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的磨鍊之下終於有了成果,楊二也是一臉的高興答應了下來。而就是從這一天開始,戰場上的局勢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同樣是兩千人一隊的對方,遇到之後再不是五星軍大敗了,時爾還可以打一個平手,偶爾還能反敗爲勝的局面開始出現。
戰場上發生了變化,暹羅軍最初並沒有什麼感覺,等到有人向上彙報情況的時候,統兵將軍並沒有當回事,他們認爲一定是手下的士兵想要偷懶,這才把敵人誇讚的這般厲害而已,爲此他還有意的訓斥了幾位報信的,以官大一級壓死人之勢強行壓下。
按下葫蘆起了瓢,有些事情是用強制手段壓下並不一定就會有好的結果,更惶論是戰場之上,你輕敵對手,那結局只會有一個,唯死唯敗而矣。
轉眼間十天過去了,越來越多的楊系勢力下有志青年從各種來到了戰場之中,越來越多人開始參戰,發揮出了他們的優勢。隨着實戰的次數越來越多,體現出了不少成績優異的漢子來,其中僅是獲得楊晨東擡籍之數就超過了五千。
他們全數是經過了實戰的考驗,大小戰爭參加了二十場之上,其中實力最差的,也在戰場上累積殺敵二十人。有了這五千多人的打樣,大大的刺激了其它異族的年輕男子們,他們在戰場上表現的更加勇猛,加強了由新兵到老兵的過程,也增多了老兵的人數比例,一度達到了六萬人以上。
五星軍獲得瞭如此大的成績,感受最直接的就是暹羅國東路軍了。他們原本在這裡前前後後準備了十二萬人,且全都是曾經受了訓練的士兵,可是現在,人數只有不到五萬。眼看着五星軍的攻勢不僅沒有變弱,依然還是如此的強悍,迫不得以下,他們只得向王都發出了請援的要求。
不是他們打不過五星軍,也不是他們沒有拼命,只因爲對方的數量太多人,多到似乎永遠的打不光殺不盡一般。事實上,五星軍的確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無數的新兵死了在到這裡的第一場戰鬥中,論起數量來並不比暹羅軍差什麼。
王都曼谷城突然接到了東路軍的請援要求,這十分出乎國王意利其的意料。不是一直說前線仗打的很好,五星軍損失慘重,這般下去就要頂不住了嗎?怎麼就生生的自己一方需要支援了?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無數個問號之後,意利其馬上召來了相國哈莫德還有一品將軍春哈旺,想要徵求一下兩人的意見。
兩位文武大臣的代表急匆匆入宮,正當他們一頭霧水的時候,意利其面色不善的將三百里加急的求援信扔在了兩人的腳下,“爾等看看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兩人將信件撿起,很快臉色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春哈旺做爲座陣王宮的唯一一名一品將軍,事實上一直在管着軍務上的事情,對於前方的情況可謂是十分了解的。的確是一直捷報頻傳,以至於時間一常,他都已經習慣了,在不會因爲捷報而變得那麼興奮,甚至在他看來,這一仗就應該要結束了,或許真到大勝五星軍的時候,才值得好好的慶祝一把吧。
哈莫德更不用說,他可是親自前方第一線瞭解過情況的,十天之前還是捷報頻傳呢,怎麼這麼快就需要向王都求援了?難道說是五星軍的援軍趕來了嗎?
想到這裡的時候,哈莫德這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派出的調查五星軍情況的情報人員已經七八天沒有與自己聯繫了,按說有沒有情況,少說三天,多說五天也應該要聯繫一回,可是這一次時間如此之長,是不是他們出了什麼事情呢?這又代表着什麼呢?
兩位重臣臉色變得沉重,只是沒有足夠的瞭解,這一會他們哪裡知道應該去說一些什麼呢?面對的可是國王陛下,一句話說錯了,一個決策失誤了,那就有可能會帶來極爲慘重的結果呀。
兩人不說話,並不代表事情就可以這樣過去了,眼看着變成了啞巴的兩人,意利其不悅之聲再度傳來,“怎麼?爲何都不說話,本王在問你們的意見。”
意利其是這要發火了,春哈旺將軍害怕了,不得不擡起頭來說道:“陛下,或許是五星軍派了援軍前來吧。畢竟仗打了近一月,且天天惡戰,想必前線的士兵們一定十分的疲累,是需要注入新鮮的血液以保勝利。”
“疲累?那依你之見是要同意派援軍了?”意利其聽着這模棱兩可的回答,甚是不悅的問着。
“這個...按着戰場上的規律而言,兵乏不能常用,是應該派援軍的。”春哈旺知道在搖擺下去不行,只得咬着牙表示出十分堅定的模樣說着。
春哈旺表了態,接下來自然輪到哈莫德。按說他失去了情報人員的情報支持,應該先去了解情況在做最後決定,但這一回意利其更在盛怒之下,倘然他以這般的說法回答,顯然是不合適的。這一陣子春哈旺可是沒少在王都中活動,已經拉攏了不少的大臣,也說了不少自己的壞話,這一刻是絕對不能作出任何的錯事來,這就等於是將把柄主動交到對手的手中。
“陛下,臣也認爲應該派援軍。但前方之事應該並不如何的讓人心急,陛下也要保重身體。”有了決定之後,哈莫德神情放鬆,應答如流。
聽着哈莫德語氣並不沉重,似還有些輕鬆之意,意利其也是心下大定。他太瞭解自己的這位相國,一向是謀定而後動,即然他都說無事,那應該不用怎麼擔心。
只是不等意利其說話,一旁視其爲眼中釘,肉中刺的春哈旺就率先的表了態,“相國大人,你怎麼就認定事情不會有什麼問題呢?”
“呵呵。”先是一聲輕笑,一臉自信的哈莫德即胸有成竹的開口說道:“理由有三。一,東路將軍送來的是三百里加急,倘若事情緊急的話,派的應該是八百里加急纔是;二,北路軍哥丹將軍那裡還未發求援信號,可見即便是五星軍來了援軍,規模也是有限,只能支撐一面的戰事而已;三,作戰的地點皆是在我們暹羅國境內,比起運輸物資和糧草,我們擁有着更短的路程,更快的速度,即便是比起消耗來,最終五星軍也是消耗不起的。”
三點一出,哈春旺便閉上了嘴巴,他原本就知道論嘴皮子自己不是會是文人的對手,更何況這又是文人的代表哈莫德呢。同樣是聽到了這些,國王意利其卻是十分的高興,“好,不愧是本王的相國,說的有理有據,即是五星軍派了援軍,我們也當派出援軍,這一次就讓他們看看,我們暹羅國的底氣,也好讓他們知曉,我們不比瀾滄和金邊王國,我們暹羅國最爲強大的,是不可戰勝的。”
隨着意利其的笑聲傳出,向東路軍派出援軍的事情也就此定了下來。甚至爲了給五星軍以重重打擊,一出手就派出了十萬援軍。至此,原本暹羅軍準備的八十萬大軍,現在已經出兵達到五十萬人數,已經過半。
一文一武退出了王宮,哈春旺哼了一聲甩了個白眼隨即離去,留下了哈莫德也沒有與其計較,因爲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說再度派出情報人員,調查前方情況的同時查一查之前的情報人員去了哪裡,比如說是應該與馬大力談一談了,在他眼中,這將是一場兩敗俱傷的戰事,早停戰,雙方早受益。
如此,在使團的大院之中,時隔二十五日,近月的時間馬大力終於又一次見到了哈莫德。
“呵呵,相國大人好忙呀。”一見面,馬大力便出聲諷刺着對方。說來也不怪他這般生氣,任誰被人冷落了近一月時間,心中都是會有氣的。
來之前,哈莫德就想過楊系特使會有意見和情緒,當下便一個勁的抱拳說着,“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前線出了一點的問題,我這纔剛剛處理完,這不!回來第一時間就見貴使了嘛。”
“哦?前線出了一點的問題?何事呀?”通過翻譯之口,馬大力裝成一幅才聽懂的樣子問着。
“哎。”先是一幅表情痛苦的模樣,接着哈莫德擡起頭道:“還不是前線的俘虜太多了嗎?我王仁慈,將這些俘虜都運回了王都,這麼多人都是要吃飯的呀,一時間就需要我這位相國在其中調度了,這才怠慢了貴使,還請原諒啊。”
哈莫德一邊說着這些的時候,一邊注意着馬大力的反應,他想從此人臉上看出一些名堂來。可他又哪裡知道,他對這位馬大力根本就不瞭解。
具體來說,不瞭解有三。
一,馬大力身爲楊系的外交部長,原本與人打交道的能力就十分出衆。也最擅長於察言觀色,任何對手露出的一點小馬腳他都可能會捕捉到,然後具體的分析。所以與這樣的人玩心眼,還是算了吧。不被他人算計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