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將無雨城的事情告訴了風伯雨師,對於在雨水之道的造詣,普天之下還沒有人能夠超越這二位。三寸人間 yanqingshu
“求雨咒乃是道家神通,以靈力呼應天地,按照你的修爲應該無往不利,可是今日卻幾次三番功敗垂成,這件事有些怪哉”方天君說道。
“閻立,照你所說本神倒是有一個猜測,旱魃。”
“陳天君還請詳談一番”
“這旱魃又爲天庭旱神,所過之處常伴風,此風可將江河之水捲走,所居之處無雨,水法失效。洪武大陸有沒有旱魃有待商榷,但是我想應該有一和旱魃類似的妖邪在作祟。此妖不除,此地永旱。”
“陳天君如何才能夠找到這旱魃所在”旱魃之名閻立自然也聽過,非常棘手。
“明日你施法求雨,我等會顯化在無雨城行雲布雨,旱魃極其厭雨,如果此地真的有類似旱魃的邪祟自然會阻止我等降雨,那個時候我們便可以發現這邪祟的所在。”方天君說道。
“好,如此那明日麻煩兩位了”
風伯方天君和雨師陳天君兩人是誥封一等神靈,請他們顯化的代價也不過是六萬份香火,閻立現在還消耗的起。
宗一和衍也在一起商量求雨的辦法,宗一是劍修對於這方面並不擅長,但是衍一身所學駁雜無。
“衍,今天我看閻立的求雨馬要成功了,但是總是會出現另外一股力量來阻礙施法,你能不能尋到這力量的來源”
“地”衍手指了指腳下的地面。
“你是說這無雨城地底下有什麼東西?”兩人形影不離,宗一自然知道衍想要說什麼。
衍點了點頭。
“怎麼樣才能逼迫這地底下的東西現身”宗一問道。
衍的答案非常簡單,只有兩個字“閻立”
“我知道那小子可以,那咱們明日看他還有什麼手段嘍”宗一哈哈笑道。
當天放亮的時候,無雨城傳來一陣騷亂。宗一在來的時候將海地容天壇蓄滿了水,這些水非常海量,足夠整個無雨城半年所用,可是一大早,衆人在取水時發現,這海地容天壇空了!
宗一在取走海地容天壇時,在罈子的下方居然找到了黃色長蟲旱母蟲。
“江老城主,貧道在來的時候看到不少人以這蟲子爲食”
“現在的無雨城周圍寸草不生,唯一能夠在這裡生存的是這旱母蟲了。道長別看這旱母蟲醜陋味道極差,可是卻水分十足,毫不誇張的說這旱母蟲救了不少人。”提起旱母蟲,江流纔算是有了一些笑容。
“不過閻道長,宗一小友,這海地容天壇是怎麼回事,這一幕與當年江河一夜之間斷流何其相似”江流問道。
“江老城主不用急,貧道已經找到了問題的根源”
“當真?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江流眼神一亮。
“昨夜貧道左思右想,最後發現此地百年大旱的原因是有妖邪暗作亂”
“妖邪作亂?”江流瞬間帶起了陰冷的殺意“敢這樣出手對付我江氏和無雨城,老夫定然不放過他!”
“我崑崙道宮之有典籍記載,有一種行之大旱,居之無雨的妖邪,貧道猜想此妖邪定然居住在此地”
“還請道長施法找出此妖邪,老夫感激不盡,以後道宮但凡有命遵照無虞”爲了剷除這妖邪,江流也是準備不惜一切代價,這百年的怨氣終於找到了正主。
“稍後貧道會施法,屆時此妖邪定然會現身作亂,屆時還請留意這妖邪的藏身之處”
“好”
這一次有了風伯雨師的幫助,閻立心有了一些底氣,旋即開壇施法,焚起高香之後閻立的聲音傳遍整個無雨城。
“無雨之城遭逢旱災,川竭山崩,皆成砂礫,連天幾時不雨,禾黍各處枯竭,民不聊生。貧道閻立憐衆生之遭遇特此開壇求雨,道宮有先輩一名風伯方天君,一名雨師陳天君,特請二位顯靈行雲布雨,澤被無雨城”
宗一和衍都在不遠處看着“道宮先輩?閻立這是在請人幫忙嗎?”
閻立這些話其實完全都是說給無雨城的居民看的,他想在無雨城建一座風伯雨師廟最起碼要讓這裡的居民瞭解一下,他們供奉的神靈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吧。
暗消耗了六萬的香火後,天空之再一次陰雲密佈,可是在這陰雲之無雨城幾十萬的居民都看到了有兩人在陰雲顯化。
與閻立當初求雨時如出一轍,天地之間陡然出現了一股邪風,是這股風帶走了所有的水汽。這一次在這股風吹散陰雲時,風伯方天君手羽扇一揮狂風四起與這邪風互相交鋒,陳天君手的水盂一傾斜,水盂似乎有真龍遊動,無盡的雨水順着水盂傾瀉而下。
“雨....下雨了...”
豆大的雨點從天空灑下,一時間整個無雨城的居民都激動起來。
“多謝風伯雨師”
感謝聲連綿不絕,閻立看着露出笑容的無雨城居民心理也算是有了些安慰,風伯雨師解無雨城百年旱災,相信經此一事他們的神廟算是想香火不旺盛都不可能了。
他們的高興並沒有持續太久,甘霖灑落旱地,土地變得溼潤起來,可是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溼潤便褪去,地面又成了之前乾裂的模樣。無論天空降下多少雨滴,似乎都難以滋補這片乾涸已久的大地。
“閻立,城西十里!”方天君的聲音在閻立腦響起。
“那妖邪出現了,城西十里!”
閻立說完之後一馬當先,架起御風術朝着方天君所說的地方趕去。宗一即便是帶着衍,他的速度起閻立來也快了很多,一馬當先的是怒氣衝衝的江流。被這妖邪禍害百年,江流恨不得立馬將這妖邪碎屍萬段。
風伯和雨師在一刻鐘到了之後重新回到香火玉牒之,而他們也趕到方天君所說的地方。
這裡的地面居然如同波浪一般,地下不知道有什麼東西一波一波的正涌向遠處,遍佈整個荒原。
“妖孽,吃我一擊!”江流含怒出手,恐怖的靈力,這地面之下傳出一種怪異的吼聲。
江流的靈力衝入地面之下後,一波波的土浪並沒有因此而平息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勢。
“咱們也快些出手,休要讓這個妖孽逃走”
宗一身後揹着一柄古黃色的劍,長劍一出竅掠起道道劍光,一劍斬下直接將地面劈成了兩半。可惜,地下的妖物並沒有露面,反而潛入地底。
這一劍沒有造成什麼殺傷力,但是也並非全然無效果,剛纔宗一一劍斬開的地面開始涌起了汩汩泉水,很快形成了一方水潭。
“這...”宗一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錯愕的看着面前的水潭。
“被它跑了!”江流有些氣。
“這一次被它跑了,下一次想要抓到麻煩了”宗一說道。
“不過總算是知道了大旱的根源了,也不算全然無收穫”閻立看的倒是很開。
“知道了抓不出它,還是不能解決問題”
“貧道有辦法逼出它一次,能夠逼它出來第二次”閻立非常有把握,只要請雷公和電母再一次露面施法是。
“那多謝道長了”
江流對閻立越發客氣,剛纔呼風喚雨的本事他看的是一清二楚,當年請來的尊境強者都沒有做到剛纔那般的神。
“今日這妖孽受到驚嚇,在引他鉤怕是不太可能了,只能等他鬆懈了”
“咱們怎麼能知道它鬆懈了,難不成登幾年十幾年嗎?”宗一撇撇嘴。
話語極少的衍指了指地面的水潭,衆人一下子明瞭了,只要看看這水潭什麼時候消失能知道這妖孽什麼時候露面了。
有了注意剩下的是等待了,一連好幾天這水潭一直也沒有消失,閻立和宗一湊到了一起成了醉鬼,每天抽菸喝酒好不自在,倒是衍,每天這麼面帶微笑靜靜的看着兩人胡鬧。
無雨城大旱近百年,可是閻立非常好的是,這麼多年他們可以換來一些生活物資,可是水源怎麼辦?而且江家好歹也算是一個修煉者世家,可是這無雨城居然只有一位族長和寥寥幾個修爲很弱的後輩坐鎮,邀請他到這裡的江陽卻並不在此處。
得知了閻立和宗一的疑惑之後,江流哈哈大笑着,臉難得的帶着一些得意。
“老夫也不拿兩位當外人了,無雨城除了明面的這座城池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寶地,我江家大部分的人平日裡都在哪裡”
“什麼地方”宗一非常不雅的打了個酒嗝。
“走吧,老夫帶你們去看看”
江流頭前引路,一直朝着無雨城西面的荒山走去,幾人都是修煉者,因此幾十裡的道路眨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