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揚看着趙海,手一揮,收回了自己的飛劍,對趙海一躬身道:“是柳某敗了,趙海先生果然是手段飛凡,柳某佩服,有時間的話,可要在一次像先生請教。”說完身形一動,退回了本陣。
但是柳飛揚這樣的做法,卻是讓大長老有些不滿,在他看來,柳飛揚不應該這麼通快的認輸,應該在憤力一搏纔是。
而且聽柳飛揚的意思,竟有跟趙海親近之意,這是大長老所不能接受的,臉也沒給柳飛揚好臉色,而是轉頭看了那核心弟子一眼,沉聲道:“還有好個想去與趙海先生切磋一下?”
柳飛揚不是笨蛋,他一看大長老的樣子就知道大長老對他不滿,但是他卻只能在心裡苦笑了下,雖然說大長老說趙海桀驁不馴,但是趙海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沒有毀他的法器,在加上他們與趙海畢竟沒有太大的仇,而且趙海也沒有下重手,要是這個時候跟趙海以死相搏的話,那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現在柳飛揚卻不能說什麼,畢竟大長老的身份在那擺着呢,而且他說了,也只會讓黃道然和趙海看笑話,雖然他對趙海心存感激,但是卻不想讓趙海看玄清宗的笑話,畢竟他一身的本事都是玄清宗學來的。
不過這一次大長老一說讓人跟趙海動手,那些人反到是沉默了,他們雖然高傲,但是並不是傻子,正相反,他們可是比一般人都聰明得多,他們十分的清楚,柳飛揚的實力,在他們之中,已經自是頂尖的存在了,就連柳飛揚都敗了,就更不要說他們了,一想到這裡,自然沒有人敢輕易的出頭了。
大長老一看這種情況,臉上不由得有些掛不住,臉色更加的難看了,沉聲道:“怎麼?沒有人敢嗎?”
他這話可就是有點重了,要知道修士如果失去了膽心,那他也就終身沒有寸進,這下換成衆人的臉色難看了。
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在衆人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道:“是什麼人敢跑到我們玄清宗來撒野,讓我鄭官來會會他。”
這個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狂野之氣,而且那話中好像帶透着一股氣意,讓人不寒而慄。
而玄清宗的那些人,一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得都是臉色一鬆,接着主動的讓開了一條路,就連柳飛揚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欽佩之色,讓到了一旁。
一個紅色的人影從衆人的身後慢慢的飛了過來,這人的速度並不是十分的快,但是他的身上卻散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如同一把出了鞘的長刀,直指趙海。
趙海也看着那人,這是他在玄清宗裡,第一次看到有人穿不是藏青色的修士服,這人一身紅色的修士服,在加上他身上的氣勢,以加上之前他報出來的名字,足以讓趙海確定這個人的身份了。
鄭官,外號鄭屠,玄清宗核心弟子,十傑中的一個,排名到底第幾還不太好說,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他能排進前五之列。
趙海看着鄭官,微微一笑,對鄭官一抱拳道:“趙海見過鄭官先生。”
鄭官卻是不領情,他十分的清楚,現在自己正是氣勢最足的時候,如果自己對趙海行禮,那他之前積累起來的氣勢就要一泄而空了,所以他並沒有還禮,依然步步往趙海逼去。
鄭官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他早就來了,剛剛只是一直站在後面看來着,他也知道趙海的實力十分的強悍,所以他才最後開始而且從開口的時候開始,就開臺積累自己的氣勢,他就是想要先在氣勢上壓倒趙海,只有這樣他纔能有勝算。
鄭官十分的清楚,要是真的生死相搏的話,他未必就能殺得死柳飛揚,最多隻能把柳飛揚壓傷,想殺死柳飛揚卻是不可能。
他也更不可能像趙海一樣,輕描淡寫的就把柳飛揚給擊敗,他的實力不夠,不可能做到那一點兒,所以他認爲趙海的實力還是要高上他一籌的,不過他最近完成了一件大事,這讓他在與趙海對陣的時候,把握更大了一點兒。
鄭官冷哼一聲,沉喝道:“少費話,接招吧。”說完手一揮,一把土黃色的大刀出現在他的身邊,這把大刀正是鄭官成名的法官,狂沙刀。
鄭官出道這時,就是以狂沙刀和狂沙刀法而出名的,當然了,這狂沙刀並不是他的本命法器,事實上像他們這些大宗門的人,是很少太快就確定自己的本命法器的,那樣對他們以後的修行十分的不利。
像鄭官他們這些人,幾乎都是從小就把各種丹藥當成糖豆來吃的,所以修爲進步的十分快,但是這樣也會造成他們的根基並不是很穩,如果他們太早的就確定了自己的本命法器的話,可能自己的性格就會受到本命法器的影響,那對他們的修爲更加的不利。
在加上這些大宗門,對於弟子的本命法器可是十分重視的,他們什麼時候要煉製本命法器,要煉製什麼樣的本命法器,必須要跟宗門通氣才行,除非是遇到了特殊的情況,不然的話,他們是不准許自己私下裡煉製本命法器的。
一個大宗門,想要培養一個核心弟子並不容易,光是各種修練物資的花費,就是一個天文數字,爲了讓這些弟子不會因爲本命法器,而耽誤修練,大宗門對於這些核心弟子的本命法器,要求十分的嚴格。
不過這並不表示,鄭官他們使用的法器就不好,事實上在大宗門中修練,會有很多散修所無法想像的好處。
大宗門培養核心弟子,每升一級他們就會去選擇自己修練的功法,比如鄭官在成嬰期之後,選修的功法就是攻擊力十分強悍的狂沙刀法,而宗門在知道他選擇了狂沙刀法之後,就給他配備了這把狂沙刀!
這把狂沙刀雖然並不是他的本命法器,卻跟他修練的功法十分的相配,由狂沙刀使用狂沙刀法,就讓他的攻擊力得到一定成度的提升,這也正是大宗門纔會有的待遇。
如果是一個散修,好不容易得到了一部強悍的攻擊方法,他就會馬上修練,但是他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一件與這個功法完全相配的法器,這樣在對敵的時候,他就不可能發揮出這個功法百分之百的戰鬥力,這就是散修與宗門弟子的不同之處。
像玄清宗的第一個核心弟子,宗門裡都會給他配備幾件法器,有功有防,不過宗門也只給他們配備幾件法器,不會太多,宗門會給他們派一些任務,讓他們出去試練,讓他們自己出去找法器,你能找到一百把,那就更好,你要是隻能找到一把,那就說明你無能。
其實這就是一種變項的讓這些弟子出去搶,出去與人爭鬥的方法,爲的就是讓那些弟子在爭鬥的過程中得到試練。
只不過因爲這些規定時間都太長了,現在這些大宗門的核心弟子出去試煉,都跟出去逛花園差不多,接的都是一些沒有什麼威險,但是收穫又很大的任務,讓他們可以輕鬆的完成任務,得到獎勵。
而這要一來,卻等於是把這些核心弟子給害了,他們輕鬆的就完成了任務,有的時間甚至根本就不需要戰鬥,這樣就讓他們沒有了那麼多的戰鬥經驗,沒有起到試練的效果,第二就是更增加了他們的狂傲之氣,讓那些核心弟子以爲,自己憑着玄清宗的身份,就可以爲所欲爲了,所以這些核心弟子的戰鬥力不可避免的出現了一定成度的下滑。
而鄭官在玄清宗這裡還算是一個異類,他比較好殺,戰鬥經驗也十分的豐富,在加上心機深沉,所以他的戰培力,在玄清宗核心弟子中,算是高的了。
但是如果說他經過了多少苦戰,那到是也不見得,現在玄清宗給這些核心弟子發的任務,都是一些不太危險的任務,他就算是想要苦戰也不可能,而且玄清宗這塊牌子還是很有用的,所以鄭官戰鬥經驗是很豐富,但是卻沒有經過苦笑。
趙海一看他動手了,自然也不客氣,手一揮,百把習劍又出現在了他的跟前,他使用的依然是暴雨梨花劍陣。
鄭官一看趙海又拿出了那些飛劍,不由得冷哼一聲,手一揮大呼道:“黃沙滾滾,叱!”隨着他的話音,他身邊的狂沙刀,打着轉的往趙海劈去,這刀一動,如萬里黃沙滾滾而來,氣勢驚人。
趙海兩眉一豎,大聲道:“暴雨狂風,叱!”隨着他的話音,那百多把飛劍,化做一團劍光,如疾風驟雨一般,直往鄭官的大刀迎去,這兩團帶着驚人所勢的刀劍,眨眼之間就撞到了一起。
就聽得“轟”的一聲,如悶雷一般的聲音,在衆人的耳邊炸響,兩團亮光已經分開,趙海神色不變,一臉平靜的看着鄭官,而鄭官的臉上卻出現了一絲潮紅之色,他看着趙海,突的哈哈大笑道:“好,好一個趙海,果然有兩下子,下接我一招,狂沙滿天,叱!”
趙海也哈哈大笑道:“好,正要討教,暴雨吹殘花,叱!”劍陣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直往鄭官的黃沙刀上迎去。
轟!比剛纔更大的聲音傳來,接着一股罡氣交戰中心處往四周擴展開來,沒有錯,就是罡氣,這正是鄭官最近的秘密武器,罡氣。
這一段時間鄭官利用外出試煉的機會,跑到黃沙狂獸星上去,凝罡入體了,而且已經成功了,剛剛他這一擊裡,可是帶有罡氣的,他本想利用罡氣,讓趙海吃上一虧,卻沒有想到,趙海的流銀法杖之中本身就有罡氣和煞氣的存在,現在又多了信仰之力,雖然趙海沒有用這幾種東西來增加他的攻擊力,但是別人想用罡氣或是煞氣攻擊趙海卻也不可能,所以鄭官發出來的罡氣,直接就被流銀給擋住了。
這罡氣一四散,衆人都感覺到了,大長老的臉色不由得一變,他以爲是趙海在使用罡氣攻擊。
正在這時,卻聽趙海的聲音傳來道:“原來先生已經凝罡入體,好,佩服,我們到是可以好好玩玩了。”隨着他的話,百把飛劍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趙海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剛剛鄭官一聲不響的就動用了罡氣,已經有些激怒趙海了,要知道罡氣攻擊,並不只是加強攻擊那麼簡單,一但被罡氣攻入體內,那後果可是十分嚴重的。
他這一次跟鄭官他們動手,是受了風百鳴所託,只是想要教訓一下鄭官他們,所以他與柳飛揚動手的時候,也是手下留情,根本就沒有出什麼力。
但是這鄭官卻一聲不響的動用了罡氣,一次切磋他動用罡力,顯然他是想擊傷趙海,如果趙海只是一個普通的修士,這一下怕是就着了他的道,這也正是趙海生氣的原因,兩人不是生死相搏,用這種手段,就顯得有些卑鄙了。
一聽趙海這麼說,大長老他們的臉色都不由得一變,這些核心弟子都沒有進行凝罡入體,這他們是知道的,雖然說凝罡入體最好是在築基期就進行,但是玄清宗卻有秘法,可以讓人在成嬰期的時間才進行凝罡入體,而且成功率會更高。
他們是準備找一個時間,然後領着大家一起去進行凝罡入體的,這樣因爲有宗門的長老跟着,凝罡入體的時候還有丹藥支持,不但成功率大增,就算是不成功,也不會受什麼傷,比自己一個人去凝罡入體要安全多了。
核心弟子培養不易,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每一步都要十分的小心,如果真的像趙海所主的,鄭官凝罡入體了,那就是他自己一個人偷着去的,雖然現在鄭官安然無恙的出現在這裡,但是大長老依然不顯得高興,因爲鄭官這麼做真的是太魯莽了。
不過要如何的處罰鄭官,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大長老關心的就是,鄭官能不能用這罡氣打敗趙海。
鄭官現在看着趙海的眼神中,卻是充滿了凝重之色,他剛剛利用罡氣偷襲趙海,就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擊傷趙海,這樣他纔有贏的希望,但是現在看起來,卻是沒有什麼效果,這不由得讓他對趙海更加高看了一眼,同是對趙海的實力也更加的瞭解了,他也明白,趙海怕是也凝罡入體了,而這正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如果趙海也凝罡入體了,就代表着趙海更加的難對付,鄭官發現自己戰勝趙海的可能性,降的更低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