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用手撐着起來,才發現自己躺着的地方鋪着一層乾草,而且乾草結實的程度,不像是剛鋪的,上面還能看見一些黃色的絨毛,這裡應該是什麼動物的洞穴。
容凌聽見文心的大叫聲,沒忍住皺起了眉頭。
“你身上衣服溼透了,怕你得了風寒所以我幫你把衣服脫了,正在烤。”說完容凌指了指一旁架子上的衣服。
文心本來就覺得剛纔是她太過緊張了,尷尬的笑了笑,走到火堆旁幫着添柴火。
擡頭見容凌臉色蒼白,吐出的氣都是雪白色的,她趕緊站起了身。
“你怎麼了?”伸手準備去扶容凌去牀上,透骨的寒意傳來,讓她的手一陣刺痛,腦子還沒發出指令,手就自己收了回來,還伴隨着她的痛呼聲。
太冷了,就像萬年寒冰。
文心心裡擔心極了,很害怕容凌就這樣被凍死。
站在原地一臉焦急,一臉不知所措望着容凌,她要怎麼辦,帶他去找大夫嗎,對了,把火燒旺一點。
文心趕緊拿起柴火往火堆裡添,見狀容凌有氣無力對她說道:“別燒太快了,天色已經黑了,這些柴火要燒一個晚上的。”
其實容凌沒有那麼痛苦,他見文心臉上的焦急和關心,突然覺得好有趣,這個世界有人會真的關心他嗎,有嗎?
想起文心體內沒有內力,自然怕他身體的寒氣。
聞言文心手裡拿着柴火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她還是把柴火燒了。
“沒事,等會我出去撿些回來。”文心說完又走到了一旁架子上,看見自己的衣服幹了,她全收了抱在懷裡。
抱着衣服走到容凌面前,容凌拿眼角瞥着她,弱弱道:“你不會是想讓我穿你的衣服吧,我不礙事,你趕緊穿上吧。不然等會着了涼就不好了,我還需要你照顧呢。”
“可是,你身體那麼冷,多穿一點也是好的。怎麼能說沒用呢。”文心說完不顧容凌反對把衣服給他披到了身上。
“你坐在石頭上涼,我把乾草拿過來給你墊墊。”說完文心又去拿乾草了。
看着文心替自己忙上忙下,容凌望着她的身影一眨不眨,心裡升起了一絲奇怪的感覺。
隨後他無聲的笑了笑,有人關心真好。如果這個人是冥的話就更好了。
文心烤好的兔子拿到容凌身邊,沒有用她叫容凌便睜開了眼,這種小程度的寒意根本不會對他造成影響,但他就喜歡看文心緊張的樣子。
把自己身上冰冷的衣服遞給了文心。
“你拿去烤烤快穿上,不然你會生病的,你要是生了病到時我還得分心照顧你,咳咳咳。”容凌一臉虛弱望着文心,見她猶豫着不肯穿,他又接着道:“你快穿上,我這是病穿多少都是無用的。忍幾天就會好了。”
容凌執意要文心穿上,文心最後沒有辦法穿上了衣服。
容凌說的很對,現在他們中不能有人生病,現在她照顧好自己就是在幫助容凌了,何況她要養好身體照顧容凌。
看見文心聽話穿起了衣服,容凌臉上是溫柔的笑意。
“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說完視線一直盯着文心看,看得文心臉都燒了起來,趕緊轉身去收拾烤肉。
容凌靠在石壁上,心裡竟有一絲期待。如果冥他知道文心愛上了他,他會對自己怎麼樣,是會對自己生氣,還是會求自己。
不管是對自己生氣還是求自己。都比現在他們的關係要好。
他不想跟他做一輩子好朋友,一直這樣不溫不火的過下去。
他一定要上官冥的心裡有他,愛不行哪怕是恨也行。
容凌斂下了眼眸,他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文心喜歡他關他什麼事,冥他不會對他生氣的。只會對文心失望。
外面天色越來越暗,文心準備出去撿柴火,被容凌阻止了。
“你就別出去了,不然我等會還得去找你,這些柴火省着點燒應該夠了。”容凌對文心說完,臉上很擔心。
文心知道自己的能力,外面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又颳着寒冷的大風,隱約還能聽見一些不知名的野獸吼叫。
她也不想出去,可是這些柴火燒不了一個晚上的。
“不行,你別擔心我,我就在洞裡找點回來,你本來就那以冷,是萬萬不能停火的。”文心語氣堅定的說道。
她是一定要出去撿柴的,她不能讓容凌被凍着。
見容凌臉上露出難受的模樣,文心走到他旁邊蹲下。“你忍忍就好,明天我們就去找大夫。”
找大夫,聽見這三個字,容凌覺得好好笑。
“找什麼大夫都不管用的,你別管我了,照顧好自己就行,我也不是第一次發病了,忍忍就過去了,你先去休息吧。”容凌說完想站起身把身下的乾草給文心。
文心見狀急忙拿手把他按住,刺痛的冷意從手上傳來,讓她全身都僵硬起來,不過她沒有立即收回手。
容凌趕緊伸手推了她一下,不想要命了嗎,她體內無一絲內力,這樣碰他她會被凍死的。
文心被容凌推的退後了兩步,她知道容凌是擔心她,擔心她被凍傷。
“你不要亂動,我就不碰你了。”文心跟容凌商量着。
用餘光瞥了一眼文心,容凌心裡有一絲震驚也有一絲懷疑,剛纔她按住自己,明明被凍得很難受卻沒有鬆開自己,她到底是怎麼想的,真的不怕死嗎,就爲了讓他留住這些乾草。
果真是蠢女人,是他見過最蠢最蠢的女人,好騙不說性子倔得跟頭牛似的,一點沒有女人該有的可愛和溫柔,也不知道冥他到底喜歡她哪點,怎麼他在她身上就找不出一絲優點。
文心見容凌坐着沒有再動,知道他把自己的話聽進了心裡,鬆了一口氣。
他生着病正難受,她怎麼睡得着。
“容大哥,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文心記得她在現代的時候,醫生不止一次告訴過她,如果覺得痛苦,不防轉移一下注意力,那樣痛苦就會減輕許多。
容凌睜開了睛睛,望着坐在石頭上的文心,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你叫我什麼?”容大哥?
文心一愣回道:“容大哥啊,是不是不能這樣叫?”
那句容大哥不禁讓容凌想起了一些往事,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娶了一位妻子,他本以爲他會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可是,他的師父妻子師兄師弟全都背叛了他,全都想得到他的能力。
他妻子第一次見他,便稱他爲容大哥,容凌是他直系血脈一點不假,他一生只娶過一個妻子,容凌的祖爺爺便是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