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下此時,那前面頂着積雪的大樹,像是突然受到重力撞擊,嘩啦啦搖晃了起來。
只見那大塊大塊的積雪,漱漱的從樹枝上掉落下去。
爲了不驚動獵物,陳漫雲用隔空傳音對樑梓墨說道:“樑大哥,走!我們去看看那棵樹,怎麼突然就搖擺起來了呢?”
其實,樑梓墨也早就注意到了,這棵奇怪的樹下面的動靜。
當他正在全神貫注的,注視着那邊的動靜。
就聽見陳漫雲的話,便輕聲迴應道:“嗯!我們去看看!”
等他們飛近一點,發現離那顆樹不遠的雪地上,有一灘刺眼的鮮紅。
哈!那是一灘血!是誰的血呢?
難道,有人比他們還早?
陳漫雲心裡這樣想,樑梓墨也不例外,心裡也在想這個問題。
可是,前面連一個腳印也沒有看見啊!
難道那人和他們一樣,也能高上高下騰雲駕霧飛來飛去的?
陳漫雲心裡這樣一想,腦海裡突然就閃現出,那晚夜闖王宮時,被金毛怪襲擊的那一幕。
身上不走自主的打了個寒戰,心裡不斷的說道:可千萬不要是那一人一畜,給找到這裡來了啊!
如今的樑梓墨,可還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要是今天真的被他們找到了,那自己爲了救樑梓墨。
就只能犧牲這裡的這片林子,用那霸道的龍吟掌,來對付他們了。
這時他們已經飛到了,離那顆樹不遠的上空。
正好看見一頭黑色的,個頭如成年水牛差不多的巨型野豬。
這時,正咧着嘴露出那足有一尺長,白深深的獠牙嗷嗷嗷的叫着,向着那棵大樹的樹幹拼命的撞去。
樑梓墨一見,高興極了!這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呢!
心裡想着:他今天總算是沒有白來,老天居然給他安排了,這樣大的一頭野豬。
正好拿這頭打野豬,試試自己的推山霹靂掌。
心裡這樣想着,樑梓墨手裡已經快速的向着打野豬,劈出了一掌推山霹靂掌。
只見他劈出的推山霹靂掌,所到之處先是在積雪上捲起一小片雪花。
再後來,積雪就被狂風席捲成長筒風柱,在雪地上不停的打轉。
然後,那個形成長筒的風柱,將那些能捲走的積雪,全捲走了包括積雪下面的枯枝敗葉,卷得大風柱在空中飛着一路狂奔。
看着就如同平靜海面上,突然颳起了龍捲風,狂風捲走了形成長筒的風柱,把海水和所有能捲走的東西都捲走了一樣。
陳漫雲看清楚了是一頭野豬後,心裡那塊大石頭才落下去。
心裡暗暗說道:謝天謝地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並不是那一人一畜找來了,只是一頭野豬!
可是,她此時還是瞪大眼睛的看着,因爲此時那狂風除了捲走了,積雪和枯枝敗葉外,還將那頭大野豬也已經卷走了。
那野豬被狂風捲着,邊像陀螺一樣不停的轉圈,邊驚嚇得不斷嗷――嗷――嗷的撕心裂肺的叫着。
正在他們驚喜萬分的時候,從那顆四五人合抱的大樹上,跳下來一頭如成年狼狗一樣高大的灰狼。
只見它擡頭望望,那頭被狂風捲走的野豬。下一秒,便奮力的往那捲成長筒的狂風風柱追去。
看來這匹灰狼,是想咬死這頭野豬然後吃掉。
樑梓墨見了,不動聲色的使出了青龍訣裡面的天羅地網。
只見,那匹灰狼以一縱近十米的速度,向着被狂風捲走的野豬奔去。
可是,下一刻,就被樑梓墨用天羅地網給拖了回來,又使勁的摔在地上,一下,兩下,三下……
那大灰狼被樑梓墨,一次一次的摔在地上,直到第十次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昂昂昂的叫起來!
陳漫雲看着樑梓墨的一舉一動,心道:這還真是一個合格的獵人。
只要撞到手裡,不管是什麼動物?都一起收拾回去。
她本以爲樑梓墨會,再讓大灰狼活一會兒。
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樑梓墨聽見那狼的叫聲後,果斷的用易陽指把灰狼給殺死。
然後,他又用天羅地網,把狂風捲走的野豬,連同風柱子一起拖了回來。
重重的把那頭豬摔在地上,只聽見那頭野豬落地後,還在拼命的掙扎着起來。
樑梓墨還是毫不猶豫的,用易陽指將那嗷嗷嗷大叫的野豬的,脖子輕輕的就給折斷了。
到這時,陳漫雲纔看清,那頭野豬的脖子上有一塊皮,已經連血帶肉的耷拉了下來。
看樣子,那雪地上的那灘血,應該是這個大傢伙的。
那匹狼,之前曾經是發起攻擊的主戰方。而這頭野豬,曾經是那匹狼的獵物。
由於個頭的懸殊,結果攻勢完全被野豬反了過來。
那發起主動進攻的狼,反而被野豬給嚇到大樹上去,躲起來了。
樑梓墨把野豬和狼,拖過來對陳漫雲笑着說道:“雲兒!我們今天的收穫不小呢!”
陳漫雲看看那兩頭大型的畜牲,笑眯眯的說道:“嗯嗯!今天運氣不錯!”
她本想,還要往森林深處走的,卻又看出樑梓墨拖着獵物,有想是要回去的意思。
這纔想起,自己的空間樑梓墨還不知道。
於是,就伶俐的笑着對樑梓墨說道:“樑大哥,那我們現在回去吧!”
“嗯嗯!”樑梓墨一手拖着野豬,一手拖着狼和陳漫雲一起往村子裡飛去。
爲了不讓獵物的血液流出來,引來更多的大型動物。樑梓墨在宰殺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割破它們的表皮。
所以,血液暫時全都忍在體內。他打算回去後,再來給它們放血。
當陳漫雲和樑梓墨,回到村子的時候才卯時中刻。只是下雪天,天上地下到處都是一片雪白。
根本就不覺得現在還早,陳漫雲回家和謝氏她們做飯去了。
樑梓墨一個人,把獵物拿到河邊。
樑梓墨將,已經結了幾寸厚的冰的河面,用大石頭砸開。
把野豬皮和狼皮,都用易陽指從四個爪子上割開。
把忍在皮下的血放了,再把皮完完整整的剝下來。
樑梓墨看見這張狼皮不錯,弄好了就拿它給到謝氏面前去提親。
先把自己和雲兒的親事定下來,然後再說其他的。
這豬皮又大又厚,想拿來給他的雲兒做雙靴子,再給未來的丈母孃也做雙靴子。
順便給自己也做一雙,自己腳上穿的鞋子,都是雲兒前段時間才發給他的。
這鞋子穿着雖然暖和,但是下雨下雪的時候穿,就太捨不得了!
要是能弄一雙防水的鞋子,是最好不過的。
河水冰冷刺骨,樑梓墨用最快的速度,把狼皮和豬皮都剝下來。
再把內臟全部弄出來後,把肉在河裡清洗乾淨。等一切搞定後,就趕緊扛着已經被凍得硬幫幫的獵物,和皮毛回去了。
樑梓墨一回來,就直接去了陳漫雲和謝氏的家裡。
這時,陳漫雲正在家裡清洗,空間裡拿出來的韭菜。
聽見傳來“咄咄”的敲門聲,忙放下手裡的才邊往門口走,邊應道:“來啦!來啦!大清早的,這是誰啊?這麼急?”
陳漫雲說着,門已經被她拉開了!
擡頭看見一臉笑意的樑梓墨,說道:“是樑大哥啊?天寒地凍的,你……”
陳漫雲話還沒說完,就瞪大漂亮的眼睛看着樑梓墨,肩上扛着碩大一塊已經結凍的肉。
驚訝的說道:“樑大哥,你怎麼把肉扛到我們家來了呢?
這是你自己打到的,你就弄些鹽把肉醃好,留着多吃些時日吧!”
樑梓墨聽了陳漫雲這些話,微微一笑說道:“雲兒,現在我們倆還要分你我嗎?
放在這邊,和放在那邊有什麼區別?我家裡正好沒有鹽,就來找你這個萬事通要啊!
還有……”
樑梓墨的到後面,聲音就嘎然而止了。
陳漫雲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心裡想着:這傢伙,又有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情嗎?
這說話說着說着就沒有聲音了,會是什麼事情呢?
可是,他不說!自己也沒有興趣問。不管他有什麼事情?
今天他不說出來,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裝一次風,看他又是什麼反應?
“哦!那好吧!外面冷你先進屋坐吧!我還在洗菜呢!”
陳漫雲說着,就伸手去拉樑梓墨的手臂,將他拉進屋裡順手就把門關上了。
進屋後,陳漫雲就讓樑梓墨,在炕沿上坐着哪裡暖和。
她自己就去了廚房,繼續洗她的韭菜。
謝氏問起她是誰,她就淡淡的說道:“啊!是樑大哥!
他剛纔去了山裡打獵,打回來的肉家裡沒有鹽醃製。所以,才把肉扛着就來我們家了!”
謝氏聽了驚訝的的說道:“哎喲!這孩子,下這麼大的雪,他居然去了山上!
也不怕遇到兇猛的野獸!那他人呢?”
陳漫雲聽到謝氏這樣問,就邊將洗淨的韭菜放在砧板上,一邊說道:“哦!在咱家呢!我讓他坐在炕沿上。”
“喲!你這孩子!怎麼不跟娘說一聲呢?咱家現在可是隻有三個女人住啊!
你讓他這樣,大大咧咧的就坐在咱家炕沿上去了,這要是什麼人看見了,咱們怎麼說得清啊?”
謝氏一聽說,樑梓墨被陳漫雲安排在,家裡的炕沿上。急得對陳漫雲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