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循聲望了過去,周強興許是剛下班回來,穿着一件工衣敞開了鈕釦,裡面是一件髒兮兮的背心。
熬夜班的人哪會精神得去哪裡,周強也不例外,神色萎靡,鬍渣滿臉,正錯愕的看着前妻。
在大院小廣場看着這畫面的不由對比了一下幾人,從前覺得林英被拋棄還挺可憐的,但現在一對比,還真他媽有種感謝他拋棄的即視感。
林英看到前夫,眼中帶了不耐,只往杜娟那邊靠了靠,雖然放下了,當看到這兩人,心情還真是糟糕。
她低頭看一眼自己的穿戴,嘴角譏諷的勾了一下,來大院,她也有小心機的,就是想着遇到那兩個不要臉的狗男女,一定不能被看低了,所以才特意穿戴光鮮了些。
但現在看着,挺可笑的,不在意的話,又怎麼會在乎他們的眼光,女爲悅己者容,她怕是給兩人太大臉了。
羅阿容看到周強瞅着林英的眼神,氣得渾身發抖,臉容扭曲,這該死的周強,是想吃回頭草不成?
周強卻沒看到現任老婆的眼神,只興奮地問林英:“阿英,你現在住哪啊,我都好久沒見小芬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她爸,你給我個地址,回頭我去看看咱女兒。”
林英噁心得要命,扶着杜娟的手:“太太,我們進去吧,別逗留太久,打掃完了就趕緊走,免得孩子們擔心。”
杜娟也覺得噁心,嗯了一聲,往樓裡走去。
這是理都不理周強的問話。
“阿英。”周強臉色難看的追了兩步。
羅阿容喝了一聲:“周強。”她氣呼呼的把孩子扔在周強的懷裡:“你想咋的。”
周強抱着兒子訕訕的,道:“沒什麼,就是問問小芬。”
“問啥呀?想去再續前緣嗎?”羅阿容冷笑。
周強心裡一怵,暗罵一聲母老虎,又看羅阿容這不修邊幅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嫌棄。
對比之下,還是林英更會打扮,時髦又年輕。
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只看着好的,壓根不理會當初跟着你的時候,也是一支鮮麗的花兒。
“你們聽見沒,林英叫杜娟啥,太太?”有的人驚愕地叫:“這是什麼稱呼?”
“富人家才這樣叫吧,難道林英是在幫杜娟家裡打工?”
“不是,杜娟他們不也是聽說住在哪個富人家的嗎?”
“你信啊?誰知道這是不是推托之詞,你們見過嗎?說不準就真是人家發達富貴了,不然你看誰給人打工能有這樣光鮮,還有之前唐瑜他們回來時,那氣質,不跟富家少爺小姐似的?”
這麼一說,好像都有跡可循。
“這不該吧,有錢怕什麼人知道,還用這麼遮遮掩掩的?”有人遲疑着說。
那人呔了一聲:“這你們就不懂了,越有錢的人越低調,爲啥,怕人綁架勒索唄,你看港臺那些富豪誰不是這樣。”
“周強,你倒說說,小芬的病是不是治好了?”
周強愣愣的,他想到去年見到小芬她們,確實是跟個健康的人一樣,這麼說,難道林英是真的傍上了大款?
他看向樓道,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