在看了陳將軍一眼,接着轉頭對衆人道:“大家都說說吧,今天的進攻,大家有什麼看法。”
依然沒有人出聲,之將陳將軍的例子在那裡擺着呢,雖然說今天進攻的辦法是陳將軍提出來的,但是當時年一九和其它人可都是同意的,現在失敗了,年一九卻好像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陳將軍身上了,這讓其它人如何能看得上年一九的做法,就算是那些有心出主意的人,一看陳將軍今天的遭遇。所有人都不出聲了。
年一九看着衆人,接着道:“大家都說說吧。城牆上爲什麼會突然起火?”
衆人依然沒有人出聲,年一九一看這種情況,更是快要把肺都氣炸了,他轉頭對坐在大帳一旁的一個人,沉聲道:“吳先生,你來說說吧,爲什麼城牆上會起火?你在天上應該注意到了嗎?”
那個吳先生穿着一身的武士服坐在那裡,臉上有一些倦色。他一聽年一九這麼說,就看了年一九一眼,沉聲道:“盟主,這其實十分的簡單,因爲城裡的人,在城牆上淋了火油,所以城牆上纔會起火。”
年一九一聽他這麼說。不由得一愣,隨後恍然大悟的道:“淋了火油,怪不得會起火,可是也不對啊,他們要是真的在城牆上淋了火油,那城牆上一定十分的滑。他們是怎麼在城牆上行走的?”
吳先生沉聲道:“火油是後淋的,並不是早就在城牆上淋了火油,那些士兵在城牆上做戰的時候,從城牆的下面,丟到城牆上很多的罈子。那罈子裡裝的就是火油,只不過當時大家正在酣戰。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接着城下就往城牆上丟了一些火把,城牆上因爲有火油了,所以一下就着起來了。”
年一九沉聲道:“那他們的那些守軍呢?那些守軍不是也被燒起了嗎?”
吳先生搖了搖頭道:“不會,那些守軍的盔甲好像是經過特別的處理,除了一些直接被火油淋上的人,其它的人,身上着火的並不是很多,而且當時他們就從城牆上跳下去了,但是城牆下面,卻鋪了厚厚的稻草,還有一些大網,所以那些人雖然跳到了城牆上,卻沒有什麼事兒,只有一些受了輕度燒傷的,其它的人,都沒怎麼樣。”
砰!年一九一巴掌把他面前的桌子給拍了個粉碎,他冷哼道:“可惡,太可惡了,這些南華城邦的傢伙,竟然用這種方法,太可惡了,太陰險了,一羣陰險的小人。”
大帳裡的人看着暴怒的年一九,一個個心裡都不由得感到無比的失望,他們真的是太失望了,年一九身爲一個盟主,在攻城失敗之後,不知道找出失敗的原因,只是一味的在那裡發火,一味的在那裡生氣,還推卸責任,這樣的一位盟主,真的是太差勁了。
而石錘他們也是定定的看着年一九,他們也沒有想到,年一九竟然會是這個樣子,說實話,現在他們真的是越來越看不起年一九了,年一九與趙海比起來,差的實在是太多了。
年一九罵了一陣,這才平靜了下來,隨後他叫人把他面前的桌子碎片給收拾掉了,然後又搬來了一張新的桌子,他這才坐了下來,看着衆人道:“這一次的進攻又失敗了,大家都說說吧,還有什麼辦法嗎?”
沒有人出聲,這一次是真的沒有人出聲了,大家都看到了陳將軍的樣子,他們怎麼可能還出主意呢,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年一九一看衆人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更氣,最後他又問了幾遍,卻依然沒有了出聲,年一九更是氣的要死,但是他卻拿這些人沒有辦法,最後只得讓衆人都回去。
石錘他們回到了自己的大帳,幾人坐下後,石錘不由得嘆了口氣道:“可惜啊,那麼多英勇的士兵,卻遇到了年一九這麼一個將領,最後死的不明不白,真是一將無能,累死三軍那,不知道那些城邦的人,現在是不是後悔了,後悔選年一九當這個盟主了。”
石葉冷哼道:“原本還沒有覺得什麼,但是看年一九今天的表現,說實話,我真的是太失望了,不只是對年一九失望,也是對那些城邦失望,他們竟然爲了打壓趙海城主,把年一九給推到了城主的位置上,可是看看年一九乾的事兒,唉,我真的不是知道說什麼好。”
石錘擺了擺手道:“算了,不提這件事情了,我們還是說說另一件事情吧,今天年一九,竟然會公然的不能陳將軍的面子,這到是我沒有想到的,你們有什麼想法?”
石葉沉聲道:“還不是看陳將軍他們這一次出兵不多,年一九應該是早就對陳將軍有所不滿,不,應該說年一九對狂獅部落有所不滿,怪狂獅部隊這一次出兵太少了,所以今天才會借題發揮,直接不給陳將軍面子,不過我看這對我們來說,到是一個機會。”
陸遠也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也認爲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機會,我們之前正愁着沒有什麼辦法與陳將軍接觸着,現在年一九公然的不能陳將軍的面子,以狂獅部落人的性格,陳將軍以後一定不會在給年一九面子了,如果我們稱機接觸一下陳將軍,那麼將來陳將軍可能就會倒向我們。”
石錘點了點頭道:“我也認爲是這樣,看來我們是要跟陳將軍接觸一下了,但是今天大帳裡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年一九一問大家有什麼辦法破敵,卻沒有一個人出聲,我想一是因爲大家是真的沒有什麼辦法,第二個原因,可能就是因爲陳將軍的事情,陳將軍出了主意,年一九也同意了,現在失敗了,年一九卻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陳將軍身上,其它人也怕步入陳將軍的後塵,所以他們纔沒有開口,可是如果大家真的都不開口的話,那光是靠年一九,就更加的不可能對付得了南華門了,甚至這已經不只是對付不了的事情了,可能還會被南華門給反擊了,我到是不擔心他,到是不希望這幾十萬大軍都死在這裡。”
石葉沉聲道:“不,我看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年一九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他手下還有一些謀士呢,那些謀士可能也會發現這個問題,到時候他們一定會提醒年一九的,而年一九這個人,雖然軍事方面的能力不行,但是他在政治上的能力還是不容小視的,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當得上這個盟主,他很有可能會與那些城邦的人聯繫,直接就說他想打壓陳將軍,所以纔會那麼做,以換取那些城邦的人,對他的支持。”
石錘愣了一下,接着他點了點頭道:“這到是有可能,年一九還真的有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不過這樣一來陳將軍的日子怕是更加的不好過了。”
陸遠沉聲道:“石將軍,我看這樣吧,昨天我們就與陳將軍聯繫一下,就算是被年一九知道,我們也要與陳將軍聯繫一下,反正我們與年一九本就不合,他打壓的人,我們聯繫,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石錘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好,明天我們就與陳將軍聯繫,至於說年一九的反應,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看看陳將軍說什麼,至於我們的營地這裡,一定要加強戒備,我總是感覺南華門裡的那些傢伙,正在醞釀着什麼大陰謀。”
石葉也點了點頭道:“是啊,南華門的守軍絕對不簡單,他做出了萬全的準備,就像今天在城牆上點火一樣,誰想一下,之前的守城戰中,誰用過這一招,可是他們就用了,足可見守城的將軍,也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而這些天他們磁過於低調了,一個對守城這麼有研究的人,難道不知道久守必失的道理嗎?他們應該想着反擊的,這樣對城裡人的士氣,提升的更大,可是他卻一直沒有這麼做,足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傢伙絕對是在醞釀着什麼大陰謀,說不定現在已經發動了,只不過我們還沒有發現罷了。”
石錘點了點頭道:“有這種可能,所以我們更要把營地守好,明天我就去信,讓外面的那些舞空級高手全都回來吧,現在我們已經不用在想着進攻南華城邦了,能安全的退走就不錯了,至於說練兵,照目前這種情況看,我們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訓練一下士兵如何守營了。”
石葉看着石錘道:“石將軍,你認爲他們會進攻我們的大營?有這種可能嗎?他們要是能進攻我們,那隻能說,聯軍已經完全的失敗了,年一九會敗的那麼快嗎?”
石錘嘆了口氣道:“誰知道呢,我們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