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老店的小樓客廳裡,趙海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裡,謝玉寶,姚見興,風功,雷定,鐵伯,還有黑虎,他們這些已經是血殺宗弟子的人,一臉激動的坐在那裡,趙海看了衆人一眼,微微一笑道:“今天把大家叫到這裡來,就是想要見見大家,現在慶都城這裡要發生大事,我擔心這裡會出問題,所以就親自來了,我來了自然就不能不見一見大家,大家要是有什麼話要說的,就只管對我說,說吧。”
衆人互望了一眼,全都搖了搖頭,趙海看着他們的樣子,不由得微微一笑,他知道這些人可能還是有點兒害怕,他也不在意,微微一笑道:“好,反正我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離開,大家要是真的有什麼要說的,隨時可以跟我說,我今天主要就是跟大家說一說,慶都城這裡可能要發生的事情。”
說到這裡,趙海停了一下,接着他轉頭看了謝玉寶一眼,接着對謝玉寶道:“謝玉寶,你可把慶都城這裡要發生什麼事兒,跟大家說了?”
謝玉寶連忙搖了搖頭道:“回宗主的話,還沒有,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在沒有得到宗主你的命令之前,我是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謝玉寶十分的清楚,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太大了,在沒有得到趙海的準確命令之前,他可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衆人。
趙海點了點頭,隨後他沉聲道:“沒說出去也好,那我就親自告訴大家一下吧,其實事情也是十分的簡單,無非就是權力之爭罷了,慶都城這裡各大家族盤踞多年,盤根錯節,他們已經把手伸到了慶都城各行各業之中,可以說,他們纔是這慶都城真正的控制者。”
說到這裡,趙海停了一下,隨後他看了衆人一眼,接着開口道:“而城隍吳一法,他是一個城隍,他當然不希望,在自己的城裡,有自己沒有辦法控制的力量,甚至於凌架於自己之上的力量,那樣的話,他的權力就會受到約束,所以他想要反擊,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吳一法在給我們血殺宗的命令裡卻寫了,他是奉了仙庭的命令來對付各大家族的,我想在這件事情上,他可能不敢說慌,他也許真的是奉了仙庭的命令,纔有膽量對各大家族動手。”
謝玉寶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到還好,其它人可是不知道這個消息,所以一聽趙海這麼說,他們全都倒吸了口涼氣,他們終於知道,爲什麼趙海會說,慶都城這裡要有大事兒發生了,他們這些人,就算不是土生土長的慶都城中人,也在慶都城這裡生活很長時間了,他們十分的清楚,各大家族在慶都城這裡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正是因爲知道,所以他們纔會吃驚。
各大家族要是真的與城隍起衝突,那整個慶都城非得大亂不可,不管是那一方贏,慶都城都會蒙受難以想像的損失,而且就像趙海所說的,這件事情可能會牽扯到更多的人,弄不好會波及整個慶都城。
趙海看着衆人道:“之前吳一法城隍,派人聯繫了我們,吳一法城隍說了,要讓我們幫着他一起對付各大家族,我們血殺宗的主要任務就是控制三山城,只要我們控制了三山城,那麼這件事情之後,他就會任命我爲三山城的城隍,其實這個任命,也就是那麼回事兒,但是在我們沒有與仙庭撕破臉之前,用一個合法的身份控制三山城,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很有好處的,所以我就答應了,等到吳一法城隍發動的時候,我們血殺宗就會出兵,控制三山城,不過三山城那裡不用我操心,我比較擔心的是慶都城這裡的情況。”
“慶都城這裡,是一府之中心,我們必須要在慶都城這裡留有人手,這樣才能更好的掌握仙界的動向,當然,現在我們血殺宗,也已經算是城隍一系的了,所以我們就必須要保證,城隍的這一次能成功,所以我就親自來了,至於說三山城那裡,根本就不用擔心,我們隨時可以拿下,事實上現在我們已經把三山城外的三座大山,全都拿下了,只不過現在沒有人知道罷了,當然,我們也不想讓別人知道。”
“你們這些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做準備,一但慶都城這裡生變,所有人員,必須要在第一時間撤到南安坊那裡,對了,說到這裡,我想問一下,南安坊那裡控制的如何,到時候能不能爲我們所用,就算是不能爲我們所用,只要他們到時候能聽話,不出來搗亂,那也就可以了,我的要求還真的不是太高。”
說到這裡,趙海就看了幾人一眼,風功和雷定連忙站了起來,趙海看着他們的樣子,笑着擺了擺手道:“坐下說,坐下說就可以了,我呢,剛來慶都城這裡,對於慶都城這裡的情況,並不是很瞭解,慶都城這裡具體的事情,全都是你們做的,所以我就想聽聽你們的彙報就可以了,不用那麼緊張,來,誰來說說吧。”
風功沉聲道:“宗主,那就由我來說說吧,現在南安坊那裡的廟祝,就是我與雷定兩個人,這是我們兩個在官面上的身份,而鐵伯在南安坊那裡,又開起了通途船行,這個船行,對於我們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也是我們控制南安坊的一個重要手段,現在南安坊那裡的一些老人,還有南安坊那裡一些比較有威望的人,都已經成了我們血殺宗的外圍弟子了,我們也把我們血殺宗最基礎的修練功法教給他們了,可以保證他們對我們血殺宗是絕對忠心的,而有他們在,那我們就等於是控制了整個南安坊,畢竟南安坊這裡原本的一些刺頭,都已經被我們給清除掉了,他們在南安坊這裡也沒有辦法生活,所以現在我們可以保證,整個南安坊,都會聽我們的命令。”
趙海點了點頭,接着道:“好,非常好,能做到這一點兒,已經十分的了不起了,這一次的事情,正好是一個試金石,可以看看南安坊那裡的人,對我們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是不是真心的聽我們的話,如果他們是真心的聽我們的話,我們可以慢慢的把他們全都吸收入我們血殺宗,變成我們血殺宗的弟子,如果不行,那就算了,只選那些能吸收的吸收,其它的就算了。”
風功,雷定,還有鐵伯,全都應了一聲,趙海接着開口道:“你們這些天回到了南安坊,就要進行準備了,柴米油鹽,吃穿用度,都必須要多準備一些,這一次的動盪,不知道會持續多長時間,會給慶都城這裡帶來多大的影響,所以我們必須要提前做一些準備。”
衆人全都點了點頭,趙海接着開口道:“除了南安坊,在慶都城這裡,我們是不是還有別的人,願意聽我們的命令的人?”趙海這話是對謝玉寶問的,他想知道一下,慶都城這裡,現在到底有多少血殺宗的弟子。
謝玉寶點了點頭道:“是宗主,還有一些,有一些車伕,有一些是力巴,還有一些是牙行的人,他們都與我們有一些關係,有一些更是我們血殺宗的外圍弟子,除了這些人之外,在就是碼頭那裡的船工了,不過現在南安坊那裡有我們的人保護,碼頭那裡的船上,也有人保護,宗主不必擔心。”
趙海點了點頭道:“你們在南安坊那裡做好準備就是了,一但有事兒發生,南安坊那裡還有永康坊這裡,我們都必須要守住,我們的人,可以讓他們到這兩個坊來避禍,這一次的事情,我會讓陣老出面,我就不出面了,我就算是出面,也不會以現在的面目出現,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
衆人都應了一聲,趙海沉聲道:“好了,你們都回去吧,這一次的事情,你們要安排好,記住了,絕對不能讓這個消息泄露出去,要是南安坊那裡的人問起,你們爲什麼要存那些東西,你們就說,是有人要那些東西,所以你們才準備的。”謝玉寶他們都點了點頭。
趙海擺了擺手道:“好了,都下去吧。”幾人全都應了一聲,隨後都站了起來,衝着趙海行了一禮,接着退出了房間,房間裡就只剩下趙海和陣老了,趙海看了一眼陣老道:“陣老是不是覺得奇怪,我來慶都城這裡,本來就是打算出手的,而且還打算亮一亮肌肉,讓慶都城這裡的人知道知道我們血殺宗的厲害,爲什麼到了這裡之後,卻又突然改變了主意,不打算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了?”
陣老點了點頭,接着沉聲道:“宗主是不是有什麼發現?所以不準備直接出手了?直接出手會給我們血殺宗帶來一些麻煩?”陣老跟着趙海也很長時間了,他對趙海還是十分了解,他知道趙海突然改變主意,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他纔會如此說。
趙海微微一笑道:“還是您瞭解我,今天我們兩個在慶都城這裡閒逛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很古怪的事情,那就是慶都城這裡的建築十分的古怪,特別是城隍府和其它坊市之間的狀態,顯得十分的古怪,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趙海他反問陣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