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亞大公順着聲音望去,發現那是一個他沒有見過的植師,看起來有三十多歲,長相十分的平凡,修爲也十分的一般,但是這人肯定不是在亞地城四周活動的植師,因爲在亞地城四周活動的植師,他全都見過,卻沒有見過這麼一位。
說話的自然是趙海,趙海一聽那些植師的話,實在是沒有什麼新意,一個個蠢笨如豬,他自然要開口了。
甘亞大公看了趙海一眼沉聲道:“不知先生是什麼人?”
趙海微微一笑道:“回大公的話,我是從劍魂國來獅魂國遊歷的植師,三天前纔到亞地城的,住在城裡牧草旅館裡,今天掌櫃的告訴我說大哥你這裡需要植師,發了公告,讓我來幫幫忙,我就來了。”
甘亞一聽趙海這麼說,點了點頭道:“好,東古草原那裡也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地方,沒有什麼不能看的,可以去看,其它先生還有想一起去的嗎?如果想一起去看看,就跟我們一起去,如果不想去,那就算了,各位可以回去了。”
那些植師一個個都推拖說自己有事兒,或是有重要的試驗,都轉身走了,甘亞也沒有理會他們,只是轉頭對趙海道:“如此一來就只有我跟先生一起去了,先生請。”
趙海也站了起來,對着甘亞大公一躬身道:“大公請。”說完兩人往大廳外走去,一邊往外走趙海一邊對甘亞大公道:“大公可否讓人去之前我呆的房間裡,把我的木箱取來?”
甘亞點了點頭,轉頭對他旁邊那人道:“去把先生的東西取來。在給先生備馬。”
趙海連忙道:“大公不必客氣氛。我自己有馬。”甘亞也就沒有在說什麼。兩人快步的走到了大公府外,自然有人把趙海的木箱給趙海送了過來,同時有人把斑竹給趙海牽了過來。
甘亞看了一眼斑竹,並沒有說什麼,也上了自己的馬,甘亞大公的馬,是一匹通體黑色的駿馬,十分的神駿。
兩人上了馬之後。又有幾個隨從跟了上來,而讓趙海吃驚的是,他竟然感覺到,這幾個隨從,竟然全都是舞空級的修爲,這讓趙海大吃了一驚,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舞空級的高手,什麼時候這麼的不值錢了,竟然一下就出現了四、五個。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而是裝做不知道的樣子,騎着馬跟在甘亞大公的旁邊。一行人快馬出了亞地城,直往亞地城的出東面奔去。
一路前奔最一開始甘亞大公一直沒有說話,最後他纔開口道:“先生,之前我在大廳裡,看到你看那些植師的眼神,有些輕蔑,不知道是爲什麼?”
趙海冷笑道:“那些人已經不能叫做植師了,植師是可以做試驗,是可以進行研究,但是如果連去野外觀察植物都不去,那他也就不能被稱之爲植師了,那些人的樣子,一個個白白胖胖的,那像是去野外觀察植物的樣子,而且他們之前說的東西,根本就沒有說到點子上,他們雖然是植師,但是他們卻是在吃老本,憑着自己以前的經驗在過活,說白了就是在混吃等死罷了,這樣的人,我羞與他們爲伍。”
甘亞大公一聽趙海這麼說,到是一愣,接着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讚許的神情,他笑着道:“原來如此,這就怪不得先生,先生說,他們之前都沒有說到點子,那麼先生是看出什麼來了?這纔要去東古草原那裡看看情況?”
趙海點了點頭道:“是看出來一些,那些牧草並不是因爲乾旱而死,他們是被傷到了根,至於說他們是怎麼傷到的根,這個現在我還不敢肯定,要去看看之後才能知道。”
甘亞點了點頭道:“好,從這裡到東古草原,要走五天左右,先生就辛苦一下了。”
趙海笑着道:“沒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植師常年在野外觀察植師,騎馬是正常的事兒,大公不必擔心在下會拖大家的後腿。”
甘亞大公一聽趙海這麼說,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先生真是一個趣人,能見到先生這樣一個人,實在是在下的榮幸。”
趙海笑着道:“能見到大公,纔是我的榮幸纔對,之前就聽說過大公的種種傳言,但是說實話,在下並不是很相信,劍魂國那裡各貴族的嘴臉,在下見得多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事情太多了,而今天見到甘亞大公,在下才明白,在下之前的想法還是有錯的,而且錯的有些離譜。”
甘亞一聽趙海這麼說,不由得一愣,接着他看着趙海道:“先生就不怕我也是裝出來的?我只是比他們裝的更像罷了。”
趙海微微一笑道:“不會,一個人的氣質可以改變,甚至在人前的時候,他的言行可以完全的變成另外一個人,但是這個人身上的一些東西卻不能改變,就拿大公你來說吧,你的膚色代表你常時間的呆在室外,你的手很粗大,而且手上的繭表明,這並不是練功才長出來的繭,還有大公你走路的樣子,你騎馬的樣子,這一切都說明大公你並不是一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你一定常年的在外奔走,觀察着獅魂國北方的所有地方,真正的觀心那些牧民,知道我爲什麼可以確定大公你真心的觀心那些牧民嗎?”
甘亞大公有些意外的看着趙海,現在一聽趙海這麼說,也不由得一愣,接着他搖了搖頭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請先生明言。”
趙海微微一笑道:“因爲大公你之前說到東古草原那裡的牧草大面積死亡的時候,你的眼中閃過焦急的神情,這說明你真的很着急,而你的馬雖然看起來很乾淨,但是在出城的時候,我們路過一片牛羊交易區,那裡的味道真的不太好聞,一般的人如果不是習慣了那種味道的話,一定會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最常見的表現就是皺眉,而大公你沒有皺眉,你表現的很自然,這說明你經常的接處牛羊,呵呵,一個什麼都不懂,十指不沾泥的大公,是不可能有你這樣的表現的,所以在下才會說,你是真心的關心那些牧民。”
“哈哈哈哈!”一聽趙海這麼說,甘亞大公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先生你真是一個妙人,如果先生你不是一個植師的話,我真的以爲你是一個大貴族出身呢。”
趙海微微一笑道:“植師也有可能是貴族出身,當然,我不是,我只是喜歡觀察人,慢慢的就總結出了這些,呵呵,大公,人其實是最有意思的,因爲一個人不管他有幾面,在他的身上,總是會留下他最真實一面的最直接證據,只不過很少有人會看到,像大公你,你沒有隱藏自己,所以觀察大公你,可以很輕鬆的就能看出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而一些十分善於僞裝的人,他身上的破綻會很少,甚至很小,但是隻要注意觀察,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完全沒有破綻的人,跟大公說實話吧,我也是吃了好多虧之後,纔會有這樣的想法的,所以我一直在努力的觀察人,分析人,如果不是因爲這個,我的修爲了不會只有現在這樣。”
甘亞嘆了口氣,沉聲道:“先生也是一個苦命之人啊,罷了,不說這個了,先生,這幾天我們趕路,可能會有照顧不周的地方,吃的東西也只能湊合了,先生見諒。”
趙海微微一笑道:“無防,其實說實話,以前在野外生活的時候,我吃過的東西可是不少,遠沒有大公你想的那個嬌氣。”甘亞大公哈哈大笑,在沒有說什麼。
他們這一路上都是快馬加鞭,所以速度十分的快,本來五天的路,三天就到了,一到了這東古草原,趙海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因爲這裡的情況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同時這裡的環境,也讓趙海直皺眉頭,這裡的蚊蠅實在是太多了。
遠遠的看上去,東古草原好像是變成了一個癩痢頭,青青的草原上,時不時的會出現一點點的斑黃,看起來十分的彆扭。
甘亞看着東古草原的樣子,嘆了口氣道:“東古草原是我們北方聯盟一片最肥美的草原,我們照顧的一直十分的小心,卻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先生,希望你能找出毛病,不然的話,我們的損失太大了。”
趙海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打馬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小心的觀察着這草原上的一切,突的他前面的草原一動,接着一隻肥大的野兔從草叢裡跑了出來,轉眼就不見了。
趙海看了那隻兔子一眼,卻沒有在說什麼,而是走到了一草枯黃的草地旁邊,仔細的看了看那片牧草,最後還拔出了幾根牧草,仔細的看了看。
隨後趙海把那些牧草丟下,站了起來,又上了馬,一直往前走着,這一次他沒有在下馬,而是騎着馬不停的往前走,甘亞大公他們一直跟在趙海的身後,他們也不知道趙海看出了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一隊人馬往這裡奔來,領頭的人打着一面大旗,在大旗上寫畫着一匹奔馳的駿馬。
不一會兒那一隊人就到了他們的面前,這一隊人領頭的有兩個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另一個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兩人到了趙海他們面前,那兩人齊齊的衝着甘亞大公行禮,那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對甘亞道:“父親。”
而那個中年人,卻衝着甘亞行禮道:“見過大公!”這也表明了兩人的身份,甘亞的兒子和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