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震龍反反覆覆的把信件和日記看了,看到日記上寫着的木槿被人拖走,渾身的血液彷彿凝固起來,周身嗖嗖的散發着冷氣。
整個大廳,全是低氣壓,饒是齊小軍,也不禁臉色微白,更遑論兩個小的。
他可從沒見過老大這麼冷厲陰沉的樣子,簡直想要毀滅世界似的可怕。
在房內的嶽南彷彿也察覺到了不尋常,探出頭來,看到這情況,就靠在了走廊的牆壁上,雙手環臂看着廳裡的幾人。
尤其是齊震龍,他讓她感到了危險。
“老,老大……”齊小軍哆哆嗦嗦的開口。
齊震龍擡起頭,冷冷地撇了過來,那雙眼,充血赤紅,像是厲鬼一樣。
齊小軍的話硬生生憋回喉嚨裡,屁股挪開了點。
唐瑜深吸了一口氣,把蘭曄說的緩緩說了,眼神落在他手上的紙張,有點複雜。
陸向陽也心驚齊震龍的氣場,就道:“蘭曄沒有說謊,這都是蘭婆婆的遺物,他也只是在奶奶去世的時候才翻出來,蘭家人並不知情。”
齊震龍冷眼看着他,陸向陽也不怵,和他對視着。
半晌,齊震龍又把日記看了一眼,身上戾氣躥升,冷笑:“綁架,竟是綁架。”
這麼多年,他其實不是沒想過,木槿已經死了,但他就只有一個念頭,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把她找到。
他倒也不怕是有人動手腳把木槿藏起來或怎樣,他怕的是木槿自己找地方自殺,那纔是真正的查無可查。
畢竟有人動手,就總能找到蛛絲馬跡,但若是自己找死的,那就真的是天知道,鬼知道了。
不管是生人或是死的,他都找過,也都對不上,現在有消息了,卻是人爲綁架。
齊震龍閉了閉眼。
“那個,我生父那邊,是富貴人家嗎?是不是他們棒打鴛鴦,拆散了我們一家。”唐瑜小心地問。
齊震龍沒說話,齊小軍倒是道:“小祖宗你猜得也對,古鈺出自京市古家,是家裡最出息也是最寄予厚望的少爺,你母親呢,卻只是個教師先生家的小姐,哦,你外祖家從前也是挺有錢的,但架不住你曾外祖是個敗家子敗光了。反正吧,古家是絕對看不上你母親的,他們早就有了聯姻對象……”
唐瑜聽到這裡,明白了,果然是豪門恩怨狗血劇。
“所以,按着這狗血劇的發展,接下來的棒打鴛鴦就是先弄死一方了?”唐瑜道。
齊小軍:“……”
小祖宗你在說什麼?
齊震龍的臉色也不好看,黑着臉道:“說的什麼?”
唐瑜呃了一聲,訕訕的說:“我就是按着豪門家族的人性來分析。”
不敢說看多了這樣的狗血連續劇。
“那是你母親。”齊震龍不悅地提醒。
唐瑜懨懨的,道:“看這些資料,我父母應該是相愛的,這樣的情人要拆散,肯定得打擊另一方了。古家不可能搞自己的兒子,只能是犧牲女方,那麼,綁架我母親的人,是不是古家做的?”
“不是他們。”齊震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