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柴禹聯合秋龍宇
輕鬆,愜意,愛人在身邊——
這時候,就算天塌下來,能寧桐死在一塊兒,邢柯也覺得值當了。
邢柯本想趁着寧則梧的注意力被玩具轉移的時候,多跟寧桐膩歪幾天,卻不得不因爲煩擾的公事打消這個念頭。
前兩天,吳英娜拜訪他,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邢柯當場就給她許了方便,她還真把方便當利劍,該使喚他的時候,吳英娜當真絲毫不含糊。
邢柯這一忙,累得胃病犯了。
結束了一場談判後,吳英娜將臉色煞白的邢柯送去了醫院。
大概是出於私心吧,吳英娜並沒有立刻跟邢柯的家裡人做聯繫。
在邢柯昏睡過去前,一直是她在他身邊照顧、陪伴。
這期間寧桐給邢柯來了好幾個電話,吳英娜看着來電顯示“老婆”兩個字樣,頓時覺得極爲刺眼,更覺得心裡被針扎一樣,千瘡百孔,還在滴着血!
吳英娜心有不甘,一怒之下將邢柯的電話關了機。
深夜,邢柯迷迷糊糊醒來,本能將手伸到旁邊,卻撈了個空。待他完全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在醫院,吳英娜這個嬌小的女人還趴在他的病牀邊。
這種狀況還真是糟糕,邢柯以手扶額,胃裡還隱隱作痛。
看一眼窗外,昏黃的路燈隱約可見。無聲的走廊,昭示着夜深人已安眠。
家裡的人大概還不知道他在醫院,邢柯在黑暗中摸索着上衣的口袋。將手機掏出來,開了機之後,他才知道現在已經是凌晨兩三點。
要不,現在就回去?
邢柯猶豫了一下,猛然間又覺得不妥。既然病了,乾脆就這麼病下去吧。讓寧桐好好心疼心疼他,嘿嘿~
邢柯當即就給寧桐發去了一個短信,“老婆,我生病了,在醫院呢。”
他還在末尾加了個可憐的表情,可實際上他一點兒都不可憐,心裡還盤算着壞主意。
邢柯本來以爲寧桐這會兒已經睡了,他最大的期望就是寧桐醒來後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這條信息。
大概是熟悉了邢柯的懷抱,驟然間一失去它,寧桐竟覺得這夏夜裡冷得駭人!
她抓着手機。心裡頭煩躁的厲害,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她之前打了多少通電話過去!?
“那就在醫院多住幾天。”
寧桐本來打算打個電話過去表示一下關心,她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寧則梧。想想還是算了,就回復了這麼一條不冷不熱的信息過去了。
加上標點符號,剛好是十個手指頭的數——這一眼就能看完的短信,讓邢柯有些抓狂。
他的手指迅速在屏幕上飛舞,似乎在表達着他此刻想飛奔到寧桐身邊的心情有多麼的迫切。“我早上就回去。”
這會兒住院部的大門已經上鎖了。
之後。邢柯將吳英娜移上牀,搬着凳子靠着窗臺,就這麼將就了幾個小時。
邢柯色臉色依舊沒有好轉,可他堅持出院。他總是會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或壓力大的時候感到胃疼,這是他的老毛病了。
邢老夫人正在做早餐,看他帶着一臉病容回來。她臉上滿是關切,“怎麼熬到這麼晚?我給你下點兒麪條吧?”
“媽,你不用爲了討好桐桐就這麼忙活自己。”邢柯有些無奈。這些日子的飯菜都是他母親親手操刀的,真不知道家裡請的那些傭人是幹嘛的!
邢老夫人麻溜的將掛麪下到沸騰的鍋裡面,打了一個雞蛋,有加了點青菜,“沒事兒。我這不是也閒着呢嘛,總想找點兒事兒做。你坐那兒等一會兒。要不你回去躺一會兒也行,好了我給你端上去。”
邢柯無奈的低嘆一聲,應了聲“好吧”,就上樓去了。
他已經儘可能將動作放輕,還是驚動了寧桐。
她從牀上支起身子來,一臉倦容,似乎是一整晚都沒有睡好。
邢柯心一疼,將她重新按回牀上,跟哄小孩兒似的,輕聲在她耳邊說:“睡吧,再睡一會兒。”
寧桐掀開眼皮子,瞄了他幾眼。原以爲他是在開玩笑,看樣子是真的病了,她面向邢柯,輕蹙娥眉,“哪裡不舒服?”
“胃疼,現在沒事了。”本來是想讓寧桐多關心一下,邢柯忽然就不忍了。
“我給你做點兒東西去……”寧桐還沒起來,邢柯整個人就傾軋在她身上。
邢柯沒有別的意思,他板起臉孔,對寧桐發號施令,“你給我老老實實睡覺!”
邢老夫人端着麪條進房來,一看到邢柯跟寧桐這一上一下的曖昧動作,當即就恨不得將這一碗的麪條澆到他們身上去。孩子在跟前睡,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啊!
“吃飯!”邢老夫人沒好氣道。
許是聞着香味兒了,寧則梧輕嚶了一聲,睫毛煽動了幾下,就張開眼了。
趁他揉眼,邢柯握着他的小胳膊,就將他給撈了起來。“寧則梧,麪條吃不吃?”
寧則梧這會兒神情還恍惚着呢,也不知聽懂邢柯的話沒,張口把遞到嘴邊的一筷子麪條給含住了。
邢老夫人禁不住在他的小臉兒上擰了一下,又氣又好笑道:“也不看看是啥就吃!”
寧則梧咂吧了幾下嘴,咕噥了一聲,“麪條~”
嚼吧嚼吧嚥下去了,寧則梧又衝邢柯張大了嘴。
邢柯捲了一筷子麪條,放在脣邊吹了吹,散了熱度後,才塞進寧則梧的嘴裡。
邢老夫人雙手環上寧則梧的小腰,寵溺道:“乖寶喲,咱們下去吃,我多給你打個雞蛋。”
難得寧則梧沒有抗議,任由邢老夫人抱着走了。
沒了那小鬼作怪,邢柯輕鬆了不少。他喝了一口麪湯,胃裡暖了許多,整個人舒暢了不少。
他回頭看時,見寧桐側躺在牀上。張着眼睛幽幽的凝視着他。
邢柯輕揚起嘴角,放下筷子,在寧桐身邊躺下,將自己的臂彎送上。“擔心了我一晚上,沒有睡覺嗎?”
寧桐輕輕哼了一聲,閉上眼睛,再也不理睬他了。
她沒有否認……
邢柯心中有一股衝動,在雀躍不已。
待她安穩的睡下,邢柯繼續與那牛臉大的一碗麪條奮戰。
吃了飯後,邢柯本來想跟寧桐一起睡一會兒的。卻被柴禹一個電話急召了過去。
在跟李氏合辦的show中,柴禹主要負責模特的事情。因爲show推遲舉行,柴禹跟模特公司的續簽出了問題。模特公司的秋龍宇秋老闆意外的將合約金不降反增。高到出乎柴禹預料的程度。
柴禹多次跟秋龍宇商榷,都沒達成共識。他也只好讓邢柯出馬了,畢竟總裁的面子肯定比他一個小小的經理大。
邢柯趕到柴禹說的夜店,他到的時候,四十多歲的秋龍宇左擁右抱。跟年輕卻穿着暴露的小姐們調笑。柴禹渾身不自在的在他們對面坐着,身邊倒是有個陪酒的女人。見他沒有那方面的意思,她一臉敗興的樣子。
秋龍宇一看到邢柯,臉上綻放出異樣的光彩。那是帶着恭維的賞識,裡頭還有一種讓人不自在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追究不着。
“邢總裁,來來來,你們都到他那邊去——”秋龍宇將他身邊的幾個女人趕去了邢柯那邊。秋龍宇雖然年近五十。卻還是一表人才。尤其是被滄海桑田洗滌過似的雙眼,迸發着深藏的鋒芒,不怒自威。他雖然流連風月場所,可看上去並不是那麼猥瑣的人,卻不知怎的就是表現出那讓人不齒的做派。“你們要是誰能討到邢大總裁的歡心。嫁入豪門後,有你們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也不用天天在這兒賣笑了!”
秋龍宇這個人還真是——
感受到周圍的女人投來的如狼似虎、如飢似渴的火熱視線,邢柯無奈的撫了撫額頭,他覺得胃裡又在隱隱作痛了。
看到他無名指上套的戒指,有個女人很掃興的說:“看來已經有人比我們捷足先登了呢!”
秋龍宇邪揚起嘴角,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聲。“那有什麼關係,哪個成功的男士身後,不是藏了一羣女人!”
周圍的女人,重燃起了希望。
邢柯難爲情的擰着眉頭,他半開玩笑道:“秋董,你這是要我老婆提前休了我啊?”
老婆?一旁的柴禹嗤笑了一聲,就好像是附和着他的玩笑一樣。隨即,他不着痕跡的朝秋龍宇丟了一個眼神兒。秋龍宇領會過來,拍着身邊一個豔紅短裝、低領露胸的一個女人。“你去到邢總裁身邊去。”
這女人叫嬌嬌,名字倒是挺小鳥依人的,人卻意外的大膽。她站起來,往邢柯身邊走去。仔細一看,她跟寧桐的身形根本就差不了多少!甚至連發型都跟刻意設計過一樣,儘管跟寧桐不是十分相像,她多少帶着與寧桐形似的輪廓。
嬌嬌故意緊貼着邢柯坐下,雙手環着他的手臂,有意無意的用飽滿的胸脯在他的手臂上摩擦。
“抱歉。”邢柯抽回手臂,並往旁邊挪了幾下,與嬌嬌拉開了距離。他絲毫不感到拘謹的拒絕,讓嬌嬌有些挫敗。嬌嬌追了上去,卻沒有再做出類似的大膽舉動。“秋董,我老婆還等着我回家吃飯呢。”
“是嗎,意思就是說,你不願意賞個光跟我一起吃飯咯?”秋龍宇嘴角一撇,似乎在打什麼算盤。他從左右的女人中間抽身而退,一屁股坐到邢柯旁邊,“別這樣嘛,給個面子,我連包廂都定好了!”
在飯桌上談生意,總比在這種場合來的自在。邢柯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秋龍宇下了很大的手筆,他將整個餐廳包下來,只爲了跟邢柯吃一頓飯。
秋龍宇還從夜店帶走了三個女人,其中有一個就是嬌嬌。
一桌子菜還沒有上齊,秋龍宇就讓服務生先把酒水給上來了。他二話不說,就先給邢柯倒了一杯。
“秋董,我胃不好,這酒還是算了。”邢柯不卑不亢的將那杯酒推拒掉了。
秋龍宇硬是將酒杯放到他跟前,“那就少喝點。”
緊接着。秋龍宇給邢柯旁邊坐的嬌嬌遞了個眼神。
嬌嬌端起自己的酒杯,在邢柯跟前的酒杯上輕輕碰了一下,“邢總裁,別那麼不夠意思嘛,我陪你喝!”
說完,嬌嬌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十分豪爽的樣子。
秋龍宇立馬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自嘆不如,“邢總裁,瞧瞧。嬌嬌多夠意思!”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被一個小女子比下去?邢柯雖然心有不甘,可還是不太敢放開了喝。不就是意思意思一下麼,他的脣附在酒杯的邊緣就抿了一小口。
見他這麼小家子氣。嬌嬌輕笑出聲,聽上去像是嘲弄一樣。“邢總裁,要不我幫你把剩下的喝完?”
邢柯大概是被激怒了,猛的一下就把杯子裡的酒灌進了喉嚨裡。烈火灼燒一樣的感覺從嗓子眼散開,蔓延到胃裡。竟匯聚成了一股讓人通體舒暢的暖流。回味起來,邢柯又覺舌頭上火辣辣的快要麻痹一樣,之後又有甘甜泛起來,簡直就跟寧桐的味道一樣。他神情有些恍惚,這酒實在太濃烈了!
“秋董,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一杯酒下肚。邢柯的腦袋活絡了不少。他總覺得秋龍宇有些居心不良,“酒我也喝了,你可以告訴我爲什麼要把合約金擡高了吧?”
秋龍宇抱着酒瓶子。露出一臉的可憐相。邢柯說的這麼直接,他還真挺受傷的。“你我都是商人,你想賺錢,我也想賺錢,說來說去。不過就是圖個利字。”
邢柯沉吟了一下,混跡商場。他不是沒聽過秋龍宇的大名。說實話,邢柯挺佩服這個男人的。最讓他佩服的是,他一經許諾的事情,哪怕不是白紙黑字,只是空口的許諾,他也會貫徹履行到底,不再做變更。哪怕他最後發現那是多麼無利可圖的事情——
“秋董,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邢柯知道秋龍宇數年前跟前妻離婚後是淨身出戶,這件事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秋龍宇將上億的家產留給了前妻,不就之後白手起家又東山再起,將娛樂事業搞得風生水起。秋龍宇至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也做了不少公益的事情。“一定是有別的事情讓你改變了主意。”
看着凜然的邢柯,秋龍宇都有些不忍再對他惡作劇了。他將手中大半瓶的白酒放在邢柯跟前,“你把這瓶酒喝完,我就告訴你。”
等不到答案,邢柯就已經喝醉了。
他被嬌嬌扶着去了廁所,嘔吐過了之後,胃裡的難受依舊沒有好轉。
腦袋裡昏昏沉沉,眼前一片醉意朦朧,他的視線落在嬌嬌身上,彷彿是看到了另一個人的模樣。
“桐桐……?”他心中一喜,將嬌嬌撈到身邊。當他的鼻翼在嬌嬌的頸窩磨蹭時,才發覺懷裡抱的並不是寧桐。寧桐身上沒有那麼刺鼻的香水味,“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邢柯被嬌嬌糾纏的時候,根本不知道包廂裡也正打的火熱。
柴靜知道柴禹跟秋龍宇要在夜店和邢柯見面的事情,她從那裡的一位小姐口中打聽到這家飯店,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
她掃一眼包廂,發現邢柯不在,頓時就緊張起來。“柴禹,邢柯呢?”
對於柴靜的出現,柴禹還是挺意外的。“姐,你怎麼跑這來了?”
柴靜一時怒急攻心,抄着手裡的挎包,往柴禹身上砸去。“我不是叫你等嗎!你怎麼這麼不聽話!早知道你會這樣,我就不把那件事告訴你了!”
柴靜無意間從樂平那裡聽說了吳家跟寧桐的恩怨後,就稍微調查了一下寧桐的身家。她記起數年前,她在邢氏做事的時候,跟過一個案子,就是關於現在吳氏旗下廣告公司易幟的事情。邢氏在這裡頭做了不少手腳,間接害得寧桐一無所有。
柴禹跟寧桐分手後,意志消沉。柴靜不忍見他這樣,纔將這件事告訴了柴禹。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採取行動,開始幫忙寧桐報復邢家了!
至於這個秋龍宇,是寧桐外公的學生,相當於她乾爹一樣的人物。在寧桐落魄的時候,他出手幫了她不少忙。
“姐。你覺得我有那樣的耐心嗎?”柴禹躲開柴靜飛來的挎包,臉上掛着不耐。“我昨天去邢柯家見過桐桐了。”
柴靜一驚,擡起的巴掌停頓在了當空。她前天才把事情告訴柴禹,這傢伙昨天就找寧桐確認去了嗎?“你跟她坦白了?”
“你真該看看她當時的臉色有多可怕。”一想到寧桐當時的不喜不怒、不嗔不怨的反應,柴禹到現在還忍不住顫慄。她就那麼安靜的站在眼前,卻足夠讓人感受到她身體裡沸騰着的滾燙的憎恨。明明就遍體鱗傷了,寧桐還在不住的拿刀子傷害自己,讓刻骨銘心的疼痛佔據自己。“她現在除了仇恨,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不想看到她那樣……”
“這是她跟邢家的事情,你不要管!”柴靜直覺柴禹這麼做也是公報私仇。邢柯畢竟搶了他心愛的女人。“你這麼做沒意義,不過就是想證明邢柯劈腿之後,寧桐會不會選擇用對待你一樣的方式對待他。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你沒有看到她隱忍自己心裡的怨恨在一步一步接近邢家嗎!她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啊!”
寧桐將自己當成了復仇的工具,她現在完完全全就是復仇女神的化身,這已經是無關愛情的遊戲了。她純粹的是想玩弄邢柯,就是讓邢柯愛上她,親眼見證她用自己的手將邢柯從天堂推向地獄的那一瞬間。
“我就是不能讓她這樣!”柴禹駁斥她。他或多或少明白寧桐在做的事情。“桐桐眼中已經沒有她自己了。”
柴靜心裡頭有火,但是她又能怎麼辦呢?就像她阻止不了寧桐的復仇一樣,她也扭轉不了柴禹的執拗。她只好將希望寄託在秋龍宇身上,“秋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幫我弟弟胡鬧。”
秋龍宇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苦澀。
沒有誰比他心裡頭的怨恨還要強烈。大概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秋龍宇紅了雙眼。他趕忙掩飾這等不堪,往嘴裡灌了一大杯酒。“丫頭。我勸你就在旁邊看着就好!”
秋龍宇的話中帶着威脅,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這羣人真的是得了魔怔了!柴靜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衝出包廂找邢柯去了。
邢柯早就被嬌嬌帶走了。
邢柯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大中午了,他拍了拍腦袋。似乎是想要驅散裡頭的疼痛感。
陌生的被毯,陌生的牀。陌生的房間,一絲不掛的他身邊躺着一絲不掛的女人,那個女人卻不是寧桐!
這到底是……
邢柯一慌,抓起手機,只見手機屏幕上顯示有數十個未接來電。有幾通是寧桐和柴靜打來的,更多的卻是柴禹打來的。
就在他怔愕的時候,柴禹又一個電話來了,他倉皇之下,竟接通了!
“喂?”邢柯的聲音聽上去顯得有氣無力,似乎還透着一絲緊張感。他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嬌嬌,心裡頭如擂鼓一般。
“你死哪去了?”柴禹似乎在焦急,他不得不佩服自己,居然是個這麼好的演員,連情緒都詮釋的這麼淋漓盡致。“我給你打了多少個電話,你聽見沒有?昨天秋董發怒了啊,你把他的嬌嬌帶哪去了?”
昨天他醉成那樣,怎麼可能還有那麼驚人的行動力?邢柯強作鎮定,“合同談好了沒?”
“你昨天中途就走掉了,怎麼可能談好?”柴禹嘟囔了兩句,表示強烈的不滿。
邢柯懶得聽他的怨言,他心中已經有了決定,“既然這樣,那就按照秋董的要求來,把合同簽了吧。”
邢柯也不想再跟秋龍宇多做糾纏,聽對面無聲了,他就掛斷了電話。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戴整齊後離開這個房間了,他出來後才發現這裡是個不上檔次的小旅館,離他們昨天吃飯的餐廳根本就不遠。
他現在緊張的是,如何將這件事情給寧桐做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