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下，一地的菸頭……
一個頭上綁着繃帶的男人坐在路旁。
“怎麼了，見了見你未來的岳父，就抑鬱了？”系統突然開口說話讓張陌瀚反應不過來。
隔了好一會後，“我，我，不對，他哪是我岳父。”張陌瀚苦笑道。
“那就努力讓他成爲你的岳父唄。”
“我沒那個能力，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沒有可比性。”
“那你就知道他在天上，你在地下了？”
“雖然我不是他是誰，但至少我知道，他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捏死我。婚姻是講究門當戶對的，更何況我都不知道秦採兒心裡有我幾分位置。”
“你現在想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沒出現之前，現在你有系統了，系統，你知道什麼叫系統嗎？”
“不知道。”
“如果你連一個秦朝明都怕成這個鬼樣，那我勸你早點自殺吧，因爲未來你要對上的敵人比他強多了。”
“你好像很瞭解秦朝明？”
“瞭解談不上，但我知道他。”
“你爲什麼會知道他？你不是一個機器嗎？”
“因爲我就是……關你屁事啊。”差點沒繞過來的系統，現在還不打算讓張陌瀚知道那麼多。
“但你不告訴我，我對什麼都不知道，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張陌瀚失落地低下頭，他對於系統的突然出現安慰表示非常感動，但他忍不了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瞭解的這種無可奈何的感覺，真的很差勁。
“秦朝明，秦家家主，同時也是魔都一把手，秦家的勢力掌管着魔都，從某種意義上講，魔都就是他的地盤。”
聽到系統的回答後，嚇得張陌瀚煙都掉在了地上。
心裡早就有猜想秦朝明的身份特殊，不是一般人，沒想到是這一種不一般。
“我，我還是不回去了吧，早知道先前就不給秦採兒打電話報平安了。”
“秦家的上面，還有京城四大家族，他們都有可能是你未來的敵人。”
“爲什麼，爲什麼是我的敵人？我又不認識他們。”
“他們是不認識你，可是他們認識我。”
“什麼！他們怎麼會知道你，並且認識你？”
“這就要牽扯到我的來源了，等以後你跟他們對上了再說吧。”
張陌瀚腦子裡一直重複着系統之前說的話。
“那四個家族注意到你是遲早的事，就拿你先前遇上的李怡芸就是四大家族李家家主的掌上明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得到系統還沒有幾天的張陌瀚終究還是個屌絲，在突然知道要和金字塔頂尖那些人打交道的他，內心是崩潰的。
“那，那，我，我好像被那個李怡芸記恨上了。我，我要怎麼辦？”張陌瀚此時說話都說不利索。
“所以才叫你爭取把秦朝明變成你的岳父。”
“那你呢，你不是我的系統嗎？你就不能保護我嗎？”
“很抱歉，現在不能，現在的我能用這個狀態跟你聊天都是一件奢侈的事。”
“現在不能？那什麼時候能？”
“我存在的意義是讓你一步一步變的強大，最後希望你能夠幫我做一件事情，而不是直接保護你，如果我現在有那個能力，那我就不需要附身在你的身上。”系統冷冰冰的話語像根針般刺進張陌瀚幼小的心臟裡。
“你覺得你身上有點值得我選中你？如果不是當時我實在沒了能源再去挑選一個合適的人，你覺得你配擁有系統嗎？”
“說難聽的話，你就是一個屌絲，臭屌絲。”
這話一出，只見坐在路邊上的張陌瀚雙拳緊握，手上的青筋暴起，雙目中的血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加。
這股氣來的快，但卻又很快消失不見，又點上一根菸，緩緩吐出一口：“你說的對，我就是一個屌絲，我就是一個屌絲，一個臭屌絲。”
扣心自問，張陌瀚覺得自己真沒有那個能力擁有系統，只是見了秦朝明一面，他就被嚇傻成這樣，這以後還怎麼和京城頂級四大家族抗衡？
還不如承認來的痛快，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一直強佔着，最後受傷害的終究是自己罷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剛剛系統也說了，他們可能知道系統在自己身上，沒有系統的庇護，他就一個普通人啊，怎麼和那些人抗衡？
一道悅耳動聽的笑聲在張陌瀚的耳邊響起，“我知道你是屌絲，但你也不用一直說吧。”
“在有了系統之後的你，發展起來後，不會比他們差。難道你就不想打下一個屬於自己的帝國嗎？難道你就不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嗎？難道你就不想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嗎？”
面對系統的蠱惑，張陌瀚並沒有任何的迴應，只是一個勁的抽着煙。
“我想，沒有哪個男人能抗拒這種誘惑吧？”
張陌瀚還是沒有任何迴應。
“難不成，你不是男人？”
聽到這句話後，張陌瀚擡起他那張慘白的臉，終於開口說話了，“我沒法抗拒，但我有自知之明。”
“那你以爲你放棄我這個系統，棄權了，他們就會不找你麻煩？”
“你不會這麼幼稚吧，在他們眼中，現在的你，連一隻雞都不如。只要他們想，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
“那我要怎麼做？那你要我怎麼辦？你說的嘛！我就一個屌絲，我就一個臭屌絲！”張陌瀚突然站起身咆哮道。
“一步一步建立屬於你的帝國，那樣你纔有跟他們抗衡的資本。”
“帝國？我拿什麼建立？拿我的那個六十萬嗎？”張陌瀚自嘲道。
“我會幫你，爲了你，也爲了我。”那道女聲突然用非常平靜溫柔的語氣講出這句話，在張陌瀚的腦海中不停地迴盪。
“爲什麼要幫我？”張陌瀚也漸漸地穩定下來，平靜的問出這句話。
“因爲那四大家族是我的生死之敵，你的崛起必定跟他們有一戰，我希望是你贏，你要踩着他們的屍體上位！”
張陌瀚也慢慢的反應過來，原來系統先前說的話，可能都是在激他，激發起他的那份信心，那份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