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別人都可以去喜歡楊晨東,但蘇曼兒不行。她的身世註定她的這種喜歡的權力早已經被剝奪了,她要做的只有恨,只有隱藏在心底的那一絲殺意。
一直在竭盡全力的掩飾着自己真正的感受,便是直到死時蘇曼兒依然還不敢承認,面對着楊晨東的問題,她也僅僅只是強擠出了一絲的微笑,“我都要死了,這一點還很重要嗎?你的懷裡很舒服,我想睡覺了,能夠在這裡慢慢的睡去,我已經很開心了。”
說完話的蘇曼兒這就要慢慢的閉上眼睛,同時一滴晶瑩的淚珠也於眼角間向外滑了出來。這滴淚或許就代表着她最後的生命,或許等它落到地上的時候,自己就應該停止了呼息吧。
“不!你不能睡!來人,快來人。”楊晨東知道如果此時蘇曼兒閉上了眼睛睡過去的話,怕是永遠的都不會在醒來了,所以他要制止她去閉眼,她去睡覺。
喊聲傳了出去,門外虎芒、楊二還有被如夾小雞一般被帶在掖下的丫環小云一併衝進了房間之中。
當三人看到楊晨東正黑着一張臉,將哭着的蘇曼兒抱在懷中的時候,他們都有如雷擊一般的站在了原地,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爲何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尤其是虎芒和楊二,此時竟然有些心惶。因爲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少爺這般恐怖的神色,那樣子似乎是要口吃活人一般。
“快,快去找大夫,找那種能治巨毒的大夫,蘇姑娘受傷了,被有毒的髮簪傷到了,你們快去。”近乎用吼的聲音喊出了這些之後的楊晨東伸出右手食指指向着門外。
“哦。”虎芒和楊二皆是很爽利的答應了一聲,這就準備轉身向外走去。而就是此時,在他們的耳邊響起了一絲弱弱的聲音,“小姐...小姐應該是無事的。”
“嗯?”不僅是要離開的虎芒和楊二止了步,便是一臉吃人之態的楊晨東還有被抱在懷中的蘇曼兒在這一刻都瞪大了眼睛,看向着那已經要被人無視的丫環小云。
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都向自己的身上看來,小云心中一陣的發慌,竟然在這樣的目光中有些畏懼的低了下來。
“你擡起頭來,把剛纔話重複一遍。”楊晨東的聲音猛然響起,如巨雷一般的衝向着小云的耳中。
這樣的喊聲之下,便是連一向聲音如雷的楊二都生出了一種自愧不如的感覺來。
只是此時不會有人去介意這聲音的大小,反而都看向着小云,等待着她的回答。
小云也被這似是雷聲的聲音給嚇到了,這也讓她不得不再一次的擡起頭來,用着依然還有些弱弱的聲音問着,“敢問讓小姐受傷的髮簪可是你們手中所拿的那一個?”
“正是,這又怎麼了?”楊晨東本能反應之下答應了一聲,接着便是沉聲反問着。此時的他根本沒有注意到,他一向的自信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如今表現出的完全就是一個被感情所左右的普通男子普通人罷了。
“啊!真的是呀,那就沒有問題了,這個髮簪是無毒的,只有那個髮簪是有毒的。”聽到楊晨東清晰的回答時,小云竟然忍不住有些歡呼雀躍一般的說着。
“無毒?你怎麼知道?”楊晨東聽後依然是有些不相信的說着。倒是他懷中的蘇曼兒此時臉色上已經發生了一些的變化,只是此時並沒有人去注意她罷了。
“是這樣的。”小云倒也是老實,楊晨東問什麼她就回答才能,極爲的配合。“那個掉落在地上的髮簪,是別人給我們的,是早就染有巨毒的。你們手中拿的那個髮簪略小,卻是小姐有感而發讓我去準備的,說是事情不可爲時,便用此髮簪自盡。只是我怎麼會讓小姐去死呢?便口中答應着,實際上並沒有抹任何東西在上面,是我騙了小姐,對...對不起。”
斷斷續續的小云將實情說了出來,然後就低下了頭,雙手有些怯怯的抓着衣角,一幅認打認罰的模樣。
“哈...哈哈哈,好!好呀!騙的好,騙的好。”倒是楊晨東聽懂了一切之後,這一會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接着他就低頭去看向懷中的蘇曼兒笑道:“你聽見了,不過就是一道小小的皮外傷罷了,這樣的傷口是死不了人的。”
在懷中的蘇曼兒,這一刻早就雙頰羞紅。在小云說自己不會死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有了隱隱的感覺,現在真相被說了出來,她也不知道是應該怨恨還是應該慶幸。一想到自己無事竟然還躲在楊晨東的懷中,一幅要死而嬌柔的樣子,哪裡還不羞於見人?
蘇曼兒緊閉着雙眼,只是那長長的眼睫毛不斷的眨動着,說明她現在一切很好,比任何時候都好。
知道蘇曼兒無事了,楊晨東也可以放下心來,着手解決着發生的事情。“小云,你剛纔說那把帶毒的髮簪是別人給你們的,他是何人?”
“小云莫說。”在懷中的蘇莫兒突然插言,然後就要瞪着一雙美眸起身。即然沒有殺死楊晨東,那隻要自己將一切的罪責擔下來,便不關其它人什麼事情了。
蘇曼兒的插言讓楊晨東有些惱火,轉頭猛瞪了她一眼之後,就見到了那一幅倔強的眼神。
能成爲秦淮河畔的第一花魁,豈止是因爲容貌美麗那麼簡單,無論是心智還是手段都是人中上品。此時,便是面對楊晨東的時候,依然還是露出了一幅並不害怕的神情來,仔細看去,似乎又是在求死一般。
蘇曼兒那般無畏生死的表情激怒到了楊晨東,一怒之下他突然俯下身去,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對方的脣。
...唔!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原本面對生死都能看淡的蘇曼兒在這一刻是徹底的石化了...
她想過很多種結果。比如說要受嚴刑拷打,又或是要甜言蜜語一般的糖衣炮彈,甚至她還想過楊晨東將她丟回去,以震懾那暗中命令自己的貴人,又或是許自己永遠的幽禁起來,暗淡之下過一生等等。
可想過很多結果和手段的她就是沒有想到楊晨東會突然的吻她,且還是當着丫環小云以及虎芒和楊二的面。
古代的禮法是很嚴格的。便是互相喜歡的年輕男女在大庭廣衆之下也要恪守着自己的本份,像是拉拉手這樣的動作一旦被人看到,都要被罵是有辱斯文的,更惶說像是親·吻這般如此親暱的動作。
如果不是真切的可以感受到楊晨東嘴脣上帶給她的那種奇特感、溫暖感,甚至還有一絲的甜蜜感,怕是打死蘇曼兒她也不敢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眼前。
蘇曼兒被這一吻徹底弄得失了方寸。那邊看着這一幕的小云、虎芒和楊二他們三人,也同樣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接着率先反應過來的虎芒就將頭轉了過去。楊二在轉過身的那一剎那還不忘記把同樣盯着這一幕看的小云給抱轉了過來,因此又引得一陣的掙扎。
“唔。”這一吻也不知道是多久,或許是隻有一息,又或許有三四息,七八息的時間,直到蘇曼兒感覺到呼吸間都有窒息之感了,這才猛烈的掙扎了開來,雙手猛推着楊晨東的胸口,想要將兩人分開。
此刻的楊晨東已經徹底的生出了征服對方的心思。即然已經開始了,發現這個效果還是比較好的,至少自己是樂在其中,那此刻又哪裡容得對方輕意的推開呢?
蘇曼兒這剛一用力,他便也加大了力氣,伸出雙臂將其摟的更加結實,這一吻也更深遂了起來。
原本只是嘴脣相接,並不深入。可是這一次楊晨東是連舌頭都伸了出去,一陣的“翻江倒海”之下,根本沒有這個經驗的蘇曼兒是徹底的被征服了,由最開始的激烈反抗變成了有限的抵抗,再然後就是沒有抵抗再到有些配合的迎合,這一切說起來不過就是出於本能而已。
楊晨東的優秀幾乎所有人都可以看在眼中,又是如此的年輕,這樣的男人嫁之是福,是幸福的開始,是快樂的源泉。
可是同樣的,有利就有弊,嫁了這樣的男人註定不會獨自分享。這一點上胡嫣和雪娘子早就有了準備,甚至在蘇曼兒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她們就有了這樣的感覺,只是沒有想到事情會託上這麼長時間而已。
“好了,妹妹,我們先吃吧,夫君是來不了了。”胡嫣嫣然一笑,已經恢復了正常她招了招手,當下佳餚便即被端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