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老爺子和王教授坐在陸家客廳,滿足的呷了幾口茶,喟嘆出聲。
“茶也說你送我們的茶,但在你這喝的就總覺得更好喝,是水的緣故?”歐老爺子問。
唐瑜笑着說:“用山泉水泡的話口感會更好。”
她家的水是別處都沒有的,本身就帶了靈氣,自然是好的。
歐老爺子點頭,問起山水兄弟:“這兩人你哪找來的,可靠不?我瞧着他們帶了點匪氣。”
那兩人雖然收拾得挺周正,但渾身上下,卻沾着點匪氣,只是收斂得好而已,他看的人多了,氣息收斂得再好,他也感覺到。
“是隔壁的鄰居介紹的,已經來了有些日子,我瞧着可用,看家護宅鎮宵小,也算可以。”唐瑜道。
陸向陽也說:“他們都挺好的,身手也好。”
歐老爺子看他們這樣說,也沒再多嘴,只說了一句:“有覺得不對的,來找我和你歐叔叔,或者找你王爺爺都行。”
兩人都點了點頭。
茶喝過了,王教授也惦記起正事,仕女倚窗圖。
唐瑜藉故去了書房,先進了空間,問豆芽:“這畫確認是真跡?雖然可以對比,但從何考究?”
說是真跡,也有辯駁的,你說是真的,拿證據來,可不能憑你空口說真便是真。
豆芽樹枝一揚,一本雜話手書飄在了唐瑜面前:“本人親證的,還能有假。”
唐瑜愣了下,翻開一看,這是以楷書寫的話本,十分工整漂亮,用的繁體字,她細細的看,纔看得清楚說的什麼。
“竟然連這種雜話本都有?”
豆芽揮揮手:“去吧。”
唐瑜切了一聲,裝什麼高深嘛。
她拿着畫出了書房,陸向陽看着,瞳孔微縮了下。
書房都是兩人共用的,他很清楚,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侍女倚窗圖,那這是哪來的?
他想起唐瑜時不時變出來的物件,再想起她曾說過的可怕的秘密,垂下眸子,把好奇都藏在心裡。
王教授已經站了起來,看唐瑜展開那捲古畫,不由怔住。
歐老爺子也拿過王教授帶來的展開,兩者對比了一下:“還真的是一模一樣。”
“這是真跡?”王教授想找個案桌攤開,唐瑜帶着他重新進了書房,把兩幅畫都放在平時寫大字用的大案桌上。
面對古物,王教授就着了迷,把檯燈移到跟前,拿着放大鏡仔細的看,跟找茬似的。
唐瑜在一邊說着豆芽所說過的贗品上沒有的細節。
王教授順着她的指點看去,面露驚駭:“竟然真是,我曾看過資料周大家對小孫子尤其喜愛,時常抱着他作畫,真要留下指印不爲奇,丫頭你怎麼知道?”
歐老爺子也十分震驚,她不可能知道啊,不是說是個孤兒?
唐瑜又拿出了手書話本:“看到的。”她睜着眼睛說瞎話:“其實是我認識一個高人,他看我筋骨清奇,特意收我爲徒,教了我些東西,也送了我些寶貝。”
陸向陽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着了,論瞎說,你是第一人。
王教授和歐老爺子看着她:“……”
能找個靠譜的藉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