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震龍和林景輝吃完一餐飯,該說的都說過了,齊震龍還有事要處理,就先行離開。
林景輝:“有空來家裡吃飯。”
齊震龍含笑頷首。
等他走了,林景輝的秘書走了進來,見自家老闆在沉思,便靜立在一旁。
“我們和謝家的合作,通通給我撤銷,停了。”林景輝看着秘書吩咐。
秘書愣了一下:“全部?”
“全部。”
林景輝沒有剛纔和齊震龍相處時的嬉笑怒罵,只有滿臉的冷肅凌厲,還有不可逆的威嚴。
這是久居上位的氣勢,而林景輝,更是現在林家的家主,權,錢,俱在他手中。
齊震龍他們沒有證據證明謝雪心那邊和木槿的失蹤有關,但有懷疑,就得動,對方亂了,纔能有跡可循。
而林景輝還想的是,管他有沒有證據,寧殺錯,沒放過,整了再說,就是這麼護短。
不過短短几個電話出去,謝氏集團高層部就懵了,他們好幾個和林家的合作項目,被對方單方面取消了,項目一停,他們已經進行或者進行了一半的動作就全部作廢,還有多個合作供應商。
一夜之間,謝氏陷入了危急。
而謝雪心,尚未知道自家的危急狀況,她臉色慘白的站在房裡,然後開始發瘋。
哐當哐當。
不少名貴精緻的古董被她全部掃落在地,房子裡迴盪着她尖利又憤怒的嚎叫聲,此時的她,哪有平時的優雅婉弱,只是跟個瘋婆子似的在撒潑。
而房門,她的義兄謝堇笙冷沉着臉站在那邊,靜靜的就看着謝雪心,眼神全是縱容。
好半晌,謝雪心才停止了泄憤,蹲在地上嗚嗚的哭起來。
謝堇笙這才走過去把她拉起來。
謝雪心順勢靠在他懷裡哭泣,柔弱無骨的雙手攥着他胸前的襯衣,擡起頭道:“怎麼辦?一個都配不上,這怎麼辦?”
“放心,我已經登了報紙,有償捐獻,我相信會有人能配得上的。”謝堇笙撥開她的頭髮,溫柔地道:“他會沒事的。”
“可是我怕來不及,康康越來越瘦了,他越來越辛苦,我怕他熬不過去。”謝雪心臉上滿是驚恐。
謝堇笙拍着她的背:“他是個堅強的孩子,肯定會堅持住的。”
“是這樣嗎?我怕,嗚嗚。”
謝堇笙無聲地輕輕拍着,陰柔的臉上全是冷意,細長的眼睛沒有半點溫度。
正要說話,有電話打了進來,謝堇笙接起一聽,臉色幾變。
謝雪心很是敏銳,感到謝堇笙的身子一僵,立即察覺到了,擡起頭看着他:“怎麼了?”
“林家和我們終止合作,幾個項目都停了。”謝堇笙咬牙。
他是謝家的義子,拼了多年才爬到了這位置,謝家集團是謝雪心在主事沒錯,但事實上卻是他在管理的多。
和林家的合作是謝家最看重的,現在出了差池,謝家本來看不順他的一些老傢伙老古董,還不得撕了他?
謝雪心也是一驚:“林家?他們怎麼會突然終止?”
“雪心,這事非同小可,我得先趕回去處理。”謝堇笙顧不得在這安慰謝雪心,急哄哄的就拿了大衣走出門去。
謝雪心咬着脣,想了想,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