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楊晨東的出現就是爲了戰爭而來,但他的確是爲了漢人之崛起而出現的。即然有人慾對漢人不利,那他便出手好好教訓一番又何償不可呢?
想必經歷了這一戰之後,朱祁鈺也等於是欠了自己大人情,這對於他以後的許多計劃都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吧。
“好,事情本侯知道了,這樣,你回去告訴徐有貞,明天早朝的時候讓他推薦本侯領軍即是。”楊晨東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勢,感覺到時機近乎成熟,是時候應該站出來了,這便把決定告訴了屬下。
“是。”安全局工作人員得到了確定的答覆之後便迅速的離開了。楊晨東也很快回到了寬敞的豪華馬車之中,一入這裡,幾女就嘰嘰喳喳的問個不停。
知道有些事情是無法隱瞞的,楊晨東即保持着微笑的面孔說道:“前方將士打了敗仗,瓦剌大軍很快就應該趕到京師腳下了。”
“啊!”幾女原本只是好奇一問,就算是楊晨東不說,她們也能夠理解的。畢竟男主外的思想可是流傳了幾千年,可不曾想,楊晨東並沒有瞞着她們的意思,還真給講了出來,只是這個結果是這般的駭人。
“要打到京師了?那我們...”胡嫣做爲胡家的子孫,對於政·治上的事情,自然比其它幾女更爲敏感一些。
“你們不用擔心,有六郎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可以傷害到你們。只需好好在楊家莊中呆着就是。”用着無比斬釘截鐵的聲音說着,此時此刻,楊晨東是那般的自信,讓四女着迷於其中無法自拔。
一陣的王八之氣散出,感受到四女並不慌張了,楊晨東即笑道:“好了,接下來我們應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神仙居和天外天需要正常的營業,以穩定人心。如果有可能的話,靠近它們的房市倘若肯賣,還價格合適的話,我們倒可以出手將其買下來,也是時候擴大經營了。”
戰爭對於普通人而言,自然是災難。但對於有些人而方,卻充滿着無數的商機。一切都要看你處於什麼地位,可以瞭解到什麼樣的信息,握有什麼樣的主動權。
就楊晨東而言,三樣都不缺少,如果還不能在這樣的局勢下將利益最大化,那之前的準備和計劃當真是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買,買,買!”
這就是楊晨東給胡嫣四女下達的第一道命令,也是做爲自己妻子的第一個任務。
爲了將事情到最好,楊家莊的地窖之中,被搬出了足足五百萬兩的現銀來,這些都是楊晨東在土木堡之前就準備好的,爲就是眼下應付眼下的局勢而做的準備。
“告訴冷鬆,可以加快速度了,行動要大膽一點,五日之內必須趕到京師之外。”楊晨東看着搬銀子搬到手軟的冷鋒兄弟們,嘴上給虎芒下着命令,心中卻在想着另外一個問題。銀兩搬動需要如此的麻煩,看來有必要考慮一下銀票的事情了。
銀票的出現是貨幣史上的一大進步。錢幣界有人認爲中國銀票的起源要追溯到漢武帝時的“白鹿皮幣”和唐代憲宗時的“飛錢”。
“飛錢”實質上只是一種匯兌業務,它本身不介入流通,不行使貨幣的職能,因此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銀票。北宋時期四川成都的“銀票”則是真正銀票的開始。但因爲種種原因,系統並不完善,最終還是沒有大規模的開展下來。
到了元代和明代,雖然進一步完善了銀票制度,可依然很難得到民間的安全認可。直到清朝末年,清王朝經濟困難,國庫空虛,爲籌措軍需費用,不得不一改長達二百年不印發銀票的初衷,於咸豐三年(1853年)印製了清王朝建立以來的首種銀票戶部官票。此次發行的戶部官票,以銀兩爲單位,分一兩、三兩、五兩、十兩、五十兩五種。票面正中上方用滿、漢兩種文字額書,戶部官票;四字。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銀票才真正成爲了可流通的紙“貨幣”之一。
雖然說明朝也有官制的銀票,但大是多官府對官府的內部交易方式,平常的百姓,甚至是商人都是及少參與的。制度的不完善,讓這些銀票隨時都可能會變成廢紙一張,誰又敢真拿銀子去兌換呢?
莫說是旁人了,即便是就是楊晨東自己,也是並不相信明朝政府的。這個由權宦組成的政府,更迭速度之快,有時候會讓人生出眼花燎亂之感,誰又敢真將全部身家拿出來換成銀票呢?或許你前腳剛兌換完,後面就有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來抄家也是正常的。
就像是楊晨東這五百萬兩銀子,一直就沒有暴露出來。他相信,若是自己真的去相信大明,或許王振早就對他動手了,而不會等到發展至現在的規模。
正是因爲銀票制度並不被大多數人所認可,楊晨東纔想在裡面搞一搞名堂。後世見過國有銀行的厲害,他當然能看出這其中巨大的利益了。至於風險,呵呵,有着正日益壯大的楊系新軍做後盾,他還真不怕別人來打他的主意。或許他還在想着別人有這樣的想法,如此他去對付誰的時候便算是師出有名了吧。
楊晨東還在想着以後的宏圖大展之時,京師中早已經鬧翻了天。
隨着衆大臣們一個個由朝堂回到了家中,前方打了敗仗的消息也是不徑而走,一時間是說什麼的都有,人心惶惶之下,當天下午的時候,就有少部分的百姓出了京師城,向南方而去。
這些人數雖然不多,但以商戶居多,他們都是得到了明軍大敗,瓦剌就要兵臨京師的消息後,害怕而走的。這些人走的時候,多半還帶走了家中的不少現銀。
要麼說商人重利,愛國之情遠不如利益遠大來的更加親切可靠呢?
一部分商人的出走,使得原本氣氛就有些緊張的京師變得更加混亂了起來,便是一些平頭百姓也開始作起了收拾行裝的打算。接連兩次戰敗,大明的精銳損失殆盡之下,讓他們實在沒有什麼信心可以戰勝瓦剌。倘然是不離開的話,怕就會凶多吉少了吧。
更不要說,在當天下午,也不知道哪裡傳出來的消息,說瓦剌騎兵們以喝人血,吃人肉爲生,一旦被其抓住的話,女子自然要受盡侮辱,男子和孩童便會成爲對方的口中之食。
這一道消息,遠比人們常說瓦剌騎兵如何的英勇善戰更加有效,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有着大批的百姓集結於城門口處,若非是到了時辰城門已經關閉,那不知道要出走多少人。
所謂的瓦剌吃人的消息,自然是安全局放出去的,爲就是引來大混,好從中渾水摸魚。只是這動作似乎稍大一些,那個時候的百姓消息也比較閉塞,見識也有限,便真的相信了傳言,以至於很短的時間內就形成了離城的浪潮。
城門的情況很快就傳入到了宮中,入了代宗朱祁鈺的耳中。
聽到自己的子民是如此慌亂的時候,這位新任皇帝嚇壞了。倘若京師成爲了一座空城的話,那拿什麼去抵禦瓦剌大軍呢?難道他這個新皇帝要棄城而逃嗎?如果是這樣,他能去向何處?怕是英宗朱祁鎮就是在等着自己出醜吧?
“去查,查是何人放的謠言,抓到之後朕要將其千刀萬剮。”一身的怒氣下,朱祁鈺雙眼似是噴火一般的說着。
“皇上,臣無能,暫時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但爲使局面不至於不受到控制,臣建議是否可暫時的關閉城門,來往只允許由小城出入,且還要進行檢查,不允許百姓帶着銀子出城,如此一來的話,家業在這裡,自然而然的就不會離開了。至於如何應對瓦剌強兵,還是要皇上主持明日的早朝,與衆大臣們一起商議出個法子來的。”金英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雖然說跟了幾位皇帝,也曾見到他們治國的本事,但多數都是皇上與朝臣之間的權力鬥爭,像是這樣兵壓京師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
朱祁鈺也有些慌了手腳,感覺到金英說的有些道理,當下是一一準奏,爾後將所有的希望放在了明日的早朝之上。
一夜幾乎未眠,早朝如期開始。同一時間,京師的幾座大門也以防止瓦剌奸細混入爲名,由開大門變成了開側門,且進行着嚴格的檢查,一旦發現有攜帶大量銀子離京者,皆以各種莫需有的罪名將其當場捕抓,這樣的做法雖然強硬了一些,但倒還真的有效制止了百姓離京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