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瑜的驗證成果很簡單,就是幾人親自走一下,就知道這陣法啓動了沒。
她自己是佈陣之人,自然知道陣眼和破陣的方法,但她什麼都不說,跟着領頭的齊山和陸向陽他們,走在最後頭。
不過半個小時,齊山的後背就起了一層密密的冷汗,驚嚇的看着唐瑜。
就在拐角處距離墳墓那邊,不過三十來米的距離,一下子就走過去了,但他們走這麼久,還是走不過去,那墳還在哪裡,他們彷彿是在原地踏步似的。
“其實就是在原地轉圈兒。”唐瑜笑眯眯的說:“跟我走。”
陸向陽雙眼晶亮:“小瑜,你出師了。”
唐瑜眨了眨眼:“證明我這陣子努力學習沒有白費。”
陸向陽捏着拳頭,重重的點頭,他也得更加倍努力。
齊山吞了吞口水,按捺下心中震驚,和陸向陽一起跟着她向前走。
唐瑜一邊走,一邊說着陣法的位置,兩人聽得半懂,但按着她的走法,很快就走到了墳墓前。
“真神奇。”
爲了遷墳這事,她算是殫精竭慮,這樣大的恩情,他怎麼回報?
“什麼都不用說,這也是我的養父啊。”唐瑜淺淺地笑。
陸向陽道:“等以後,我們也把唐爸爸他們都遷過來這邊。”
齊山看着兩個小的,忽然就覺得自愧不如,心中也更堅定了要跟着唐瑜的步伐。
唐瑜又拉着陸向陽說了陣中陣,並讓他看了陣眼所在,解釋了緣由。
“小瑜……”陸向陽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一陣山風吹過,刮落幾片零星的黃葉,秋去,冬已至,故人安。
陸家人鬧了一天,看到陸老漢他們回到家,就都七嘴八舌的問起來。
“以後你們誰想去拜祭老二,就跟着老三一起去,其餘的不用說。”陸老漢十分疲憊的丟下這一句,就進了自己的屋。
唐瑜眼神微黯,勉強地笑了笑。
“收拾一下,走吧。”
陸向陽應了,看着香燭已經熄滅了,他又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爸,我明年再來看你。”
甘大花就說道:“這是徹底擺脫咱們陸家了,他們可真會算計,一分錢沒花,就搞了這麼大一場戲,把咱家搞得支離破碎的。”
“閉嘴!”陸大娘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要不是你這死婆娘搶了那賤人的東西,哪有這樣的事,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甘大花滿臉驚愕:“娘,這怎麼關我事?”
衆人面面相覷,不敢吭聲,只有老頭子進了屋,陸建中才問陸建民:“是不是那兔崽子給爹臉色看了?”
陸建民白他一眼,道:“沒有的事。二哥的新墳修得十分氣派,他們還說會在那邊建立宗祠,把二哥那一支的香火延續下去。”
“另建宗祠?”
“要不是大嫂你貪婪,哪有今天的事?事已至此,也沒啥說的,娘你也放心,二哥以後不愁沒有子孫供奉,也不用我們操心。”陸建民看着這些人也有點心力交瘁,不願再多說。
陸建中看他走出去,還想多問幾句,比如那小崽子住哪的,都沒法問,雖然不甘,卻也只能熄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