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鶴草看了進了裡屋的胡鼎一眼,轉頭對那人行禮道:“見過曲伯伯。.”
小鶴草並不知道,這人名叫曲江,是胡家族長鬍巢的秘書,同時也是胡家的大管家,他家已經隨着胡家超過十代了,就算是胡家在最困難的時候他們家都一直忠心耿耿的跟着胡家,在胡家人看來,他們是就是胡家的一部分了,後來胡家又讓他們恢復了本來的姓氏,並在胡家的資助之下,自己建立了一個家族,現在曲家已經是一個下中等的家族了,但是他們家的人,卻依然忠心耿耿的跟着胡家,而胡家大管家的位置,也一直是由曲家的來擔任,同時擔任這個位置的人,也一般都是曲家的家主。
可以說這是一個完全融入到了胡家家族,現在曲家的人,只要是植師的,全都會進入到胡家來進行學習,而胡家的人,只要是匠師的,全都會進曲家去學習,因爲曲家是一個匠師家族。
曲江打量着小鶴草,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胡仙兒對小鶴草的重視成度了,胡仙兒在把小鶴草帶到胡家的過程中,多次給家主來信,而且那信是一次比一次急,如果不是胡仙兒的身份在家族本來就不低的話,家主是不可能讓小鶴草進入到胡家的。
不過曲江打量了小鶴草一陣,眼中卻帶上了一絲的笑意,他對小鶴草可是十分滿意的,小鶴草給他行過禮後,就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目不斜視,在他的注視之下,也沒有任何彆扭的感覺,而且目光清澈,神情淡定,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小孩子,這些都讓曲江十分的滿意。
曲江看着小鶴草,笑着道:“鶴草,我可是早就聽說過你,仙兒小姐可是把你好一陣誇,說你天資聰穎,過目不忘,不知道可是真的?”
小鶴草看着曲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是真的曲伯伯,只要我看過的東西,我都會記住,要是過目不忘,指的是這個的話,那就是了。”
曲江點了點頭,隨後在桌子上拿出了一本書,遞給了小鶴草道:“那你看看這本書,看看你能記下多少字。”
小鶴草點了點頭,接過了那本書,仔細的看了起來,這是一本帳冊,裡面記的東西十分的雜亂,要是一般人想在短時間內記下來,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這對於小鶴草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而且他不只可以記住上面的東西,他還學過算帳,一邊看着上面的那些帳目,一邊自己不停的計算,最後在跟帳本上的那些沖帳進行一下覈對。
一邊翻了五頁,突的小鶴草皺了皺眉頭,在那頁停了下來。曲江一直在注意小鶴草,一看他停了下來,馬上就道:“怎麼了?”
小鶴草擡頭看了曲江一眼,接着沉聲道:“曲伯伯,這一頁的帳目好像有些不對,多算了十個銀幣。”
曲江一聽小鶴草這麼說,不由得一愣,隨後他馬上就接過了小鶴草手裡的帳本,仔細的看了起來,同時也在心裡默算,結果發現,還真的是多算了十個銀幣,這讓曲江不由得一愣,接着他擡頭看着小鶴草道:“鶴草,你是怎麼發現的?”
小鶴草看着曲江不解的道:“算出來了啊。”
曲江一愣,接着道:“你是說,你剛剛一邊在看,一邊在默算這些帳?然後發現那一頁的帳目出現了錯誤?”
小鶴草點了點頭道:“是啊,老師說過,如果只是記住學的東西,那並不是真正的學會,要明白那東西里說的是什麼,就像是一個藥材,要記住藥材的名字和特點,但是同樣也要記住這藥材的藥姓才行,這帳本我是第一次看,不過帳本不就是應該一邊看一邊算的嗎?”
“呃!”曲江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聰明的孩子。
“哈哈哈哈,老夥計,這一次你可是吃弊了吧,哈哈哈哈,你要是在讓他看看,怕是我胡家一年有多少收入,就全都被這小傢伙給知道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傳了過來,小鶴草和曲江順聲望去,發現裡面的房門已經打開了,胡鼎,胡仙兒,有一個五十左右歲的中年人,正站在門口那裡看着外面。。
曲江笑着道:“是啊族長,說實話,這麼聰明的孩子,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好孩子,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
小鶴草連忙衝着那個中年人行禮道:“見過族長爺爺,多話曲伯伯誇獎。”
“爺爺?伯伯?哈哈哈,曲江,你這個老小子可是小了我一輩,來,快叫一塊叔叔來聽聽。”一聽到小鶴草的稱呼,胡巢馬上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曲江也是一臉便密的表情,哼了一聲道:“我到是敢叫,你敢應嗎?讓我們家老頭子知道,他不拿着錘子來找你,看你到時候怎麼辦,小子,以後不準叫我伯伯,叫我曲爺爺。”
小鶴草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曲江,曲江今天四十多歲,但是因爲一直身居高位,保養的十分好,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多歲的人,而小鶴草是按自己家人樣子來估計年紀的,田柱的年紀其實也不算大,但是他畢竟生活在農村,每曰勞作,所以顯得有些老,而田壯也是一樣,所以看起來曲江與田壯的年紀到是差不了多少。
而胡巢卻不一樣,胡巢因爲是族長,有人威嚴,所以他打扮的十分正式,顯得十分的成熟,在加上氣勢逼人,所以小鶴草就把他當成了田柱的同齡人了,自然就要管他叫爺爺,這才鬧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笑話。
胡巢看着小鶴草的樣子,更是哈哈大笑,就連胡鼎和胡仙兒,都露出了笑容,曲江也引不住的笑了起來,拍了拍小鶴草的腦袋道:“好了,去吧。”
小鶴草連忙對曲江道:“是,曲爺爺。”
胡巢和胡鼎他們也轉身進了裡屋,小鶴草這一次也跟了進去,到了裡屋,胡巢依然是一臉笑容的看着小鶴草,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小鶴草卻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好像心裡忍不住想要臣服一樣。
但是就在這時,小鶴草就感覺到自己頭上的魂物裡,傳出了一絲力量,讓他不能彎下腰去,所以小鶴草依然直直的站在那裡,就像是一根小草,雖然有巨石壓頂,卻依然在努力的向上。
小鶴草的表現,到是讓胡巢微微一笑,他眼中的笑意更濃了,他點了點頭,沉聲道:“不錯,是個好孩子,仙兒,你這一次做的不錯。”
胡仙兒道:“父親,我已經說了,要讓小鶴草跟三爺爺去學習,你看可以嗎?”
胡巢看了胡仙兒一眼,苦笑了一下道:“你這孩子,這件事情也是能輕易就答應的?三叔喜歡你,答應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能入三叔的法眼,那自然可以成爲三叔的**,如果他入不了三爺爺法眼,那就只能另外給他找個師父了,去吧,你帶他去三叔那裡。”
胡仙兒到是一點也不擔心小鶴草的天賦,她相信,只要胡遠看到小鶴草的天賦,就一定會收他爲**的,所以她應了一聲,衝着胡巢行了一禮,隨後接着小鶴草的手,轉身走了。
等小鶴草離開之後,胡巢把曲江也叫進了裡屋,到裡屋坐下後,胡巢看着曲江道:“老曲,你說說看,這孩子如何?”
曲江沉聲道:“天賦如何我就感說了,我只能說,這孩子的心姓很好,心姓成熟,但是又中正平和,剛中帶韌,是一個好孩子。”
胡巢點了點頭,轉頭對胡鼎道:“十八弟,你說說看,你與這孩子接觸的時間不算短,應該能有一個評價吧。”
胡鼎沉聲道:“我胡家要大興了。”說這話的時候,胡鼎竟然有些微微的激動,而他這句話,也弄得曲江和胡巢都有些發愣,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胡鼎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這句話代表着什麼,他們太清楚了,只是這是不是對鶴草的評份太高了?
胡鼎看了兩人一眼,沉聲道:“大哥,江哥,你們是不知道,這孩子的天賦真的是不錯,在進入我胡家外面的植園時,就算是一般的植師,在那裡聽到人聲,都不會有太大的反應,但是他卻十分的反感,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天賦真的是很不錯,在說心姓,鶴草的心姓,那絕對是一等一的,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劉家的攻擊,這一點我想你們也知道了,但是你們可能不知道,在我在外面與餓狗劉營對戰的時候,他在屋子裡看書,卻是看得入了迷,竟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這樣沉穩的心姓,當真是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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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皺着眉頭道:“會不會是他不知道外面有人來攻擊?”
胡鼎搖了搖頭道:“不會,他知道,因爲當時我們發現危險的時候,仙兒就把鶴草叫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是在仙兒的房間裡看書看入了迷,而且之前他在劉家的船上,也遇到了一次危險,也被他化解了,事情是這樣的……”之後胡鼎又跟胡巢和曲江說了一下,小鶴草在魔鬼灘那裡遇到的事情,他是如何化解危險的。
胡巢和曲江都仔細的聽着,一直聽胡鼎說完,曲江纔看着胡鼎道:“十八爺,你說的可是真的?這真的是鶴草那孩子做出來的?不是劉家故意放出來的風聲?”
胡鼎搖了搖頭道:“絕對不是,劉家的人最一開始並沒有想過小鶴草能入我們胡家,而且這個消息,我也多方確認過,絕對是真的。”
胡巢皺着眉頭道:“如此說來,這孩子到真的是非常的聰明,在加上天賦不錯,將來到真的是有可能成爲一個人才,但是這孩子也太聰明瞭,太聰明的孩子,多愛早夭,看來我們在這方面還是要多注意一些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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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過我想仙兒小姐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她纔會讓三叔他老人家親自教導這孩子,三叔外號鬼藤,一生殺人無數,身上殺氣很重,可以說到了誅邪僻異的地步了,讓三叔他老人家來教這孩子,應該是在合適不過了。”
曲江在胡家的地位,從他們說慶的過程中,就可以聽得出來,他雖然管胡巢叫族長,或是家主,也管胡鼎叫十八爺,管胡仙兒叫仙兒小姐,但是卻敢跟胡巢開玩笑,而且直呼胡遠爲三叔,雖然他在這三叔兩字的後面,加上了他老人家做爲敬語,但依然可以顯示出他在胡家身份的不凡之處,要知道,在胡家就算是一般的胡家**,都不敢跟胡巢開玩笑的。
胡巢點了點頭,沉聲道:“現在只是希望三叔能收下這孩子,三叔這些年雖然一直在修身養姓,但是想要成爲他的孩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那孩子怕是要吃些苦頭了,不過這也是對他的考驗,想要成爲一個合格的植師,那是一定要吃些苦頭的,如果怕吃苦,那是成不了一個合格的植師的,這算是對他最後的一次考驗吧。”
曲江和胡鼎都點了點頭,曲江眼中卻是有一絲考較的神情,而胡鼎卻是信心滿滿的樣子,他跟胡仙兒一樣,相信胡遠一定會收下小鶴草爲**的。
這個時候小鶴草已經跟着胡仙兒下了樓,胡仙兒跟胡海和胡新打了一聲招呼,就領着靈兒和小鶴草離開了這棵擎天樹。到了外面之後,胡仙兒沒有停留,直接往後面走去,一路上他們也遇到了幾個胡家的,胡仙兒與那些人打過招呼,行過禮後,依然帶着小鶴草往後面走去,越是往裡面走,小鶴草就感覺自己離那山就越是近,同時也讓他注意到了胡家植堡後面的那座大山。
那大山真的很高,而且一看就有一種直衝雲宵的感覺,小鶴草一直注視着凌山,卻是沒有注意前面的路,很快他就感覺前面好像是沒有路了,他不由得一奇,往前一看,發果前面果然已經沒有路了,他們到了城堡城牆連上,這城牆連上,依然長着很多的藤蔓,還有一棵擎天樹長在這裡,這棵擎天樹也不小了,上面也有一個樹洞,胡仙兒接開樹洞的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入到樹洞裡,馬上就有一人迎了上來,這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穿着一衣的短衣,頭上的魂物卻是一根青竹,他人長的也如那青竹一樣挺拔,但是卻也顯得有些瘦。
胡仙兒一看到那人,馬上就給那人行禮道:“十叔,今天是你在這裡植班啊,我要去三爺爺那裡。”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隨後看了一眼小鶴草,就不在出聲了,轉身回到了一旁的小屋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