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一方看着牛家主的樣子,微微一笑道:“你雖然想要奪權,但是卻對於宗門卻是忠心耿耿,並沒有想過要通過投降其它的宗門的人,來讓自己成爲這個城主,所以我們的矛盾,也只能算是內部的一些矛盾,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
牛家主一聽賈一方這麼說,不由得一愣,他還真的是沒有想到賈一方會這麼說,他竟然說這不是什麼大事兒,在牛家主看起來,這已經是大事兒了,怎麼能不是大事兒呢,他可是要搶城主之位,這難道還不是大事兒嗎?
賈一方看着牛家主的樣子,接着沉聲道:“你我兩家,全都是依附在五方城身上生存的一些皮毛罷了,如果五方城不存在了,我們當然也就不存在了,那些大宗門,他們是絕對不會放心把乾元城這樣的大城交給我們的,所以我們的根,就是五方城,只要五方城不出什麼意外,那我們就還有翻身的一天,要是五方城出了意外,那我們也就完了。”
牛家主點了點頭,這一次雖然太一宗和他們的那些手下宗門,對於他們這些人,好像還不錯,只是讓他們寫了一份效忠書,然後就放過了他們,這其實就是太一宗的陰謀,太一宗想要用這種方法,斷了五方城的根基,如果五方城真的被太一宗給收拾了,太一宗纔不會留着他們這些人呢,他們這些與五方城有關係的人,都會被太一宗給收拾掉的,你真的以爲太一宗沒有修練不成,組建家族的弟子嗎?他們當然有,而且有很多。
正是因爲他們有那樣的弟子,而且有很多,所以像乾元城這裡,人口達到了百萬的大城,就更不可能讓他們這些人控制了,他們一定會派自己信得過的弟子來控制,而他們這些人,到時候怕是隻有一死的份,弄死他們對於太一宗的人來說,真的是太簡單了。
所以賈一方說,他們這些人,就是依附在五方城身上的皮毛,那是一點兒錯都沒有,他們確實是依附五方城生存的,五方城要是不存在了,他們這些人也就完了,怕是不用那些大宗門出手,光是那些看中他們家族寶物的散修,就可以把他們給滅了。
賈一方看着牛家主,接着沉聲道:“五方城現在又回來了,但是我們的對手可是太一宗這樣的宗門,太一宗是什麼樣的宗門,我想你也應該十分的清楚,像太一宗這樣的宗門,是絕對不可能放過我們的,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捲土從來,而這一次五方城的人爲我正名了,下一次要是太一宗的人,在把五方城給佔了,那麼他們就絕對不會在相信我了,到時候我可能會有危險了,但是我希望五方城不會落到太一宗的手裡,所以呢,我會打壓你,做出跟你有仇的樣子,而你要做的就是先忍着,如果下一次太一宗的人真的在來,到那個時候,你就可以直接以我敵人的身份出現,甚至可以以宗門敵人的身份出現,到那個時候,他們可能就會讓你接手乾元城,就算是不讓你接手乾元城,也會留下你的姓命,到時候你要做的就是,暗中的積蓄力量,等到宗門在回來的時候,你在以內應的身份,把乾元城交到宗門的手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牛家主一聽賈一方這麼說,他不由得一愣,隨後他的臉色完全的變了人,他看着賈一方道:“城主,你真的要我這麼做嗎?”
賈一方點了點頭道:“是啊,我當然要你這麼做,不然的話,我跟你說這件事情幹什麼,牛家主,你要會以爲我是在報復你吧?我賈一方還沒有那麼小氣,你記住我說的話,我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爲了宗門着想,是爲了保住宗門,而不是爲了我們自己,我接下來一段時間會打壓你,當然,你放心,我不會太過份的,只是會給你一些苦一些的差事,在加上之前的事情,所有人就全都知道我們有矛盾了,這樣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兒,我們都可以進退自如了。”
牛家主一聽賈一方這麼說,他不由得一臉慚愧的對賈一方行了一禮道:“對不起城主,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出賣你的,是我豬油蒙了心,請城主責罰。”
賈一方搖了搖頭道:“牛家主,你不必如此說,我們所做的所有事情,也全都是爲了自己的家族,爲了家族裡的弟子,可以多幾個人加入五方城,你放心,我雖然會在明面上打壓你,但是你家族弟子加入五方城的數量,是絕對不會少的,你自己記住就行了,我也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你們家的日子可能不太好過,你要有這個心理準備。”
牛家主應了一聲,賈一方點了點頭,接着開口道:“好,你回去吧,記住了,這件事情不要告訴別人,知道的人多了,可能就會泄漏出去,那我們的計劃也就沒有成功的可能了。”牛家主應了一聲,隨後他衝着賈一方行了一禮,這才離開了賈一方的房間。
賈一方看着牛家主的背影,不由得輕嘆了口氣,他當然也生氣牛家主的,但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要說五方城的人,對牛家主有什麼不滿,卻也不見得,也許五方城正是想要看到牛家主想要這麼做呢,而且五方城也可以允許他爲難一下牛家主,但是絕對不會看着他把牛家怎麼樣的,也就是說,五方城想要看到他們這些城裡,都有幾個實力差不多的家族把持,相互制衡,卻不想一家獨大,所以他不能對牛家主怎麼樣。
正是因爲如此,所以他不能對付牛家主,頂多就是爲難一下,那沒有什麼意義,那反到不如這樣做,這樣做,他就等於是在暗中得到了牛家的支持,這對他以後的行動,會更加的有利。
當然,賈一方也確實是想過,如果以後五方城這裡在被人佔了,那該怎麼辦,所以他才埋了牛家主這樣的一個暗子,如果以後五方城這裡在有變,他肯定是不會被那些佔了五方城地盤的人所信任了,到時候他只能帶着家人跑路,直接就藏起來。
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以後五方城要是在把地盤搶回來,那他也會被處罰,因爲他等於是放棄了乾元城,自己跑了,五方城的人,是絕對不會在信任他了。
但是如果他提前埋下了牛家這顆暗子,等到他跑路了,等五方城在把乾元城這裡給搶回來,只要牛家還在,那他就是有功勞的,所以他這麼做,不只是爲了五方城,也不只是爲了牛家,更是爲了他自己的家族。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賈一方現在真的是有點兒怕了,五方城這一次的對手可是太一宗,雖然說五方城也同樣的有地獄門相助,但是之前五方城的地盤,不還是丟了嗎?雖然現在搶回來了,但是在五方城地盤丟了那一段時間,他們這些人,那一個過的不是戰戰兢兢的,因爲其它宗門的人,對於他們,可是不會那麼客氣,所以他也不得不給自己想一條退路。
一想到這裡,賈一方馬上就開口道:“來人。”隨着他的聲音,門外馬上就有人進了他的書房,衝着賈一方行禮道:“大人。”
賈一方沉聲道:“去,把仁禮叫來。”那僕人應了一聲,衝着賈一方行了一禮之後,這才退出了房間,賈一方所說的仁禮,名叫賈仁禮,是他的二兒子,他的大兒子現在也在城裡任職,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算是以後準備接他班的人,而他的二兒子,是打理家裡的一些生意的人,沒有以城裡任職,家裡要是處理一些外面的事情,一般都是由他出面的,所以他纔會叫賈仁禮過來。
不一會兒一陣敲門聲傳來道:“爹,你叫我?”
賈一方沉聲道:“進來吧。”門外的人應了一聲,隨後推門走了進來,進來的是一個與賈一方長的很像的人,只是年輕了很多,不過他卻沒有賈一方身上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反到是有一點兒溫和的感覺,如果要說的話,你感覺他更像是一個商人。
來人正是賈仁禮,賈仁禮衝着賈一方行禮道:“爹,你叫我。”
賈一方點了點頭道:“坐吧。”賈仁禮應了一聲,坐了下來,賈一方沉吟了一下,隨後開口道:“仁禮啊,對於這一次的事情,你怎麼看?”
賈仁禮一愣,隨後了沉聲道:“爹,你指的是五方城這一次重新回來的事情?”賈一方點了點頭,賈仁禮開口道:“爹,五方城這一次回來,而且行事如此的高調,這擺明就是在打太一宗的臉,孩兒認爲,他們太過於高調了,這不見得就是什麼好事兒,孩兒擔心太一宗的報復,太一宗的實力強悍,如果太一宗真的報復五方城,孩兒擔心五方城抵擋不住,就算是地獄門相助,也不見得能抵擋得住,地獄門的實力雖然強,但是卻沒有強過太一宗去,之前太一宗可是沒有出全力的,他們大部分的兵力,全都在無極邪宗那裡,壓制無極邪宗,要是太一宗不在管無極邪宗,全力的對付五方城,那地獄門和五方城,還真的擋不住。”
賈一方點了點頭道:“不錯,你能想到這裡,已經十分的不錯了,爲父這裡也準備了一些暗子,但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需要解決,如要以後五方城這裡在出什麼事兒,我們在想用投降這一招,就不好使了,那些佔了五方城的人,一定會對付我們,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安身之所,你可明白爲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