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肇事者稍有眉目
寧則梧一直在跟邢柯較勁。
寧桐明明就是他的媽咪,明明就該他這個親兒子在黏在她身邊、照顧她,但是那個壞男人卻比他這個親兒子還親,不但一直霸住他媽咪不放,還不給他一絲一毫介入的餘地!
“媽咪現在就跟雲爺爺一樣~”午飯過後,寧則梧拽着寧桐的手,反正不管去哪兒,只要遠離邢柯那個傢伙就行了。“媽咪,我給你當火鍋,我給你當導盲犬~”
“行——”寧桐拖長音道,聽上去有種無奈,還有對寧則梧來不及的疼愛。
寧桐失明已經三天了,這三天裡,她的眼睛一點兒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寧則梧拉着寧桐就往門外走,他見邢柯跟上來,又停下腳步,氣呼呼的瞪着他。他輕輕的甩着寧桐的甩,跟盪鞦韆似的,“那媽咪你不能拉他的手~!”
“他是誰啊?媽咪不認識,咱們走。”寧桐現在對寧則梧是百依百順——前兩天寧則梧把嗓子給哭啞了,今天才稍微有些好轉,可不能再讓這個小祖宗不高興了。
寧則梧要領着寧桐出去遛彎兒,邢柯本來是想跟上去的,回頭想起來一件事兒,便作罷了。
他見那對母子走遠,才反身進門,徑直來到樂平的蛋糕店。
見邢柯擰着眉頭,跟想不起誰欠他錢似的,樂平擺出一臉無辜的樣子,“怎麼了?”
他還覺得奇怪,邢柯今天怎麼沒在寧桐身邊鞍前馬後來着。怎麼說呢,從邢柯這幾天的表現來看,樂平對這個妹夫還是挺滿意的。
邢柯有口難言,但這事兒如若不說,憋在心裡也難受的慌。“上回警察在醫院裡說的事,你還記得吧?”
樂平當然記得。就是寧桐出事兒當天,有兩個警察去醫院詢問事故發生前後的情形。“咋了?”
“我覺得桐桐好像是在包庇誰……”
聽邢柯這麼幽幽的一說,樂平記起來了,當時寧桐用“暫時失憶”這個藉口將那兩個警察給打發了。
看邢柯的臉色,樂平總覺得他好像知道什麼的樣子。
樂平不由的緊張起來,心裡竟然還有一絲忐忑,“你想說什麼?”
邢柯特地跑來跟樂平提起這事兒,難不成這事兒跟樂平有點兒關係?
樂平心裡頭本來就跟擂鼓一般,接下來邢柯的話,直接就跟爆米花在微波爐裡炸開了一樣。那一瞬間。他心裡頭疼的似乎在滴血。
“我懷疑是你姐乾的。”邢柯不想挑撥離間,也不想傷了他們親人之間的和氣,但是他在乎的人受傷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邢柯還給自己的猜測加了一道理論依據,他將寧桐跟吳英娜前後接觸的事情,給樂平說了一下,包括他們現在一起合作的事情,他着重描述了一下當時吳英娜出現在秀場裡的事兒。
邢柯越說。樂平心裡越覺得瘮的慌。
什麼“暫時失憶”,那都是胡扯,就在劇情在狗血,也不會在狗血上再淋一盆子狗血。
寧桐明顯就是在警察面前包庇犯人。
她跟吳英娜有冤無仇——
樂平太瞭解她了,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就算寧桐再怎麼跟吳英娜勢不兩立。寧桐也不會做到絕人之路的份兒上。
樂平這回去醫院探望他母親石榴,專門挑了個吳英娜常去的點兒,果然在石榴的病房裡碰着她了。
吳英娜正覺得奇怪。樂平通常都是跟她錯開來的,這回就跟專門來抓她一樣。
在進病房的時候,樂平特意將房門給帶嚴實了。說實話,他來的一路上,神情都挺凝重的。“姐,我問你。那天是不是你把桐桐從臺子上推下去的?”
吳英娜一開始滿臉茫然,最後臉上爬滿了憤怒,雙眼裡不僅盛滿了仇恨,還有淚水。她一字一句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麼!?”
樂平在某方面比較遲鈍,他看不出吳英娜說的是真是假,倒真心希望她的這番控訴是真的。
“這是我給媽做得豆花,你也吃點吧。”樂平將飯盒放下後就離開了。他給石榴準備了兩個飯盒,方便他隔天換洗。
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石榴含含糊糊的大着舌頭,“桐……桐桐……”
樂平一驚,反身幾步跨到牀邊。他扶着石榴的雙肩,見她呆滯的雙眼裡滑出淚水來,自己居然也不爭氣的紅了眼睛。“媽,桐桐很好,她有個超級可愛的寶貝蛋,哪天我偷偷把他帶來看你……”
石榴好像心安了,也好像很期待,她前後晃起身子來,似乎在點頭。
吳英娜直接給傻了,眼下這情況,她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惆悵。她在這裡照顧了石榴五年,還是她親媽,一次也沒有……一次也沒有被叫過名字!
“你的事,我給爸說了,他叫你趕緊回家。”吳英娜心裡五味陳雜,她嬌小的身軀裡似乎要迸發出什麼東西來。她竭力壓制着,幾乎接近歇斯底里的狀態。
樂平的臉色變得鐵青,與他赤紅的雙瞳互相映襯,看上去有些猙獰可怖。
從醫院回來,樂平就看見邢柯蹲在搓衣板上,寧家母子一高一矮,坐在他面前,那畫面看上去十足滑稽。
邢柯這是犯啥錯了?
仔細一看,寧則梧的眼睫毛上還有淚光閃爍。不必想,肯定這小祖宗又開始窮折騰了。
“他跪好沒?”寧桐問寧則梧。
“沒有沒有~”寧則梧告狀似的胡亂嚷嚷,明明嗓子都啞成那樣兒了,他還硬是扯着喉嚨,還真不怕自己難受。“他蹲着吶~”
“我明明就已經跪下了,不信讓你媽咪摸摸。”邢柯的臉上洋溢着壞笑。
他這麼一說,還真把寧則梧給唬住了。小傢伙當真牽着寧桐的手,往邢柯的腿上放。
“看吧看吧,我就說他沒有跪下了~”別以爲他媽咪眼睛看不見了,就以爲她好騙,他現在可是他媽咪的眼睛呢!
這傻小子。掉進邢柯的套兒裡了,還瞎高興!樂平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子的成長真讓人捉急。“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樂平蜀黍,快點把他趕走啦~”寧則梧見又來了個幫手,趕緊跑過去將樂平拉到跟前。他跟個受氣包似的,鼓着腮幫子。“他可討厭了,他抓我小雞雞~!”
邢柯居然有那麼猥瑣,連個小孩子也不放過!?丫的,這貨也太齷齪了!
邢柯爲自己代言。“還不是因爲你老哭,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男子漢。你要是想做個愛哭鬼的話,我就幫你把小雞雞割掉。你去做小姑娘吧。”
被邢柯這麼一說,寧則梧的眼眶裡又蓄滿了淚水,在長長的睫毛下閃動着溼潤的光澤。不行,他不能哭!要不然真像這個男人說的那樣,真成小姑娘了。
寧桐硬是把淚水給逼了回去。聽他鼻子一抽一抽的,就知道他下了多麼大的力氣了。
他一臉不服氣,要做小姑娘的話,大家一起做小姑娘算了!他指着邢柯,高聲道:“你也是個愛哭鬼,我看見你昨天趴在媽咪的枕頭邊上哭了呢~!”
邢柯一時情急。無措的看了寧桐一眼。他氣急敗壞道:“臭小子,說什麼呢你!你啥時候哪隻眼睛看見我咧着嘴哭了?!”
他這話怎麼聽上去那麼像狡辯啊,樂平拿懷疑的眼神兒看着他。“不是吧。邢柯,你這麼脆弱!”
還真看不出,這男人外強中乾啊!
“我沒哭啊啊啊啊!”反正打死他也不承認那麼丟人的事情,邢柯憤恨的瞪着寧則梧,真想把這小鬼的舌頭給拔咯!
寧則梧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嘴裡還發出奶奶的咆哮聲。
過了會兒MJ跟niki從秀場回來,他們在秀場的後臺佈置了一番。還從模特口中得到一些情報。
就是寧桐當天掉下T臺,有人看見了那個將她推下去的人。
“有人看到了!?”邢柯立馬從搓衣板上竄起來,他人高馬大的,站起來的又那麼突然,頓時就把寧則梧給嚇得呆了呆。“那個人是誰?”
MJ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只說是個模特,也沒看清長相。”
聽到這兒,樂平禁不住鬆了一口氣。將寧桐推下臺子的,果然不是吳英娜。就吳英娜那身高,還夠不到模特的標準。而且吳英娜因爲工作需要,大部分時間穿的都是正裝。
這次他們準備的模特,都是從四面八方召集來的,彼此之間還都不熟悉。不然的話,目擊者就可以從肇事者的身形判斷出是誰了。
“桐桐,你有沒有印象,是誰把你推下去的?”既然已經確定寧桐包庇的不是吳英娜,邢柯就暢所欲言了。這件事,他已經憋在心裡好幾天了。正因爲這件事沒有查清,他一連幾天發惡夢。“你包庇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寧桐一臉茫然,揚聲反問:“誰說我包庇誰了?”
奇了怪了,“包庇”這個詞兒從何而來?大家未免也把她的人品想的太好了吧!
“你上次不是對警察說你暫時失憶……”邢柯還沒說完,肚子上就捱了寧桐一巴掌。
寧桐這一巴掌之所以打到他的肚子上,那是因爲她瞅不着他的臉。
“誰說我暫時失憶了?我只說我想不起來,我當時腦袋疼那麼厲害——”哎喲喲,寧桐這會兒被氣的頭疼病又犯了。她額頭上這個包,到現在還腫痛着呢。“而且我是真沒看見誰推的我。”
“我得把這件事查清楚。”邢柯左右不放心,他一屁股坐在寧桐旁邊,手環在她腰上,柔和的神情中帶着傷痛。他旁若無人的在寧桐的眼角輕吻了一下。
寧則梧上前跟他拼命,對他又捶又打。“你放開我媽咪~!”
“找你老婆去去去去!”邢柯趕蒼蠅似的,對他揮着手。
募集模特的事情,不是邢柯的工作,好像是柴禹那邊辦理的。
在邢柯聯繫他之前,柴禹還不知道寧桐失明的事情。
柴禹頓時就激動起來,搞不清楚現在寧桐已經不是他的女人了。“桐桐她沒事吧?”
“沒事,有我照顧。你放心。”這話聽上去,像是一種挑釁,邢柯還真是膽兒大,跟誰都敢這麼對着幹,在寧桐面前立馬就慫了。“模特的事情是你敲定的吧?有名單嗎?”
“你懷疑是其中一個模特下的手?”柴禹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驚魂甫定,誰知風波又起。
邢柯已經決定了,就算是一個一個打撈,他也要把那個肇事者給揪出來,把她祖宗十八代的家底兒都給挖出來!“已經有目擊證人了。”
接下來柴禹的態度有些閃爍。在言辭上有些含糊,“那我去找找。”
根本就無需找,柴禹立刻就想到了一個人。跟邢柯通完電話後。他就給他想到的有很大嫌疑的女人打了電話過去。
“夏涵,是你吧,把桐桐推下臺子去的,是你吧?”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下,隨即爆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雖然清越動人,卻也刺耳難聽!
即使在說話的時候,夏涵也沒有止住笑意,“怎麼好事兒不想到我,壞事兒全扣到我頭上來!”
她現在還有什麼資格爲自己鳴不平,就算這件事情不用追查到底。柴禹也確信無疑夏涵就是肇事者!
“你就別裝了,已經有目擊證人了。”柴禹這麼一說,夏涵那邊無言以對了。在一陣短暫的沉默後。柴禹無奈道,“我已經給你好吃好住,好給你找了一份好工作,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夏涵不滿意的多了,如果寧桐那個女人不存在這個世上。她頭上的光環纔會越發明亮。她的下場能落得這麼悽慘,全都是拜寧桐所賜!
夏涵隱忍着怒氣。她有多不甘心,她想柴禹現在也多少知道一些了吧。寧桐沒有跟柴禹複合,還跟邢柯糾纏在一起,柴禹會甘心?
柴禹要是會甘心,夏涵就真的笑了。
“那你呢?”夏涵的笑聲沒有那麼做作了,反而是可怕的冷嘲,“那個女人看見你現在的努力了嗎?”
柴禹胸口一滯,他的眼眸黯了黯,隨即被對夏涵的不耐佔滿。“你不要自掘墳墓,我保得了你一時,保不了你一世。等邢柯封殺你的時候,不要再來找我!”
柴禹掛斷電話,恨不得摔掉手機。夏涵說的對,他目前所有的努力,都是爲了寧桐,都是爲了她……
從某方面來說,寧桐這次失明,柴禹多少有些責任。畢竟是他親手將夏涵安排進模特中的——
柴禹剛回家,就看到柴靜打扮的光彩照人的,臉上塗抹得跟戴了張畫皮似的。這點兒的話,晚飯都吃過了,柴靜這是要逛夜店去麼?她這些年好像也沒有這樣的閒情逸致啊。
“你幹嘛去?”柴禹上下瞄了她好些眼,這才問道。
“買麪包。”柴靜給咯吱窩裡噴灑了一些香水。
打扮成這樣買麪包,誰信啊!柴禹覺得她肯定是會男人去的!
柴靜穿着還沒習慣的細高跟鞋,開車去了寧家,當真就買了一塊五一袋的麪包屑。
好些天沒來這裡了,能在這兒看到邢柯,柴靜顯得挺驚訝的,觸及到他玩味兒的眼神兒,又覺得挺尷尬的。“邢柯啊,你怎麼在這兒啊?”
“我住這。”邢柯指了指頭頂上的陽臺。
柴靜的臉似乎擰了一下,突然間就變得難看了,也不知道是因爲啥。聽說寧桐失明瞭,她上樓探望了一下。柴靜純屬是吃着寧家產的麪包屑,朝寧桐幸災樂禍去了。
“你真看不見啊?”柴靜捏着麪包屑的手,在寧桐睜着的眼前晃了兩三下。
“你別把渣渣給我整牀上咯。”寧桐這意思分明就是讓柴靜坐遠點兒,丫的,那女人偏不識趣兒。
揹着邢柯,柴靜附在寧桐耳邊,輕聲問:“你真的跟邢柯交往啦?”
“看起來像那樣麼?”
柴靜白了她一眼,住都住一塊兒了,這女人還真是不坦率!“今天也收留我一晚上吧。”
“你要是願意去喂蚊子,外面的沙發讓你。”寧桐還真不是故意跟她見外,樓上兩個僅有的房間裡都配成對了,樓下樂平願不願意收留柴靜,那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柴靜沒地方去。還真的去睡沙發。
睡沙發,柴靜這邊完全扛得住。她去卸了妝,又洗了澡,換上了寧桐的睡衣。趁邢柯帶着寧則梧去洗澡的時候,柴靜坐寧桐旁邊,撇荒開始了,“你跟邢柯做過了齁,雖然我跟他也有那麼幾次,我還是覺得樂平的功夫好。”
這女人到底幹嘛來了,寧桐不知道該往哪個角度才能瞪着她。想看她笑話。可沒那麼容易,寧桐立刻回擊了過去,“你大概不知道吧。樂平的初戀情人可是我喔!”
“怎麼可能——”怎麼說,樂平跟寧桐也是兄妹,怎麼也不會擦出那方面的火花吧。不過也難說,畢竟這對兄妹的過去,柴靜還有太多不知道的地方。
“不信你去問他。”
看寧桐這麼自信滿滿。柴靜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兒。邢柯抱着光溜溜的寧則梧回來了,她悻悻然的從房間裡退出去了。
柴靜鑽進沙發裡,用毛毯全副武裝,讓蚊子偷吃不着她。她蜷成一團,有人在她肩膀上推了推,她才探出頭來。
不好。她居然在樂平面前素顏亮相,作死啊啊啊!
柴靜擠出一個如花般的笑容來,“還、還沒睡啊?”
樂平上來送拿花露水的。沒想到會在上面碰到柴靜。他還以爲柴靜已經走了呢,“你怎麼睡這兒啊?”
“我不想回家,每天晚上都聽到我弟的哭聲。”說着,柴靜朝寧桐的房間瞄了一眼。自從柴禹跟寧桐的戀人關係告吹後,柴禹每天深夜就跟見了月亮就變身的狼人一樣。成天晚上鬼哭狼嚎,擾得人睡不着覺!
聽柴靜這麼說的話。樂平突然覺得柴禹沒有那麼可惡了,反而挺讓人同情的,“你不回去安慰安慰他?”
“不管他,那是他自己作的。”一提起這個,柴靜更沒好氣。她都跟柴禹磨了多少嘴皮子了,天下的好姑娘又不止寧桐一個。何況寧桐這種女人,柴禹根本就駕馭不了。
樂平從寧桐房間把花露水拿出來,見柴靜睡外頭喂蚊子,着實不是個辦法。但凡是個男人,都會在這時候起憐香惜玉之心的。
“你去睡我房裡吧,我睡這兒。”
柴靜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冒出來一句,“你牀夠大不?”
“雙人牀。”樂平傻了吧唧的回道。
柴靜邪邪一笑,“那我們兩個一起睡吧。”
樂平一怔,張口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現在的女人個個都是狼麼!
樂平是個乖孩子,從來不亂搞,真的。但是一真搞起來,他就跟野獸一樣。
怎麼說呢,跟樂平做的時候,讓柴靜想到了她跟邢柯的以前。兩個男人在牀上,同樣是威風凜凜,現在的樂平,就像過去的邢柯。在跟女人肢體糾纏的時候,他們都只專注在“性”上,他們的動作讓他們身下的女人感受不到一丁點的愛。
“果然還是算了吧。”樂平看得出來,柴靜沒有那方面的性致。
女人都是貪婪的,柴靜貪婪的不只是樂平的身體,還有他身體裡的那部分。“你是不是還想着你的前女友?”
柴靜聽說過,寧桐的心理醫生程苑,就是樂平的前女友。
樂平苦笑了一下,從柴靜身上翻下,揹着她穿上了衣服。“……大概吧。”
“我多少能理解她當初把你甩了的心情。”
柴靜說話還真是不留餘地了,樂平無奈極了。他回頭看着就那麼一絲不掛的靠坐在牀上的柴靜,小腹裡竄起一團火苗了。就算沒有太濃厚的感情,他還是個正常的男人啊!
見樂平躲閃開視線,柴靜輕笑了一下,她湊了上前,胸脯緊貼在他的背部,明顯感到他全身的僵硬。“……你太在乎那對母子了。”
樂平稍稍回首,有些不悅道:“不要再揭人傷疤了。”
“原來那對母子是你的傷疤麼?”
柴靜的調笑,似乎徹底的惹惱了樂平。他抓住在他身上胡亂塗鴉的雙手,“你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