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時間緊迫,唐瑜他們也只在江城呆了兩天就打道回府,來的時候四人,走的時候卻只有三人,因爲趕着把鋪子開張,蔣炎決定親自把這一批貨押回紫城。
唐瑜也沒說什麼,既然他是店長,該做的還得做,要負得起責任。
火車徐徐開啓,陸向陽吁了一口氣,道:“沒想到這一趟這麼順利,全家父子也挺豪爽的。”
“他們有誠意,做生意要講究誠信,這一點,全老闆做得很好。”唐瑜道。
陸向陽輕笑:“說起全老闆,若是走在路上,估計誰都不認爲他是個大富豪。”
齊山看了兩人一眼,雷打不動的盤腿坐着打坐,內心是崩潰的,若不說,誰知道眼前這兩個小鬼是他的老闆,親自來談生意的?
嗯,人不可貌相。
唐瑜也笑:“所以,人不可貌相,穿着拖鞋背心的,隨時吊打一堆人。”
她是想起前輩子看到的一個段子了。
這單元房,自然就是視唐瑜爲死對頭的唐大東家了。
“說,是不是你拿了那條鏈子給哪個狐狸精了?”馬英梅頭髮凌亂,擰着唐興隆的耳朵大吼。
……
唐瑜他們這邊一片大順,鋼鐵廠宿舍大院某處單元房卻是雞飛狗走。
宿舍大院的治安還是可以的,家裡也一直沒有賊進來過,也沒被翻找過東西,唯有這條金鍊不見了,除了家賊,還有誰?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唐興隆,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把金鍊藏哪了。
她簡直要瘋了,藏在棉被的一條金鍊子竟然不翼而飛了,若不是她孃家來了信說家裡兄弟準備娶媳婦讓她回去喝喜宴,她纔會想着拿了金鍊子戴,到時候也是體面。
誰想到,藏得好好的金鍊子竟然沒了,她只差沒把整張棉花被給剪爛了,都找不着那條金鍊。
“不是你是誰,除了你誰知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前幾天還和宿舍前頭豆腐鋪那寡婦拉拉扯扯的,你就是和她有一腿吧,把我鏈子都拿走哄她了?唐興隆,你不把金鍊給我要回來,老孃和你沒完。”馬英梅撲上去又捶又打。
唐興隆躲閃着:“我哪有,我就是看她快跌倒才扶了那麼一把,你就想那上去了?”
所以直接就找唐興隆算賬。
唐興隆的耳朵被扭得滾燙生疼,用力的甩開她的手,道:“你瞎瘋什麼,我哪裡拿了你的鏈子,沒事整事吧你。”
唐興隆氣紅了臉,不善言辭的他吼了句:“總之我沒有,就你自己在那瞎想,老子沒有。什麼金鍊,老子見都沒見過。”
豆腐寡婦生得勾人,又瘦又嬌小,是那種讓男人憐惜的人,馬英梅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呸!還扶呢,手都扶人腰了,咋的,那狐狸精腰身夠細夠軟吧,老孃這水桶腰你瞧不上了是吧?”馬英梅啐了他一口。
“我信你個鬼。就是你拿的,不然它自己長腳跑了?你這死鬼,還我金鍊子。”
“潑婦,我真沒拿,是不是你放哪忘了,哎喲,你鬆手,不然我還手了。”
兩人扭成一團,唐大東回來,看到這情況,眉頭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