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鼎還真的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的客氣,他可是知道的,在大漠這裡,根本就沒有好人,所有人全都是強盜,現在看到一個強盜對他這麼客氣,他還真的是有些拿不準對方的意思。
不過胡鼎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他有些聽出了對方的忌憚,這也是很正常的,雖然他們這些人全都是植師,但也正是因爲他們全都是植師,所以對方纔會忌憚他們,因爲一般的盜賊團,是不可能派出這樣的陣容的。
胡鼎也知道趙海在大漠這裡有一些名聲,他今天就是想要試試看,看看趙海的名聲管不管用,就算是不管用,他們也不會怕對方,雖然對方有兩百多人,而他們只有三十人,而且全都是植師,但是胡家的植師,向來都不是吃素的,在魂界這裡的一提到胡家的植師,所有人都會說一聲,能打,這可不是靠嘴說出來的,是真正的打出來的。
胡鼎衝着領頭的那人一抱拳道:“這位朋友請了,我們進入草原,是受人之邀,正在草原上做研究,所以才請我們過來的,他叫田鶴草,不知道朋友你可識得?”
“巨魔田鶴草?這麼說你們是刀魂國的人?”那人一聽到胡鼎提到趙海的名字,馬上就問道,同時他的臉上也出現了一絲又敬又畏的表情,不過是敬大於畏。
胡鼎還真的沒有想到,趙海的名聲在大漠這裡竟然真的管用,看那人臉上的表情,他不知道,對方怕是不會跟他動手了,不過他還是道:“不錯,正是田鶴草,我們都是從刀魂國來的,是鶴草讓我們過來幫他的,聽說他現在正在研究抗旱植物,所以我們就來了。”
那人一聽胡鼎這麼說,臉上露出了大喜的神情,他哈哈大笑着從馬上跳了下來,衝着胡鼎行了一禮道:“原來是田寨主的請來的人,那可是貴客,各位請快隨我到我們的小寨裡去,我們的寨子雖然小,但是能請各位喝上一口清水,吃上一頓羊肉還是沒有問題的,各位請快隨我來。”隨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胡鼎一看對方都從馬上跳下來了,他們也連忙跳下了馬,那人一看胡鼎他們的動作,連忙道:“各位不必這麼客氣,真的不必這麼客氣,快請上馬,狼毛,你小子的腿快,快點回寨裡去,讓人準備好羊湯。”一個小盜賊應了一聲,一轉馬頭,直往那片綠洲跑了過去。
胡鼎都有些受不了這人的熱情了,他馬上就對這人道:“這位朋友,還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這以後要是遇到了鶴草,他問起來,我怎麼跟他說?”
那人哈哈大笑道:“你看看我,這一激動連名都忘了報了,我叫狼定山,我們這個小山寨,就叫狼軍寨,呵呵,在這大漠裡,山寨的名都差不多,如果真的能讓田寨主知道我們的名字,那我狼定山也不算白活。”說完他又跳上了馬,領着胡鼎他們往那片綠洲跑去。
胡鼎看着跟着那人一邊往前走一邊對那人道:“這位朋友,我聽你話裡的意思,你對鶴草好像是十分的尊敬啊?我能不能知道是爲什麼?”
狼定山沉聲道:“現在大漠這裡,不尊敬田寨主的人可沒有幾個,田寨主在二入大漠之後,就成立了一個老人寨,他的山寨裡,專收各部落的老弱和一些沒有戰鬥力的人,他把這些人集中在了自己的山寨裡,供他們吃住,這對於我們大漠上的人來說,可是天大的恩情啊,先生你不是大漠的人,所以你不知道,在大漠這裡,老弱往往是第一時間被拋棄的,一些老人,在老了,幹不動活了之後,他們就會自己帶上一點乾糧,然後走進大漠裡,不知道會死在什麼地方,這幾乎成了大漠上的一個傳統。”
說到這裡,狼定山的語氣有些低沉,而胡鼎他們卻是目瞪口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大漠這裡竟然還有這樣的傳統。
狼定山轉頭看了胡鼎他們一眼,苦笑了一下道:“是不是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這確實是大漠這裡的傳統,大漠這裡的物資太過於潰乏了,人們不捨得浪費一點的東西,老人爲了讓孩子們可以活下去,他們心甘情願意的揹着一點點的乾糧走進大漠,而他們背上乾糧,也只是想讓自己走的更遠一些,走的更久一些,不會讓他的親人第一時間找到他,這就是大漠,最無情,卻又最有情的地方,這種傳統傳承了好多年,沒有人喜歡這個傳統,但是他卻一直存在,而這個傳統,卻因爲田寨主的出現,而發生了改變,他成立了老人寨,而且聽說他現在正集中各部落的植師,準備改善大漠這裡的環境,各大部落,都已經把他們最好的植師派了過去,支持田寨主。”
胡鼎還真的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趙海在大漠裡的受歡迎成度,大大的超出了他的想像。正在胡鼎胡思亂想的時候,狼定山對胡鼎道:“這位先生,還沒請教你姓名呢?”
胡鼎微微一笑道:“狼兄你太客氣氛,我姓胡,胡鼎。”
“姓胡?那這麼說,你們是胡家的人,聽說田寨主就是出身胡家,看來是真的?這可真的是太好了,我竟然有幸招待了胡家的人,這以後要是說出去,那可是太有面子了,對了胡先生,不知道你怎麼會走到我們這裡來的?”
胡鼎一聽對方這麼說,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道:“慚愧,第一次進大漠,有些準備不足,乾糧到是帶的夠了,但是水卻是昨天就用完了,今天要不是無意間闖到這裡來,怕是還喝不到水呢,讓狼兄見笑了。”
狼定山哈哈大笑道:“不怪胡先生,在大漠這裡,水可是最寶貴的,你們找不到水也正常,不過你們也沒有走錯路,從這裡是可以直接到老人寨那裡的,而且還是最近的一條路,不過這條路有一個借點,就是水的補給有些困難,你要是走另一條路的話,幾乎是兩天左右,就可以遇到一個水源,當然,這是在非戰時,如果有人樣到大漠這裡來,像我們這樣的小綠洲,馬上就會被埋上,絕對不會給敵人留下一滴的水。”
這時衆人已經進了這個小綠洲,這個小綠洲真的不大,綠洲裡可以看到一些草原,上面放着一些羊,而更多的地方,卻已經被種植上了一些植物,這些植物胡鼎他們都認識,是大陸上很久以前推出一的種植物,這種植物的味道不好,但是卻也有幾點好處,一是耐旱,二是整體都可以食用,三就是產量很高,可以說這是一種十分平民化,甚至不只是平民化,可以說是一種食用起來口感最差的植物,現在像刀魂國這樣的地方,種這種植物的人已經很少了,就算是種了這種東西,最多也就是用來餵豬,可是在大漠這裡,這種植物卻在大面積的種植,而且一看就知道,是給人食用的。
之前狼定山說,大漠這裡的環境十分的艱苦,物資十分的貧乏,胡鼎他們還沒有太過於直接的感受,現在他們卻感受到了,因爲他們畢竟是植師,沒有什麼比植物更能說明問題的了。
不過狼定山到是十分的客氣,他真的準備了一隻羊,而且已經煮上了,離得老遠就能聞到那種羶氣中透出來的香味,要是吃不慣的人,怕是一聞到這股味就會皺眉。
胡家的人也並不是很適應這種味道,但是他們看到綠洲裡那些聞着香味,流着口水的孩子,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把自己的眉頭給皺起來。
狼定山把胡鼎他們請到了大帳之中,請衆人坐下之後,先是給衆人每人上了一杯清水,對於大漠這裡的人來說,一杯清水就是招待人最好的東西。
胡鼎他們也確實是渴了,不過他們都是胡家的人,胡家的家教可是十分成功的,他們雖然渴得嗓子冒煙了,但還是十分的客氣,而且喝水的時候,也沒有太大口。
狼定山等胡鼎他們喝了一杯水後,這纔開口道:“胡先生,我聽說田寨主,最近正在研究可以改變大漠環境的方法,是這樣嗎?”
胡鼎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道:“確實是這樣的,這一次我們來,就是爲了幫他的,如果這一次的研究能成功的話,那麼確實可以改變大漠這裡的環境,不過這種方法,怕是在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有太大的成功,而且大漠這麼大,想要把大漠裡的環境完全的改變過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當然當然,說實話,田寨主能有這個心,我們就已經十分的感激了,不管他成不成功,我們都很感激他,他並不是大漠裡的人,卻爲大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我們整個大漠的人,都會感激他的。”
胡鼎苦笑了一下,狼定山已經不只一次說出這樣的話來了,看來他是真的很感激趙海,胡鼎怎麼也沒有想到,趙海才進入大漠這麼長時間,竟然就能做到這種成度,這真的是讓他感到十分的了不起。
衆人又閒聊了一會兒,羊湯就已經做好了,狼定山馬上就讓人把羊湯端上來,熱情的招呼胡家的人喝羊湯,雖然胡鼎他們並不太適應這股味道,但是盛情難劫,他們還是每個喝了一碗羊湯,接着就是主菜,手把肉,不得不說,大漠這裡的羊肉,味道真的很好,胡鼎他們都吃的很開心,隨後在狼軍寨這裡休息了一天,胡鼎他們纔在一次上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