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齊震龍聽到這兩個字,雖有心理準備,但還是不可抑止的踉蹌了下。
“死了?”齊小軍又是一刀紮下去。
高老根痛得嗷嗷嚎叫,恨不得就此暈死過去纔好,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是真的死了,是她自己找死的,誰讓她跑。”高婆子慌了也怕了,這樣下去,她害怕兒子會被整死,那他們老高家就真的斷子絕孫了。
她不知道,她那寶貝老兒子子孫根都斷了,就是活着怕也生不了了。
齊小軍用刀指着對堆坐在一塊的男人:“你們說。”
“是真的死了,掉崖了。”那男人忙不迭的開口,指着高招娣說道:“招娣帶着她跑了一半,就自己跑了,那女人就自己瞎跑,結果跑到落日崖去了。那天晚上都半夜了還下着大雨,她自己掉下去的,和我們沒關。”
聽到落日崖,高招娣手上的盆哐當的掉了下來,臉上的血色唰地褪盡。
死了,她死了。
她踉蹌着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驚恐。
щшш_тт kǎn_℃ O 唐瑜立即就想到那晚的夢,原來如此,原來真的是。
她感到心臟一痛,不由半蹲下來。
此時,變故驟生,一個女人捧了一盆水向唐瑜潑來:“你們欺負人,去死。”
陸向陽本就站在唐瑜身邊,見狀飛快的把唐瑜一潑撲,那盆水潑到了他的身上,濺到他的脖子和頭上,火辣辣的。
卻是一盆已經燒開了的水。
陸向陽悶哼一聲,卻不顧得自己,只忙着查看唐瑜,揭開她的兜帽:“你沒事吧,有沒有被燙到?”
唐瑜搖頭,擡起頭來。
那個女人已經被齊震龍踹飛扇暈了,胸肋骨都斷了兩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叫着。
“有沒事?”他走近問。
唐瑜被扶着站了起來,道:“沒事。哥你呢?”
被揭下兜帽的她露出整張妍麗白皙的臉,落在一衆人眼裡,絲的抽了口涼氣。
怪不得要這樣遮掩着,原來生得這樣好,像仙女一樣。
男人的劣根性不改,看清唐瑜的臉,那些人眼裡都露出貪婪淫邪的目光,看得齊小軍他們心頭火起。
“叫你亂看,亂看,全他媽給我垂下頭。”
他擡起腳,一下一下的踩踢那些人。
唐瑜把兜帽重新戴上,看陸向陽脖子紅了一塊,不由看向那個躺在地上痛苦喊痛的人,眸色發冷。
“落日崖在哪,人掉下去,你們也沒找?”齊震龍看唐瑜沒事,就不再在意,只是站在他身邊,冷眼看着那些男人。
“掉崖的十有八九都會死,怎麼找啊?找到也是死人。”有人怏怏說道。
齊震龍閉了閉眼,抖着手又從衣兜裡掏出藥瓶子吃藥。
“帶我們去落日崖。”
就是死,也要找到帶回去,他不能讓她留在這個地方,死了靈魂也困在這裡,那太痛苦了。
齊小軍就道:“老大,華子他們也該在路上了,再有兩個來小時就能到,我們等上他們,再一起去崖下吧?也休整休整,問一問是誰把木小姐賣過來的。”
事情都這個地步了,再急也沒用了,還不如抓緊點問些有用的信息,把最該死的人給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