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當馮勇回到家裡,吃過了晚飯,家裡人就全都從家裡走了出去,每天這個時候,陣子上的人,全都會從家裡走出來,到離家最近的神廟那裡去進行祈禱,原本鎮子裡只有一座神廟,但是後來那些軍人發現鎮子上的人太多了,神廟那裡根本就容不得那麼多的人,所以就在了鎮子上又建起了一些神廟,每天早晚鎮子上的人,都會去神廟那裡祈禱。
今天也是一樣,馮勇他們對此到是沒有什麼反感,相比起來,在這裡他們已經算是好的了,以前在雲靈山那裡住的時候,他們也需要每天都去神廟那裡祈禱,而且要一天三次,在這裡每天只需要兩次,而且還是在吃過早飯和晚飯之後,這已經算是好的了。
神廟那裡供奉的神仙馮勇並不認識,但是對於他們來說,不管供奉的是那路神仙,只要能保佑他們一家人平安,能讓他們一家有一口安生的飯吃,那就是一位好神仙,他們就會奉上最爲虔誠的信仰。
在神廟裡祈禱完,馮勇他們剛要回家,就見到幾個軍人來到了神廟這裡,把所有人都收住了,隨後那當兵的就看着衆人道:“所有人都聽好了,今天在這裡要宣佈一件事兒,因爲鎮子上的人太多了,鎮子四周的可以耕種的土地有限,所以明天會有一些人被遷到其它的地方去住,所有點到名字的人,今天回家去準備一下,明天會有人來接你們,記住了,吃過早飯之後,到這裡來集合。”
一聽那當兵的這麼說,衆人全都是一片譁然,他們這些人中,很多人都跟馮勇是一樣的想法,都想在這裡安安生生的過幾天安穩的日子,卻不想他們剛來這裡沒有幾天,剛把地開出來種上,就要讓他們離開,這讓很多人都有些接受不了。
“肅靜!”之前說話的軍人,突然大喝了一聲,這一聲一下就蓋過了所有人的說話聲,衆人馬上就安靜了下來,那一聲可不只是大,同時還讓他們從心底產生了一種恐懼感,所以所有人全都老實了下來,一個個都是一臉驚懼的看着那個軍人。
那軍人看着衆人,接着開口道:“不要亂,都聽好了,這一次送你們去的地方,並不會太遠,而且一路都十分的安全,那裡已經建好了房子,你們到了那裡就可以安心的生活了,以後就不用在搬家了。”
衆人一聽他這麼說,心裡這才穩定了一下,只有經歷過苦難的人,才明白安穩的日子是多麼的難得,多麼的重要,所以一聽那軍人這麼說,他們心裡那種牴觸的情緒這才少了一些,他們一個個都看着那個軍人,等着那個軍人念出要離開人的名字。
那軍隊看了衆人一眼,接着開口道:“好了,下面我念到名字的人,就全都準備一下,明天早上你們就要離開這裡了,李有根,張有財,趙富貴……馮勇,馬中……。”一個個的名字從那個軍中的嘴裡被唸了出來,馮勇沒有注意別的,只注意到了自己的名字,一聽到自己的名字,他的臉色不由得一變,最後卻是無耐的嘆了口氣,他就擔心自己會被選中,卻沒有想到,自己還真的就被選中了。
而這時跟在馮勇身邊的劉萍臉色也變得十分的難看,她拉着自己的兒子,眼中已經有淚水流了下來,而這時馮勇的父親卻是輕嘆了口氣道:“行了,這都是命,離開就離開吧,想來我們要被送走的地方,應該也是在這神域裡,不會離得太遠,在這裡總是比在外面要安全一些,走吧,回家去收拾一下。”
馮勇應了一聲,就領着劉萍和孩子,跟着自己的父親往家走去,等他們回到了家裡,馮勇就開始一聲不吭的收實東西,劉萍這個時候也擦乾了眼淚,也跟着收拾東西,馮父把這些天他編出來的一些籃子選了一些自己家帶走,省下的全都拿去送給了那些要留下來的人,這一夜鎮子上有很多的人家都在收拾東西,整個鎮子要有近三分之一的人離開,剩下的纔會留下來,接着在鎮子上生活,不過那些人也明白,留下來的人還是有些多,說不定什麼時候,又會有人會被遷走。
第二天一早,簡單的吃過了早飯,馮勇他們一家,就拿起了自己全部的家當,來到了神廟那裡,那些軍人已經在神廟那裡等着他們了,馮勇他們進入到了神廟裡,祈禱之後,就隨着那些軍人離開了鎮子,這一路上那些留下來的人,也都出來了,他們都看着馮勇他們,一個個臉上也都帶着一絲悲色,他們也都是經歷過苦難的人,都知道馮勇他們現在是什麼心情,一個個也都是感同身受。
馮勇他們一個個也都是臉色難看的跟着那些軍人往前走,他們是不敢不跟,等到他們離開了鎮子,又走出了一段路,一直到完全的走出了鎮子的範圍,甚至連鎮子裡的田地都看不到了,那些軍人卻突然停了下來,馮勇他們也全都停了下來,一個個都是一臉不解的看着那些軍人,不知道那些軍人想要幹什麼。
馮父卻是臉色大變,他看了一下,發現四下無人,只有他們這一小隊人,其它小隊的人,全都被遷以了別的地方,沒有跟他們在一起,這讓他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他以爲那些軍人要對他們不利。
就在這時,他們就見那些軍人中,領頭的那個一揮手,神奇的一幕出現,他們的面前,竟然出現了一條小船,這小船並不是很大,小船上面還有一個小棚子,但是這麼一揮手,就能弄出小船這樣的事情,他們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們雖然也見到過一些神奇的事情,那也不過就是以前,見到過一些廟祝露過兩手,但是那跟這直接弄出船來可是沒有辦法相比,以前那些廟祝也無非就是在手裡弄出一個火球,或是弄出一道閃電來,像這樣的事情,他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這時那軍人轉過頭來,看着馮勇他們,笑着道:“大家不用緊張,這一次把大家遷走,當然不能讓大家一直走着過去了,這裡可是有老人有孩子的,要是讓大家一直走着,那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所以大家都過來吧,我們坐船過去,來,依次上船,老人和孩子向上船。”
馮勇他們都有些不解,不過那軍人這麼說了,他們也不敢說什麼,全都應了一聲,隨後全都慢慢的上了小船,他們這裡可是有幾百個人呢,那小船也不大,他們本以爲那小船裝不下,卻發現上小船的人越來越多,那些人上了船之後,就全都進入到了船艙裡,而那小小的船艙,好像無比的巨大一樣,不管進去多少人都裝不滿,這讓衆人更加的驚奇。
馮勇先讓自己的父親和孩子上了船,隨後夫妻二人這才上了船,等到他們進入到了船艙裡,他們就是一愣,因爲這船艙裡與他們想像的完全的不同,他們以爲這船艙裡會十分的擠,但是他們進了船艙之後,卻發現這船艙裡竟然十分的寬敞,雖然說進了船艙的人很多,但是卻也只坐了一小塊地方,顯得這裡十分的空曠。
馮勇走到了父親旁邊,這時那幾個軍人也進了船艙,這船艙裡十分的高,人站在裡面,離棚頂還有好一段距離,不過馮勇他們現在也沒有心情去看棚頂,他們一個個全都看着那些軍人,他們發現那些軍人,跟他們在小鎮上看到的軍人已經有一些不同了,人還是那些人,但是這些人臉上的表情,卻是已經完全的變了。
在鎮上的時候,這些人一個個都板着一張臉,看起來就讓人感到害怕。但是現在,這些人卻是一個個都是一臉的笑容,看起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在也沒有之前那嚴肅的樣子了,這讓他們都十分的不解。
這時領頭的那個軍人,看着衆人道:“這一次把大家從鎮上遷出來,一是因爲鎮上的人太多了,確實是住不下那麼多人,二是因爲你們已經通過了考驗,可以加入到我們血殺宗裡裡來,成爲血殺宗的外圍弟子了。”
一聽那些軍人這麼說,馮勇他們全都是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那個領頭的人,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通過了考驗,他們那有過什麼考驗,還有成爲血殺宗的外圍弟子,這血殺宗是什麼地方,外圍弟子又是怎麼回事兒?
那軍人看着他們的樣子,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大家有很多不解的地方,我今天就跟大家好好的解釋一下,我只能說,你們這一次得了大機緣了,我們血殺宗,與仙界這裡的人是不同的,我們血殺宗是剛剛從下界飛昇上來的,直接就出現在了雲靈山這裡,在這裡建立了神域,但是現在我們對於仙界這裡瞭解的還不是很多,之後三山城的人與我們接觸,我們這才知道了一些仙界的情況,三山城的人說了,從下界飛昇上來的人,都可以得到仙界的官職,現在我們血殺宗得到的官職就是三山城的範謝將軍,駐守雲靈山,而你們就是被分配到雲靈山這裡的,因爲你們在三山城那裡,會影響三山城那裡的情況,所以就被分到了雲靈山這裡,而我們血殺宗,與仙界最大的不同,其實就在於我們是一個宗門,你們可能有的人聽說過宗門,有的人沒有聽說過宗門,我跟你們說一說宗門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裡,那軍人停了一下,看了衆人一眼,發現那些人臉上都帶着一絲迷茫的神情,那軍人也只能是無耐的苦笑了一下,看樣子想要跟這些人說明白,還真的是挺麻煩的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