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師他們看到了唐瑜和嶽南姍姍而來,兩個女生,一個較爲年長,一頭利落的短髮,黑色的套裝和風衣,英姿颯爽,神色冰冷,也就是偏頭和身邊女孩說話的時候臉色才柔和兩分。
嶽南兀自坐在了椅子上,唐瑜則是走過來和柳老師他們說了一聲。
“唐瑜,你還真帶了家人來陪你參賽啊。”沈薇故作好奇地開口,言語裡有些嘲意。
唐瑜淡淡地解釋了一句:“我姐也去島國出差,正巧同一班機。”又歉然地對柳老師道:“老師,這次我不能和你們坐一起,很抱歉。”
柳老師笑道:“沒事,都同一班機,坐哪都一樣。”
唐瑜說了幾句,就回到嶽南那邊。
沈薇眼神微閃,甜甜地問柳老師:“唐瑜說她從來沒參加過比賽,是業餘選手,真的嗎?”
柳老師:“沒錯,她和你們不一樣,這次參賽純粹是興致所然。”
興致,衆人心頭有點異樣。
駱明軒道:“沒參過賽,她還能拿到參賽名額,她的段數很高吧。”
柳老師笑而不語,蘇老的關門弟子,他也想看看是什麼段數。
等上機後,沈薇他們總算知道唐瑜說的不坐一起是什麼意思,人家坐的是頭等艙。
沈薇心裡泛酸,再看唐瑜的舉手投足和穿戴打扮,便對身邊的人說:“難怪能拿到參賽名額,應該是家裡有錢吧。”
駱明軒目露不屑。
羅子明則是眼神微閃。
只有陳誠,好奇地問柳老師:“她既然不是職業選手,是業餘的,那她現在的年紀是?”
“二十了,哦,她是京大的大一學生。”柳老師想到唐瑜的資料,眼神微溫,燕京大學的學生,這個名頭,還是能打的。
“京大,您是說燕京大學?”沈薇驚呼。
柳老師含笑點頭。
衆人心裡不知什麼滋味,卻也沒再說唐瑜什麼,他們都是職業選手,基本都是早早就放棄了傳統的學業,專攻圍棋。
而他們雖然沒讀大學,卻也知道名牌大學的學生,不做職業圍棋選手,將來出路也不差吧,更別說,人家好像還挺有錢。
人比人,比死人。
嶽南對唐瑜道:“你成功的勾起了隊友們的嫉恨。”
唐瑜翻了個白眼:“拜你所賜。”
嶽南挑眉:“要讓這嫉恨再上升一層嗎?聽說你們所在的酒店是五星級,我們可以升級套房的,讓他們羨慕去。”
“你出錢?”
嶽南:“你是我老闆沒錯,但請你別當周扒皮。”
“我想你一定是經過齊山調教了,不然怎麼越來越幽默了呢。”唐瑜曖昧地睨她一眼。
嶽南:默默地拿出了眼罩戴上,道:“有些人,自己談情說愛被調教,就總以爲別人也和她一樣。”
唐瑜臉上一辣:“……”
得,她現在都幹不過嶽南的毒舌了?
唐瑜有些傷感地看出窗外,有點懷念那個惜字如金的冷麪保鏢了。
嶽南掀起眼罩一角看她,看她懊惱的樣子,不由勾起脣角,又躺了下去,這樣鬥嘴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