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震龍病倒了。
如唐瑜所言,他了卻一樁心事,一直支撐着他的信念也塌了,心空了,人馬上就垮了下來。
饒是如此,齊震龍還不肯去醫院,堅決要留在陸家莊休養住上幾天。
唐瑜有點生氣,病了不肯去治,這簡直就是拿自己的身體在拼命。
齊震龍道:“你別管我,我就是想陪陪你媽。”
“我不管你?你有本事就別當我義父,你看我管不管你。”唐瑜氣呼呼的,咬着脣眼圈都紅了。
齊震龍看她這樣,就道:“不過是發燒,也不是什麼大病,值得你這樣?叫家庭醫生來給我吊兩支針就好了,這裡空氣也好,適合休養,我就住上幾天就回京市。你放心,還沒找出真正害你媽的人,我怎麼會讓自己有事。”
齊小軍:“小祖宗,你放心吧,我就在這陪着老大,會盯着他吃藥。”
陸向陽也拉拉唐瑜的袖子,意思是他是病人他最大,隨他一次唄。
唐瑜重重的哼了一聲:“行,你們仨就合起來欺我一個,你們想住就住,我不管了。”
她氣呼呼地摔門出去,轉眼就進了廚房。
說不管,她還得從空間裡拿出些好東西,熬點稀飯給他吃,也好儘快恢復元氣。
房內,齊震龍有些無奈。
陸向陽:“齊叔叔您別和她生氣,她就是擔心您的身體扛不住,她已經沒了親生父母,如果連您也走了,她會很孤獨很傷心的。”
齊震龍心裡一暖。
“她是真的在意您,她甚至以您的名義讓齊山去擬計劃書在貴城捐建希望小學和鋪橋修路,捐錢支援醫療建設。”
齊震龍和齊小軍都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怎麼偏偏在貴城?”
陸向陽:“貴城出了名的貧窮,她這也是扶貧,另一點就是給您積福。”
齊震龍皺眉:“我不在意這些虛名,她不用這麼做。”
“不是爲了虛名。”陸向陽沉默了一會,道:“是爲了您身上的殺孽。”
齊震龍瞳孔一縮。
齊小軍:“什麼殺孽?”
“阿姨這個事,您一個人攬了殺孽,小瑜她害怕您的壽數會折,所以纔會以您的名義去佈施行善。說白了,她就是在乎您,希望您能活得長長久久,好好的。”
齊震龍聽了,心中又酸又澀,似有什麼被灌注進去,使那空蕩蕩的地方變得重新滿起來。
但他沒有喜形於色,只咳了兩聲,道:“虧她還是名牌大學生,還搞封建迷信。”
陸向陽:“爲求心安而已。您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看着他出去,齊震龍呵的笑了笑。
齊小軍瞧着,上前湊趣道:“還是小祖宗最疼您。所以老大,您可別辜負小輩的一番心意。”
齊震龍瞥他一眼,道:“你這是閒的?趕緊去讓人找那個香姨。”
“放心,已經吩咐下去了。”
齊震龍想了想又道:“公司上的事,也讓小瑜常過去看看,這以後都是她的,也得學着來。”
“是。”
齊震龍看他應得爽快,皺眉道:“你也找人生個娃,咱們人丁,太單薄了,以後怎麼幫她?”
齊小軍:“……”
怎麼又扯生娃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