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冷鬆點了點頭,然後叫來了身邊的一名副官,低耳吩咐了幾句,當下便有人去落實這件事情。
冷鬆這邊剛剛安排完,楊三又開口說道:“從今天起,碼頭表面上看起來要和往常一樣,便實際上任何出入碼頭的人員和貨物都需要我的允許才能出海。爲了不打草驚蛇,可以在海上動手,總之碼頭上要安然無恙,這件事情就需要冷師長費心了。至於海上的事情,我會去拜訪高雄師長,和他講明白的。”
“好好,我這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我會親自安排人守在這裡,絕對不會在出任何的事情。”冷鬆拍着胸脯保證着。
“如此辛苦了,大家應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回頭把你們對楊鐵柱和陳樹權的瞭解都寫到紙上,着人給我送來,我要了解他們更多的情況。”楊三公事公辦的面孔下,給人一種極大的心理壓力。
說完這些之後的楊三轉身就向着董輝四人身旁走了過去,外事安排完了,接下來就要處理安全局內部的事情了。
此時的董輝已經沒有了剛纔那般的活潑,取爾代之的是一臉的恭敬與崇拜。從車超的口中,他終於知道了自己剛纔面對的是誰,竟然是安全局的老大,這讓他即激動,又有些害怕。
激動是因爲他崇拜局長很久了,現在終於可見近距離的接觸到自已的偶像,心跳早已不知道加速了多少倍;害怕是因爲自己攔了對方,甚至差一點對人家動手,那不知道做錯事情的自已會迎來怎麼樣的懲罰呢。
帶着這些忐忑的心情,在碼頭一旁值班室中,楊三大步而入的那一刻,董輝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此時此刻他的想法只有一點,那就是儘自己最大的能力補救之前做錯事情的舉動。
楊三大馬金刀的在值班室的椅子上座了下來,看着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擡的董輝說道:“聽人說你是陳樹權的親信,他的事情你有沒有參與過?”
原以爲局長會因爲自己剛纔的舉動而怒斥自己,想不到說的竟然是其它的事情。董輝只是略一猶豫後,馬上就搖頭道:“我是安全局的人,平時與陳主任接觸的也只是工作上的事情而已,就像是守着碼頭,盯着一切的可疑人員等等,至於陳主任的私事,我是無權參與,也不會參與的。”
幾句話一說,董輝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那就是他只是陳樹權的屬下而已,被引爲心腹也正是因爲他的能力不錯,得到了對方的賞識罷了,而至於說私交那就真的沒有什麼了。這也是安全局的規矩之一,上下級之前只有工作,沒有私交,這樣就可以最大可能的避免雙方會產生出什麼感情來,工作的時候感情用事了。
董輝的話聽在楊三耳中,讓他滿意的輕點了點頭。他不擔心此人敢說假話來騙自己,安全局內部的規矩可是很嚴的,如果欺瞞上官的話,便真是想死都難了。而且有些事情他只需要派人調查就可以得出結論來,這一點董輝不會不知道。
如此說來的話,陳樹權的事情,董輝應該參與的不多,這般來看,此人倒是還可以用上一用的,甚至表現良好的話,以後重用也不是不可能。想到車超是要頂替陳樹權的位置,但是他初來乍道,很多關係一時間無法理清,如果有董輝這麼一個地頭蛇幫襯的話,那工作進展一定會加快速度吧。
楊三心中有了主意,在看向跪倒在地的董輝時,說起話來的時候已經不似剛纔那般的冷淡無情。“董輝,我暫且相信你剛纔說的好,但你也應該知道,如果你騙我,後果會怎麼樣?”
“是,屬下知道,所以屬下是絕對不敢欺騙局座的。”董輝忙不迭的將頭向地上磕去,此刻他只恨不得能掏出心來給局長看看,他是真的沒有參與到陳樹權的一些具體事情當中去。
這其實不是董輝不想,而是陳樹權的小心在做祟。即然是秘密,當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再說了,一旦事情讓下屬們知道了,萬一他們中有人與總部有聯繫,把事情向上彙報給了局座的話,他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楊三也想過這個問題,才初步的排除了董輝參與走私事件的可能。而即然對方沒有這個動機和條件的話,有些話楊三也就可以公然的講出來了。“很好,希望你沒有參與過,如果是這樣,你立功的機會就來了。實話和你說吧,這一次本局長親自前來,就是要解決陳樹權的一些個人問題,不出意外的話,他是無法在勝任赤嵌城安全局主任這個職位了。而接下來還需要做很多的事情,甚至整個赤嵌安全局也要經歷一次大洗牌,其中,如果你表現良好的話,依然還是可以留下來被委以重任的,何去何從,你自己做選擇吧。”
這還用什麼選擇嗎?一個是天堂,一個是地獄!
董輝連多考慮一下的意思都沒有,馬上頭搗如蒜的說着,“局座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表現,積極的配合。”
“擡起頭來。”即然準備繼續用董輝,也是爲了不打草驚蛇,不引起陳樹權的疑心,楊三就決定給董輝加加碼,好好的提醒一下他。
被這一說,董輝擡起了頭,看到的就是怒目圓瞪的楊三,“你記住了,如果你敢有什麼私心,或是壞了大事,我保證你生不如死,你的家人和親人也是一樣,明白嗎?”
“明白明白。”董輝是真的被這種眼神給嚇到了,只是擡了一下頭後,又馬上低了下去,渾身顫抖着。
說服了董輝,或是說施了足夠的壓力給對方之後,楊三就走出了碼頭值班室,看向着守在門口的車超說道:“此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但你還需要在派人去查一下,確定沒有問題的話,你好好用用他吧,以後他應該能成爲你的得力副手之一。”
“是,局座,屬下明白了。”車超面色不變的說着,然後就開始叫來去調查董輝的情況,同時他也要審一審其它的三名安全局探員,瞭解第一手資料。
楊三來到了赤嵌城。雖然還是被發現了,可因爲後序的事情補救及時,在加上找到楊五的時候,正好冷鬆也在其處,一併給叫了過來,有了這位陸軍第一人的協助,他到了碼頭的事情還是被壓了下去。
沒有人彙報,甚至下面守碼頭的人都被楊三的威勢所壓,選擇了跟隨,做爲赤嵌城安全局主任的陳樹權對一切都並不所知,他還是應該做什麼就什麼,在爲三天之後的又一次貨品走私做着各項準備。
楊鐵柱這兩天跑往王宮的次數更勤了。當然,以他的身份是進入不了內宮的,也就是在外宮與費了很大力氣才追上的妻子林玲見見面,藉機套着對方的話,想要看一下王宮中與往常是不是有什麼不同。
即然是楊晨東親自下達的命令,所有的一切行動自然是能隱瞞就隱瞞了,莫說林玲只是五夫人看中的一個丫環,便是五夫人自己都不知道楊三來到赤嵌城查案的事情。
抱着林玲好一陣的溫存之後的楊鐵柱一臉滿意的離開了王宮。並沒有發現有什麼情況不對,他決定一切按計劃行事。想着事成之後又可以有一大筆銀錢的進入,長此以往,他楊家就會富可敵國,那個時候就算是事情有暴露的可能,他大不了離開赤嵌城就是。甚至有了足夠的金錢之後,他就是拉起一支隊伍,建一個國家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楊鐵柱這個人有些時候是有些自大的,即然楊晨東可以做到從無到有,他有了這麼多的金錢積累,爲何就做不到呢?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句話是古人說的,事實也驗證了這句話的真實性,可靠性。就在三天之後的晚上,當時間來到九點半的時候,碼頭上開始重新歸於安靜之時,陳樹權主任按時的出現了。
就像是前些次走私貨物時一樣,他依然打着安全局的名號,說是要把一批東西秘密的運送出海。憑藉着這個名頭,當他帶着六七十輛馬車的貨物一路而行來到了新碼頭時,竟然無人敢查,一路綠燈的讓貨物被送到了早就準備的貨船上。
趁着貨物裝船的過程中,陳樹權主任從口袋中拿出一盒戰神牌香菸,取出一根含在嘴上,又拿出一根遞到了安全局碼頭負責人董輝的手中。
不得不說,香菸這個東西,不旦有可時候可以減少壓力,減輕寂寞感,還能起很強的溝通作用。
香菸被點燃,吞雲吐霧間,陳樹權與董輝間的關係也似乎在這一刻拉近了不少。“董輝呀,這陣子碼頭上有沒有什麼情況出現呢?”
說着這句話的時候,陳樹權的雙眼微眯,似乎可以一下子就看透董輝的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