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後的黎敏臉色有些蒼白,就剛纔那麼一會的工夫,他便感覺到右臂似乎腫脹了起來,現在想要擡一下都感覺到痠痛無比。一直以來,他都自詡力量最大,一直沒有碰到過對手,可是現在,事實已經告訴他,強中自有強中手,那個比他還要強的人就是楊晨東了。
“我來!”一旁的沈坤自然看出了黎敏受了內傷,這個時候做爲盟友是他盡力的時候,一聲高叫之下,手中的長劍有如靈蛇吐信一般的向着楊晨東的身上罩了過來。
在他飛躍而起的時候,雙手的飛劍也分別甩飛了出去,然後在出劍,在甩,十三把劍轉眼的工夫就飛出了十二把,有如蜜蜂涌來一般的劍網飛速靠近着,楊晨東目力之下先是認真的盯着這十二道劍風看了一看,待那此劍尖就要落到身前的時候,手中的軍刺向前突然一遞,直指而去。
“找死!”眼看着楊晨東竟然在亂劍之中隨意的那麼一指,沈坤的臉上閃過一道陰冷的殺意。這可是自己成名絕技百劍指,有是十二把一形成了劍網一般的攻擊,便是之前對上黎敏的時候,對方也只能不斷的退卻以避鋒芒,放在楊晨東的身上他竟然不閃不避,那不是找死又是什麼?
這一刻,沈坤似乎已經看到了楊晨東被劍網刺的千瘡百孔般的模樣了,那個時候他將攜帶着刺殺楊晨東成功的身份回到北明,不是英雄又是什麼,從此之後,他沈家也會因爲他光大名楣,那時便是封妻廕子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臉上帶着笑意,似乎已經看到了美好的未來。只是跟着前進的身體突然就是一滯,直覺上感覺到劍鋒似乎有所阻,他便向長劍上看去,而這一看頓時讓他大驚失色,渾身顫抖。
就見那劍尖竟然正好被軍刺之尖頂住,似乎就像是兩個原本就連續在一起的兵器一般,讓人看不出絲毫的縫隙之地。
“這!”沈坤是真的被嚇到了。對方隨手揮出了一擊不旦躲避了十二把飛劍的攻擊,可以找到自己最後一把長劍的劍身所在,還能夠撞到劍尖併成功的抵擋了下來,這需要什麼樣的速度?什麼樣的眼力,又是什麼樣的力量呢?
沈坤還有吃驚着,這可是連黎敏都做不到呀。突然又感覺到手臂一痛,眼見着對方的軍刺不斷的環空而繞着,偏偏他手中的長劍有如被吸附了一般,也跟着在環繞着,直至十幾圈之後,這纔有一股巨力傳來將兩把兵器完全的分開。而此刻在看沈坤的手臂已經被擰轉的有如一個麻花般,衣衫盡碎不說,便是手臂也的骨頭都露出了出來,由血肉之中刺出的白骨是那麼的明顯。
“啊!”手臂上的慘狀讓沈坤不由自主的大喊了出來,他即是嚇的,也是疼的。
“好狠的招術。”一旁的黎敏此刻已經調整好了呼息,手臂上的疼痛感也不像之前那般的受不了了,可看到這一幕的他還是忍不住的感覺到全身發麻。
他們是人,不是神,這樣的疼痛換到誰的身上也會受不了。更不要說,右手臂徹底的廢掉了,這對於一名劍客來說,等於一生在沒有什麼前途可言。
“我狠嗎?相比你們想要我的命,我已經是很仁慈的手段了吧。”楊晨東笑看着黎敏,可怎麼看這笑容中都帶着一股子殺氣。
即然能夠一招破了百指劍,楊晨東若是說想要殺沈坤的話,不說會很容易,但一定不會太難。可他只是廢了對方的一隻手臂,怎麼看都算是仁慈了。
“哼,不要以爲自己真的很厲害真的天下無敵了,我就不相信,你在厲害能厲害的過炸藥嗎?”似乎已經知道比武力自己不是對手,至少他想要殺沈坤的話絕對不會那麼容易,更何況剛纔的刀對軍刺那一幕已經告訴了他楊晨東的真實實力。那即然武力上拼不過,就用絕招吧,這也是黎敏的底牌所在。
隨着黎敏的話音一落,他扯開了身前的夜行服,裡面露出的是渾身綁滿着炸藥的胸膛。
炸藥是範玉海準備的,黎敏也同意了。他做事追求的就是不成功則成仁,不能殺了楊晨東那就和他同歸於盡好了。
一身的炸藥,就算是威力比不了大倉中,也比不了赤嵌城軍工廠的,但點燃的話,想必炸掉這個指揮所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楊晨東也是身體一震,然後搖了搖頭,緩緩了的說着,“爲了殺我,你倒還真是下了足夠的本錢。”
“怎麼樣?知道害怕了吧。”將底牌都暴露了出來,黎敏的臉色猙獰着,這一會也變得瘋狂了起來,似乎這一會他已經是一個勝利者了。
“不錯,看起來是很厲害的樣子,但這樣一來,你不也是要死嗎?你的義父也無法在復國了,難道這也是你的目地?”
“行了,你不用來勸我,告訴你,無論你說出花來,這一次也是必死無疑了。至於復國的事情,只要你死了,範將軍就一定會想辦法救我的義父出來,那時誰還能阻止他們?”此時的黎敏完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哈哈的狂笑着,絲毫沒有因爲就要死了而露出半點害怕的樣子來。
聽着黎敏的話,楊晨東若有所思般的點了點頭,“果然,你的後臺就是範玉海。不錯,無論怎麼樣,我也知道是誰要殺我了,即然是這樣,那就來吧,看看是不是真的能炸死我。”
沈坤是北明派來的,後臺是誰自不用說。倒是黎敏,他此行是屬於個人行爲,還是有誰在背後支持他呢?現在人家自己都提上了範將軍的名頭,問題自然也就搞清楚了。
即然把兩人的底細都摸清楚了,也是時候應該結束戰鬥了。雖然這樣的近戰對於楊晨東而言,可以將氣更好的發揮,提升自己的戰力。可即然有大倉在手,爲何還用傻傻的去拿冷兵器對拼呢?這就是揚短避長,非智者所爲。
面對着渾身綁滿炸藥的黎敏,楊晨東神色平淡,甚至仔細看去的話,還有一絲的不屑意味其中,這些被黎敏看到之後更是讓他怒火中燒。他雖然是孤兒,但是從小到大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力爭第一,無論幹什麼都可以得到別人的刮目相看。可是現在,確被人瞧不起了,怎麼,你真的以爲我不敢引爆炸藥,與你同歸於盡不成嗎?
受到了刺激的黎敏狂笑着,隨後眼中露出了極爲瘋狂的神色,手臂向着身上的炸藥導火索就扯了過去。“嗤——”一道青煙冒起,表示着火藥已經被點燃,馬上就要爆炸。
“哈哈哈,大膽忠膽公,很了不起嗎?可還不是和我這個無名小卒一樣,要死在這裡。到時候塵歸塵,土歸土,我們之前又有什麼區別嗎?”有如入瘋癲之態的黎敏,哈哈狂笑着,一幅求仁得仁的模樣。只要他可以殺了楊晨東,範玉海那裡就多了許多的機會,義父復國交趾也就有希望了,這麼看來,他的死是完全值得的。
“你...瘋了。”一旁半跪在地,一身冷汗的沈坤伸出左手指向着黎敏,一臉的瞠目結舌。也不知道他這一身冷汗是因爲嚇的,還是被楊晨東剛纔重創,疼痛下引起的。
“爲達目的,不則手段,你的確具有一個做梟雄的潛質。只是可惜,你選擇了我做對手,註定你什麼都得不到,唯死而已。”面對着身上的炸藥導火索引線越來越短的黎敏,楊晨東以着成功者的身份評價着。然後臉上露出了神秘的一笑,接下來,人就突然消失於原地不見。
“任你巧舌如簧,還不是一樣要...嗯?”正準備譏諷楊晨東幾句的黎敏,突然發現消失了對方的蹤跡,不僅如此,便是連氣息也一併消失不見了。他可是一個殺手,一個王牌殺手,交趾國第一高手,他自信楊晨東並不是用什麼手段躲了起來,就像是日本國的忍者就會利用光線折射的道理突然消失。但無論如何。那樣的消失只是身體消失不見,仔細去感受的話,氣息還是存在的。
時間沒有給這兩人再一次開口的機會,炸藥終於被點燃,爾後引發了巨烈的爆炸,雖然炸藥的成份並沒有提取到最強的狀態,可夷平周邊五六米處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就此大半個指揮部被火藥的衝擊力毀於無無形,同時被毀掉的還有黎敏有沈坤這兩位高級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