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放着不用可惜了
樂平好可怕,翻臉堪比翻書的速度。柴禹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就招來樂平要用光速把他滅掉一樣的瞪視。
現在想來,柴禹總覺得寧桐跟一個毫不相干的大男人同住一個屋檐下,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說他也是寧桐現任男友,這讓柴禹稍稍能在樂平跟前擡頭挺胸。
“你要問什麼?”雖然樂平這會兒穿着花圍裙,看上去很有家居範兒。可他掂着鍋鏟的架勢,讓人覺得他隨時都有行兇的可能。一不小心,寧家的大門口,就變成了修羅場。
“……”柴禹連吞口水,竟發現自己這會兒被嚇得口乾舌燥,連個唾沫星子都能醞釀出來。“……樂平先生該不會是寧則梧的親生父親吧?”
樂平還真有殺人的衝動來着,他恨不得用鍋鏟削掉柴禹的腦袋,看看這個男人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熊熊怒火在樂平的周圍燃燒,幾乎跟他骨子裡的黑色氣息是一個顏色。
啊咧?柴禹怎麼覺得樂平的戰力指數又飆升了一層?是他的錯覺麼……果斷還是他說錯話,問了不該問的……
看着眼前這個明明怕他怕得不得了,卻依舊虛張聲勢的男人,樂平突然泄氣似的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不知爲何,此時的樂平看起來竟是滿臉的哀傷。“你要是真的想跟桐桐在一起,第一,不要問寧則梧的親生父親是誰。這個連我也不知道。第二,也不要問桐桐的親生父親是誰。第三,不要追究我跟桐桐的關係。”
“可是……”一聽完,柴禹就有想法了。他幾乎認定自己是寧桐生命中的另一半,對寧則梧也視如己出,難道樂平說的那些不該讓他知道嗎?
“柴禹先生,誰都有不想被碰觸到的傷口。我想你應該明白吧。這些都是她的禁忌……”樂平臉上的哀痛終於深深的達到了他的眼底。他悲慼的就像一頭受傷的黑豹一樣,讓柴禹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心動了一下。
果然還是不行,樂平的存在對柴禹來說本身就是一個大威脅!
“我知道了……”即便柴禹做出了妥協,但他依舊堅信着會有寧桐對他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丫的,本來覺得樂平還是有點兒狂拽霸酷炫帥的,不料他這人又翻臉無情了。
“知道了就快滾,別妄想把你那一身病菌帶進這個家!”
“所以就是說……”柴禹怯生生的望着他,眼眸裡帶着一絲喜色,“等我病好了,就可以來了?”
啊啊。如果厚臉皮也是一種罪,樂平早就消滅柴禹了。真的好想把這傢伙當成蟑螂一樣,一拖鞋拍死!樂平面目猙獰起來。他怒道:“你彆扭曲我的意思,快滾吧!”
柴禹第二次吃了樂平給的閉門羹,雖然沒有見到寧家母子,倒也不是一點兒收穫也沒有。至少他已經知道不能太計較寧桐的過去。他這怎麼着也算是無功而返吧,他忍不住頭疼起來。他老媽徐秀麗還不是個好糊弄的對象啊!
柴禹走了沒多大會兒,鄰家的嶽小桃抱着小熊跑來了,軟糯糯的對着樂平叫了一聲,“蜀黍,早上好~”
啊呀,果然還是小孩子最可愛了!樂平臉上掛着奇怪的笑容。看他猥瑣的樣兒,就讓人不得不替小桃的將來擔心。“小桃,進來。蜀黍給你梳頭~”
自從姓岳的這一家搬來之後,樂平發現嶽李跟郝月都是忙的沒工夫照顧孩子的那種父母。結果照顧嶽小桃一半的擔子,就落在了他這個毫不相干的人身上。因爲真心喜歡小孩子,樂平倒是不怎麼在意。
“蜀黍,媽媽讓我來蹭飯~”嶽小桃很天真無邪的說道。看她的小模樣就知道她完全不明白蹭飯是什麼意思。
樂平一聽,立馬就惱火了。郝月居然把他這裡當免費食堂了麼。果然大人什麼的最討厭了!
“那你上去叫寧則梧跟阿姨起牀,我們一起吃飯好不好?”樂平將拍了拍嶽小桃的小腦瓜,看她上樓之後,便深感無奈的在餐桌上又添了一副碗筷。
嶽小桃踮着腳,打開寧則梧房間的大門。她一探頭進去,就看見小牀上一顆黑乎乎毛絨絨的小腦袋。
她走上前,搖着寧則梧露在被子外頭的小胳膊,“寧則梧,起牀啦~!起來吃早飯啦~!”
寧則梧咕噥了一聲,整個人一縮,腦袋鑽進了被窩裡。
嗯~感覺不對啊?寧則梧怎麼覺得屁股底下涼嗖嗖、溼漉漉的呢?他小手晃進去一摸,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又尿牀的結果。
“寧則梧,起牀啦~”
聽清了嶽小桃的聲音,寧則梧猛的坐起來,雙手撈住被子,緊緊的遮蓋着自己尿牀的“罪證”。
寧則梧又羞又怒,小臉兒紅彤彤的,恨不得要人咬一口。
“你快出去啦~!!”
興許是寧則梧喊的聲音太大,將嶽小桃整個人嚇得一震。小孩子本來就是受不的半點兒驚嚇的,嶽小桃嘴一歪,嚎啕大哭起來。她哪裡做錯了嘛,爲什麼寧則梧會生那麼大的氣呢?
他居然把嶽小桃惹哭了,寧則梧深感挫敗,同時深深的罪惡感也襲上心頭。
響亮的哭聲將寧桐引來,要不是嶽小桃這一哭,她這會兒還在牀上臥着呢。
看了小屋子裡頭的情況,寧桐不問理由就指責寧則梧,“寧則梧你是欠抽了吧,小桃怎麼着你了,你把她惹哭成這樣?”說着,寧桐將嶽小桃抱進懷裡,一邊哄着一邊安撫着。“小桃不哭啊,是不是寧則梧欺負你,你告訴阿姨,阿姨幫你揍他。”
看寧桐這麼無條件的向着嶽小桃,寧則梧頓時覺得委屈極了,也撲簌簌的落下眼淚來。他抹着眼睛,替自己辯解,“媽咪,我沒有欺負她,我只是不想讓她看到我尿牀了嘛~!”
噗——
在眼淚逆流成河的情形下。寧桐怎麼那麼想笑呢?
嶽小桃反倒不哭了,張着淚眼,好奇的盯着被寧則梧捂得嚴嚴實實的被窩。
寧桐將嶽小桃放到地上,然後上前將寧則梧牀上的被子撈了起來,將牀單上跟他褲襠上溼漉漉的一大片全都暴露出來。“寧則梧,滾下來,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就不要尿牀啊!”
寧桐三兩下將寧則梧的褲子扒了下來,連同牀鋪一塊兒抱走了。
他媽咪一定是故意要讓他在嶽小桃面前丟人的,寧則梧紅着臉,雙手捂着重點部位。他退到牀的另一邊。擋住了嶽小桃直盯着他赤條條的雙腿的視線。
寧則梧惱羞不已,他嘴裡也不知道咕噥了一下什麼玩意兒。鑑於他剛纔把嶽小桃惹哭的事端,寧則梧再也不敢對她大小聲了。
“我爸爸的小比你的大~!”嶽小桃這是在炫耀個什麼東東啊!敢情她是想用這個打擊他來報復寧則梧剛剛欺負她的一箭之仇??
雖說已經被她看光光了。寧則梧覺得還是遮一下羞比較好。“等我長大了,我的小一定比你爸爸的大~!”
剛把寧則梧尿溼的牀鋪曬到外頭折回來的寧桐,聽到了這倆小屁孩兒對話,那叫一個哭笑不得。
剛把岳家小閨女的吃喝拉撒照顧好,郝月就來了。打發了小桃跟寧則梧一邊兒去玩兒。她開始朝抱着平板電腦的寧桐吐苦水。
“桐桐啊,我想跟我老公去休假,但是我們公司的主編是個女魔頭,我不敢向她請假,你說我該怎麼辦啊?”看得出來,郝月爲了這件事糾結的是絞盡腦汁。感覺她頭髮都變稀疏了。
啊啊,就讓她這麼禿頭吧!寧桐繼續幹她的正事兒。今天早上那會兒,韓家棟將她跟邢氏籤的合同的電子版給發來了。她這會兒正過目呢。果真跟李一飛所說的那樣,合同裡對她優待她的地方有很多。
她一擡頭,就對上郝月可憐巴巴又期待得有些過分的眼神。就是這種眼神最讓她沒轍啊,搞得她跟誠心悔過的殺人兇手一樣,心裡面滿是罪惡感。
寧桐也給她擠不出什麼良策來。只能讓她鼓起勇氣跟女魔頭主編請假咯。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別的好法子麼。難不成讓她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去幫她請假?“你就去請假唄,你們主編又不會吃了你。”
比吃人還可怕好不好!郝月滿臉的絕望,臉色都由青變紫由紫變黑了。“桐桐你是不知道,我們那主編本來就走馬上任沒多久,每一天對我們都是一張冷臉,還動不動就兇人。尤其是我的名字跟她的名字裡都帶一個,結果她每次看我的時候,我總覺得她恨不得要千刀萬剮了我一樣!”
一想起他們主編的眼神,郝月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寧桐聽出一些名堂來,她昨天從李一飛那貨的口中得知,胡玥現在某一家雜誌社當主編,該不會這麼巧就是郝月工作的地方吧?
“你們主編該不會叫胡玥吧?”寧桐陰陽怪氣的問道。
郝月停止了抓狂,又驚又奇的問:“你怎麼知道?”看到寧桐變綠的臉,她居然欣喜若狂起來。她抓着寧桐的肩膀,意外道,“你跟我們主編該不會是朋友吧!?”
寧桐反抓住郝月的肩膀,十分認真的給了她一個忠告,“千萬不要告訴她你認識我,不然她會看你更不順眼!”
郝月一下就給石化了。關鍵神奇的是,她不用問理由,好像就有點兒明白寧桐跟胡玥之間肯定不是一段什麼讓人高興的緣分,畢竟兩個都是渾身帶刺兒的女人。有句話叫什麼來着,一山不容二虎……
她們倆辣媽正聊着,一輛黑色的寶馬車駛來,停在了寧家跟對面樓門之間的小街道上。
嶽李從車上下來,很不好意思的朝送他回來的人鞠躬道謝,“總裁謝謝你送我回來,實在太感激你了。”
他們總裁真好啊,不僅給了他半個月的假期,還特地大老遠的將他從公司捎回來。受寵若驚那是不用說的,嶽李差點兒就在心裡求神拜佛保佑他們總裁一家了!
“爸爸~!”嶽小桃一看到他,就朝他飛奔而去。
嶽李立馬忘了邢柯的存在,跟老婆孩子恩愛甜蜜去了。
邢柯倒車的時候。一個皮球砰砰砰滾到車尾巴後頭。寧則梧追着皮球跑了上去,一旁經過的王阿姨看到這驚險的一幕,忙高喊了一聲“停車”!
就算邢柯已經剎車,也來不及了!
寧則梧見車差一點就撞到了身上,嚇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所幸邢柯當時倒車的速度十分慢,貌似並沒有給寧則梧帶來多大的創傷。
邢柯下車檢查情況,被王阿姨當面指責,“你這人怎麼倒車的!?”
“對不起,阿姨,我沒注意……”他不是看着後面。而是看着人倒車,果斷會出事了!他真沒想到會傷到人,“寧則梧。沒事吧……”
他的擔心落在某人的眼裡完全就是多餘的!
邢柯的話音還未落,臉上就狠狠地捱了一巴掌。寧桐充滿怒色的臉龐闖進他的視野,他心中躥升出來的怒火突然到達了臨界點,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壓制住冰封了一樣。臉上是火辣辣的疼,這個女人下手還真不留情!
“寧則梧。有沒有被碰着?”寧桐趕忙將寧則梧抱在懷裡上下檢查。
看她一副嚇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寧則梧舉起小手,輕快的說道:“跌倒的時候,手手擦破了皮~”
“讓媽咪看看!”寧桐蹭去他手上的小石子,看他手上傷勢並不嚴重,她才放鬆下來。然而一旦鬆懈下來。她整個人覺得好累好累,剛纔她真的是嚇壞了,還以爲——
那樣最壞的結果。寧桐不敢再想。
寧桐將臉貼在寧則梧的小懷裡,天知道她此刻有多麼感激上蒼。太好了,她兒子的心臟還在跳動着。
寧則梧抱着她的頭,揉着她蓬亂的短髮,“媽咪乖乖。我沒事,一點也不痛喔~!”
可是寧桐好痛。她的心臟如就扯一般的在痛着。
樂平跑過來,從王阿姨那兒得知是虛驚一場後,才放下心來。他將緊緊抱着寧則梧的寧桐帶進家門,不大一會兒見嶽李忒不好意思的將邢柯領進來了。
“樂平,你這裡有冰塊兒麼?”嶽李前來討要冰塊兒。
不能說邢柯將寧則梧害得毫髮未傷,可總歸是萬幸,孩子也沒多大的事兒。反而是邢柯腫的老高的半張臉,讓樂平看了,心裡很是過意不去。聽王阿姨說,寧桐當時差點把邢柯一個大男人給扇趴下了,他原以爲這是個誇張的說法……
“等着,我給你們拿冰塊兒。”樂平突然覺得已經沒什麼必要再責怪邢柯的疏忽大意了。
嶽李將樂平做的冰袋敷在邢柯腫起來的臉頰上,他將一樓裡裡外外巡視了個遍,也沒發現寧家母子的身影,便問:“桐桐跟寧則梧呢?”
“桐桐在樓上給寧則梧包紮手呢。”樂平的話裡帶着火氣,要說他不怨邢柯麼?他當然怨憤了,怎麼說寧則梧也是他的心肝寶貝兒,害寧則梧受傷的人,就是他的仇人!“你們敷完,就趕緊給我滾蛋。”
嶽李還是第一次見樂平打開了全身黑色的開關,嚇得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莫名其妙的被牽連進來,嶽李不由怪起邢柯來,“總裁,你當時怎麼不看路啊?”
邢柯頭一撇,一臉的彆扭之色。他絕對絕對不會承認,他當時正在看寧桐那個女人!
本來已經冷靜的寧桐,下樓來一看到邢柯,整個人又不淡定了。她直接對着他的腦袋來了一個迴旋踢,好在嶽李閃的快,不然他肯定遭殃!邢柯倒是應付的遊刃有餘,他擡起手臂一擋,一下就惱火了。這個女人居然真的帶着殺意來攻擊他!
“你居然開車撞我兒子!?”寧桐真想在寧桐的另一半臉上扇一巴掌,她一點兒都不介意動一動手,將他的兩邊臉搞對稱咯!
“對不起……”邢柯的誠懇,完全沒有平息寧桐的怒火。
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殺了人就不用坐牢了!好在是寧則梧平安無事啊!“我兒子要是出事,我要你陪葬啊!”
“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我怎樣?”邢柯也很痛好不好,臉痛只是一方面。也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寧桐跟寧則梧受傷。他的心口就像被針扎一樣。“明天試拍,早上九點,到公司來,別忘了。”
留下最後一句話,邢柯便黯然神傷的離開了。
邢柯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折騰成這樣,樂平看了都覺得同情。活該邢柯倒黴,誰讓他傷了比寧桐視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兒子呢?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滾回去買糕點了。
嶽李忍不住了,他有話要說,就怕他接下來的話又惹寧桐生氣。他可沒本事接下來寧桐的一記迴旋踢。“桐桐,總裁倒車的時候,一直在看着你。”
寧桐不敢置信的看向他。漂亮的眼睛裡漸漸爬滿了驚恐。她心中有所動搖,生怕情緒泄露出來,便將整張臉埋在了雙手裡。
啊啊,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見寧桐沒有做出嶽李預料中的反應,他覺得奇怪。連叫了好幾聲“桐桐”,都不見她有任何動靜。
這時候樂平上前來,對嶽李道:“你讓她靜一靜吧。”
在嶽李臨走的時候,他看見樂平將寧桐摟在了懷裡。不知那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寧桐的雙眼裡空洞得容不下一切。相處了一段時間才發現樂平隱藏了強大的負面情緒,寧桐也有着難以讓人接觸的一面。還有寧則梧不爲人知的身世,嶽李發現,這一家的神秘色彩越來越濃烈。
今天晚上。嶽李跟他老婆郝月有個很偉大的計劃。這個計劃建立在家中剩的一對一對的杜蕾斯保險、套的基礎上。
咳咳,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明說的好。
郝月已經把嶽小桃忽悠住了,今天晚上到寧則梧家過一夜,明天就給她買糖吃,諸如此類的。
郝月領着嶽小桃去了寧家。她一跟寧桐交代完,寧桐就知道他們夫妻倆要搞什麼小九九。
“丫的。聽說過見色忘友的,就沒聽過見色把自己孩子給忘了的!”寧桐這是在爲懵懂無知的嶽小桃憤憤叫不平啊。
好在深更半夜的沒外人在,要是讓小區裡那些三八聽去了,郝月跟嶽李還怎麼出來見人啊!她臉紅脖子粗的回道:“還不是你上回在超市裡給我買了那麼多杜蕾斯!”
那麼多呢,又不好意思送人,放着不用也可惜了。
關於她們的對話,嶽小桃一點兒也沒聽明白。她扯了扯郝月的手指,很是受傷的問:“爸爸媽媽今天晚上要做什麼~?爲什麼不跟小桃一起睡覺了~?”
瞧瞧,多無辜一孩子呀!嶽李跟郝月還真忍心把她丟出來,寧桐都要跟着傷心了。
寧桐這麼跟嶽小桃解釋,“你媽是你爸的媳婦兒,晚上你媽要給你爸吃掉!”
郝月直接抽了她一下,這話說的含蓄是含蓄,可是再含蓄也不能在一個四歲的娃兒面前說。“死桐桐,你別給我女兒灌輸你那一套!”
“反正她將來是我們家的人,你以爲我會害她麼?我覺得這麼教育不錯啊~”寧桐大言不慚。
郝月真想撕爛她恬不知恥的那張嘴臉。
嶽小桃想起之前寧桐將媳婦兒比成蛋糕的那個比方,她咬着手指,衝郝月揮了揮手,“媽媽,別讓爸爸吃壞肚子了~!”
噗哈哈,多會說話一姑娘啊,寧桐歡喜極了。她將嶽小桃抱起來,給呆若木雞的郝月留下一句“你們夫妻倆恩愛去吧”,便轉身上樓了。
寧桐將嶽小桃安排跟寧則梧睡一塊兒。寧則梧表面上不樂意,可心裡頭早就期待過這樣的事兒了。
寧桐將嶽小桃放在牀上,她指着寧則梧的鼻子,一臉嚴肅的警告,“你要是敢對小桃下手,信不信我把你的手給剁了!”
寧則梧的小臉兒紅撲撲的,他倒是想做什麼啊,可是他的倆手被他媽媽包成了糉子,他能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