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梅和唐興隆貼在唐瑜的房門上聽着裡面的動靜,臉色難看得要命。
“都怪你,我都說了,平時不能做得太過分了。你看,這孩子的心都反起來了。”唐興隆怨懟的開口。
不得不說,唐瑜今天拿菜刀的狠勁,着實讓他唬了一跳。
馬英梅臉一綠,雙手往肥胖的腰身上一叉,冷哼道:“我過分?我花錢養她我還過分了?呸,我告訴你唐興隆,別往老孃頭上安罪名,老孃可不是好惹的。”
母老虎。
唐興隆在心裡暗自罵了一句。
“依我看,這死丫頭是在樓上那小乞丐那學壞了,都敢對我們耍橫了。哼,老孃就不信了,她一沒長成的小鬼,還真能上天了!”馬英梅瞪着緊閉的房門,眼神怨毒。
她也是不明白了,這才過了一宿,唐瑜那小賤人怎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說橫就橫起來了,誰給她的底氣?
“你說,這妮子該不是燒糊塗了,然後被啥髒東西上身了吧?”馬英梅忽然冒出個念頭。
唐興隆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道:“我看你是沒事想事,懶得理你,我去上班。”
他從椅子上拿起工衣搭在肩上,走到門口又道:“別的不說,小瑜有個話是沒說錯的,我這工作是借了老弟的光才得來的,她要是真往廠子裡一告,說咱虐待她這個遺孤,我這工作還能保得住麼?”
馬英梅臉色一變。
唐興隆他們本來是在鄉下刨地的,唐興振死後,他們來接管唐瑜這個小拖油瓶,馬英梅點子多,聯繫着當年同時發生意外死亡的職工家屬,在工廠門口寫大字又撒潑,要求工廠讓家屬頂了意外死了的職工一個名額進去上班,鬧得沸沸揚揚的,這才讓唐興隆等人到鋼鐵廠當了個普通職工。
爲這事,馬英梅沒少在那些人家面前居功,但廠子裡的領導多少也對她有點意見。
要是唐瑜真告到廠裡去,說不準自家男人這工作就真黃了。
馬英梅只得暗暗吞下這口氣,恨聲道:“我就不信老孃鬥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小蹄子。”
……
唐瑜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看了一眼房間,還和前世一樣,啥都沒變。
想不到她真的重生回到小時候了,今年是一九八七年吧?
打量了一番放假,在看到架子牀的上層,她眼神冷了下來。
這本來只是她的房間,大伯母他們來了後,以沒有多餘的房間爲由,愣是讓唐大東和她住一屋,就睡在這上層。
也就是因爲這樣,唐大東纔敢起那色心,對她動手動腳。
真可笑,十幾歲的少年少女,住一屋像什麼樣,這房間是她的,在她脫離唐家掌控之前,也只能是她的。
唐瑜把上層的牀鋪扯了起來扔在一角,這才滿意的躺在牀上。
看着牀頂的牀板,唐瑜呼出了一口氣,感覺心中的鬱氣都散去不少。
要和前世的一切不幸說再見,就得改變,反抗就是第一步,往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帶着這樣的想法,唐瑜沉沉的進了夢鄉,夢裡,她站在一個五十來平的空間中,腳邊一處小水潭在陽光下發着粼粼波光,有機械的聲音傳來:空間程序正在進行宿主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