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的時間,島國的經濟似乎重新返回了蓬勃發展的七八十年代。
股市一開盤後,不動產行業的股票打着滾的增長,每天都在漲停。
超自然概念股更是如此,雖然那些投資者們也不清楚這些公司要怎樣研究超自然,但只要能搭上邊,就會有人送錢。
只要有能耐買到股票,對於股民們來說就沒有賠錢的那個說法。
現在還只是短短的幾天,看不出在經濟上的長期影響,但尤其在東京上下,已經慢慢的開始充盈着繁花似錦的氣息。
哪怕在公園裡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的談話中,都能依稀聽見股票,不動產相關的消息。
畢竟島國股市、不動產最火爆的年代,正是這些老頭老太太們壯年的時候,誰的手中沒有一筆閒錢,出門必須打出租車。
哪怕在外國人簽證難以辦理的當下,東京的外國人都多了起來,全都是外國企業增派駐島國的辦事人手,這似乎是在提醒刺激着這一輪由神樹帶來的繁榮。
報紙上、新聞上,在國家意志的強制下,神樹的勝利被成倍放大着,只差將神樹捧成國體,不過被摧毀的明治神宮都還沒有說法呢,反正哪怕是天皇也要給神樹讓位。
飯局上還能聽到金融業從業者給這幾天的繁榮所起的外號——神樹景氣!
國家的經濟環境,要依靠着神樹來騰飛了!
南早羊,國情院。
“狗屁的神樹景氣!”金院長冷哼了一聲。
島國東京那一晚的襲擊他全程看着別人的直播,在紅地蜘蛛出現時,他的臉上已經帶起了笑容。
這下島國鬼子要吃苦頭了,最好把澀谷和新宿都完全摧毀。
但神樹伸出的大手卻捏碎了他的喜悅,這羣島國鬼子真是走了狗屎運,不知道從哪裡鑽出的神樹,竟然在危難時刻挽救了局面。
怎麼他們南早羊就沒有攤上這種好事。
而且就他這個國情院院長所知,國內的幾家大財閥已經在和島國方面就投資東京事宜做起了談判。
大量的國民財富準備轉移到隔壁島國。
在那羣食利者的眼中,可沒有國家、民族這一說法。
只要能帶來財富的增殖,就是把同胞打包打折賣出去都可以。
這次在襄陽郡部署的計劃就是如此,人皮鬼應該還藏在襄陽郡的轄區內,海上有軍艦遊弋,陸地上也有軍隊和警察配合着收縮包圍網。
但隱隱中似乎有財閥在阻止這一計劃的實施,這羣財閥在想什麼,他們想親手逮住人皮鬼研究嗎?
可讓我們官府抓住,不也和被財閥抓住沒什麼兩樣嗎,一家人還要說兩家話。
一旁的南早羊軍隊指揮官倒是意氣風發:“不用這麼生氣,我們南早羊也會開啓屬於我們的超自然時代!”
“希望如此吧,襄陽郡說小也不小,不能被對方鑽空子逃掉了。”
“別的方向不敢保證,北面是絕對的跑不掉。”
在襄陽郡這邊展開軍事行動,要擔心的還有北邊鄰居,誰知道在臨近邊境的城市戰鬥,會不會刺激到對方的神經。
可這種抓捕超自然的行動,自然也不能在外交上知會對方一聲。
南早羊牽頭,阿妹莉卡派出軍官團,以及在海岸上由南早羊與阿妹莉卡部分海軍一同巡邏。
“在監控中沒有找到對方的蹤跡,很有可能人皮鬼披着人皮進行了僞裝。”
“留意一下襄陽有無失蹤案,你們國情院已經派遣情報員進入襄陽了吧。”
“嗯,城市、農村、城鎮……”
這是國情院成立以來規模最大的行動,負責監視着五千萬人口的情報機構,調取了一半人手進入襄陽郡中,每一寸土地都要調查清楚。
南早羊像是加強版的島國,既有着現代島國的生存壓力,卻又比島國多了層狠勁,畢竟整個國家也不過從軍政府時期脫離幾十年而已。
在派遣瞭如此多的人手下,就是一條沒有明顯特徵的普普通通土狗,都能在城市中把它揪出來。
襄陽郡外的小城鎮,天色乍亮,海風從遠方吹來,鑽進賓館的單人間中。
樸飄樂一早就起了牀,洗漱完後就推來了輪椅。
蛇姬還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機,像她這樣操控着水的海龍就是好,洗澡漱口都免了。
“過了今天我們就離開這裡,在襄陽待得太久了。”
將蛇姬從牀上抱起放在輪椅上,樸飄樂按着自己的心臟。
“你的心臟,跳的好快。”
蛇姬坐在輪椅上,仰着頭看着身後的樸飄樂。
“嘛。”樸飄樂推着輪椅打開房門,“你還有智能手環的檢測作用啊,我只是沒由來的心慌。”
從昨天開始他的心臟就跳的十分快速,不是因爲看到東京視頻後引起的興奮,而是感覺到一陣恐慌,像是動物對危險的天性預警。
不好的事情似乎在臨近。
小的時候正是靠着這種動物直覺,多次的偷雞摸狗中才逃脫昇天。
“哦。”蛇姬的早羊語已經掌握的非常熟練,除了和樸飄樂的對話外,就是看着電視機上的電視劇學舌。
“我還以爲你是愛上我了,所以心跳加速。”
她面無表情的說着電視上學來的臺詞。
“喂,你說什麼呢。”樸飄樂老臉一紅,“不是說了平常少看那些電視劇,都亂學了些什麼啊。”
這個海龍是腦子燒壞了嗎,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哦。”蛇姬點頭哦了一聲,似乎不覺得自己說出了不正確的話。
“這些話能亂說嗎,你哪裡懂什麼情和愛。”樸飄樂推着輪椅快速朝着前臺走去,得先和老闆把房間退了拿押金。
“再說了,咱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
樸飄樂的嘴巴不受控制的開始碎碎念起來,像是被蛇姬剛纔的話語擊碎了大腦,所以導致理智喪失,言語不清。
一人一蛇在一起,怎麼可能。
這蛇就是長得再可愛……是吧。
不過樸飄樂的碎碎念戛然而止,他停下了腳步,機警的看着前方。
“我們開一間房。”
“兩個男人嗎。”月老老頭釋然的點了點頭,“是要單人間還是雙人間。”
兩個穿着普通的男人在賓館前臺登記着,樸飄樂原始動物的危險雷達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