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寵來得太快,像龍捲風,又猛又狂烈。
裴落楓走出別墅家的大門,聽着自己家裡傳出來的歡聲笑語,不禁幽幽嘆了一聲,來了一個真公主,他這小公舉,退位讓賢嘍。
他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卻是摸到了便宜姑姑給的那糖丸盒子,嘖了一聲,揚手就想扔去別墅前不遠的垃圾桶。
但不知想到什麼,他撇了撇嘴,又把盒子揣在了褲兜。
心情不好,特委屈,特憋悶,得排解排解去。
某個私人會所,裴落楓的一衆發小兄弟都在貴賓間裡吞雲吐霧,酒味煙味夾雜在一起,空氣有點渾濁。
誰都看得出裴落楓的心情有些悶,也沒誰敢去觸他的黴頭,這位可是小霸王,不給你臉的時候,管你是誰呢,照樣打你臉。
紀娜被領進貴賓間的時候,看到悶坐在一角的裴落楓,眼睛一亮,走了過去。
裴落楓擡眸,還沒看清人影,就聞到一陣香風,嗆得他咳嗽起來。
“裴少……”
“娜娜,你這是把整瓶香水都往身上倒了不成,這麼濃,差點要嗆死我。”裴落楓皺眉。
紀娜笑容一僵,幽怨地道:“裴少,您不是最愛娜娜身上的體香嗎?”
裴落楓心想這分明是香水,什麼體香,體香是像他那便宜姑姑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樣,清清淺淺的香,很清冽,十分舒服。
其實從前他也挺喜歡紀娜用的香水味,挺魅惑的,但今晚他坐在唐瑜身邊的座位用飯,聞到她身上涌動的清香,在比對紀娜身上的,就覺得現在她身上的香水俗不可聞。
裴落楓不動聲色的坐遠了點,紀娜卻不斷的靠上來,豐盈蹭向他,蹭得裴落楓是渾身冒火,煩躁不已。
“你怕不是身上有蝨子?幹嘛一直往我身上蹭?”裴落楓忍不住開口,道:“你要真身上癢,那門的邊角更好蹭。”
紀娜:“……”
裴少今天是怎麼了?
她咬着脣瓣,拿了酒敬了過去:“裴少,我敬您。”
酒,裴落楓是不拒的,只是紀娜親自把酒杯送到他嘴裡是爲那般?
酒過三巡,裴落楓臉紅耳赤的,渾身滾燙,在一衆兄弟曖昧的目光下,被紀娜攙扶着上了會所的頂樓。
這是會所專門給喝多了的客人準備的房間。
裴落楓難受得要死,今晚的酒也不知道咋回事,又苦又難喝,難道喝酒也和心情有關?
倒在牀上,裴落楓覺得頭頂的燈都有些旋轉起來,紀娜出現在頭頂上,他皺了皺眉,大着舌頭道:“你走吧。”
“裴少,讓娜娜服侍你唄。”紀娜笑得魅惑,一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一邊看向身後:“機開了沒有?”
裴落楓昏昏乎乎的看過去,看到房出現另一個人,拿着的是……
攝像機?
裴落楓清醒了幾分,臉色微變,看着紀娜脫自己的衣服,不由喝道:“你,想幹什麼?”
“裴少,我愛你呀。”紀娜衝他一笑。
裴落楓憤怒不已,手擡了擡,碰到褲袋裡的硬盒,心神一動,道:“先給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