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蘇豪到來
楊小樂一家人在家裡吃着飯。
王秋菊便對着家裡幾個人在那裡安排着:“小剛,明天清晨白菜批量進城,我們副食品店也分配到了賣菜的份額,你帶弟弟妹妹們去把白菜弄回來,我會挑好點的。”
楊小剛聞言趕忙答應:“知道了。”
楊小樂則是在那裡聽着老媽的安排。
說起這冬儲大白菜,也是京都的一個特色場景。
這個時候溫室蔬菜極少,老百姓冬天就靠着大白菜過完整個冬天。
冬儲大白菜是一場政治任務,所以每年市裡都會組織一場規模宏大的白菜大會戰,還會成立臨時的京都秋菜供應指揮部。
時間是十天。
各級領導齊動員,上上下下都參加,各行各業來支援。
可謂是轟轟烈烈。
11月1日開賣。
各大市場,副食品店,小菜市場,基本上賣東西的門口都會幫忙賣。
也有卡車流動賣大白菜。
據說每年參與白菜會戰的人數高達七八萬人。
而附近的近郊大批的人都開始人挑、車馱、卡車拉,浩浩蕩蕩的就開始有人往城裡送白菜。
重視到什麼地步。
如果在廠子裡上班,說是去買冬儲大白菜,領導立馬就批准了。
當然了,請假是要扣錢的。
之所以都在這十天買,那是因爲冬儲大白菜是有國家補貼。
價格比平時便宜三分之一。
過了季節以後,價格高了不說,一旦霜凍以後存儲就比較困難了。
幾人在家裡吃着飯,王秋菊在那裡交代着:“對了,明天降溫,你們衣服都穿厚點。別凍着了。”
隨後在那裡嘀咕着:“奇怪了,今年怎麼這麼晚才降溫?比往年晚了半個月了。”
往年到了十月中旬就會有一次大降溫。
早晚溫差大,早上得穿棉襖,中午穿了又熱的不行。
楊廣志也是在那裡嘀咕着:“誰知道呢!是有點怪啊!”
說完,在那裡皺着眉頭:“你說,這白菜一人只有50斤,吃四個月,怎麼夠啊?中間還要爛掉一些。”
去年鍊鋼,菜都沒收,所以沒啥菜,今年怎麼還是這麼少。
王秋菊也是搖了搖頭:“不知道,聽說是今年田裡的大白菜,生了“乾菜心”和“爛疙瘩,好像還挺嚴重的。”
楊廣志聞言輕輕頷首。
種過田的他,自然知道這兩種大白菜很容易生的病。
乾菜心就是從菜心開始爛,就像枯黃的樹葉一樣,還帶腐爛。
爛疙瘩就是葉子外面開始化膿水腐爛。
這兩種菜病,不管是哪種碰到了都得折掉一半的產量。
老媽說完,笑道:“行了,至少比去年多吧?去年纔多少?”
楊廣志想想也是,安靜的吃着飯。
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楊小樂則是不這麼認爲。
大白菜是比去年多了,算下來一天四兩左右,這東西存儲會有一半的損耗,也就是說着四個月是一個人二兩左右一天。
問題是去年還有很多的副食品。
狠點心,買點貴的乾貨、罐頭之類的還能填補一下,而且這些還是有營養的。
大白菜能有多少營養。
今年各種副食品幾乎是消失了。
反正這個冬天過的夠嗆。
只會是比去年差,不會比去年好。
“開大開會嘍,開大會嘍。”
思緒間,外面傳來了趙大年的呼喊聲音。
“這又幹嘛?”
楊廣志抽了一口煙,奇怪的看了一下。
王秋菊端着飯碗站了起來說道:“估計是冬儲大白菜的事情,王大娘今兒說了這事情。”
幾人相互看看沒吃完的端着飯碗,吃完的直接就起身出去了。
來到外面以後,整個大院裡的大人都過來了。
趙大娘清理了一下嗓子,在那裡說道:“今兒叫大家一起過來呢,就是說說這往年白菜大會戰的事情。”
衆人見狀都是笑看着。
“趙大娘,是不是還跟往年一樣啊?”
李全有媳婦,在那裡笑呵呵的問着。
趙大娘搖了搖頭:“今年呢!比去年要麻煩一些,估計都知道今年咱們每個人是五十斤了吧?”
李全有媳婦聞言收起了笑容;“知道了,伱說今年怎麼還是這樣啊?往年,那大白菜是想買多沒少買多少,一個人都得一百多斤,土豆地瓜都是菜,今年倒好了。一人只有五十斤,土豆地瓜都當菜了。”
聽到這話,衆人都是點點頭。
往年大白菜都是不要定量,冬天也能買到一些土豆、地瓜之類的當菜,只要有錢你捨得買就行。
就這每年大白菜哪家人均不是一百多斤。
人口多的,總數的上千斤。
今年倒好,人均只有五十斤。
趙大娘也是嘆了口氣,隨後說道:“這上面的政策,咱們也沒辦法,先說說怎麼買白菜吧。”
說完,看着王秋菊說道:“秋菊在副食品店,她能幫咱們挑一點一級菜,價格貴點就貴點吧!畢竟今年不像是往年了。”
王秋菊看着衆人的目光笑了笑:“沒事,我到時候給大家挑點好的。要是來一車好菜,我就讓人叫你們過來。”
這大白菜也分三個等級。
一級菜菜心包的嚴實,更重一些,價格貴一些,但是這種好吃,而且耐放。
能不能放,可是關係到年後能不能吃到菜的關鍵。
而二級菜和三級菜就是那些菜心少,或者就是直接開花那種。
人人都想買菜心包嚴實的菜。
趙大娘點了點頭:“哎,好,那就麻煩你了,秋菊。”
王秋菊在那裡客氣了一下:“這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啊!去年我剛去沒多久,還沒熟,都沒幫上大夥的忙。”
“你這平時沒少照顧咱們大院。”
“就是……”
……
大院裡的人在那裡附和着。
趙大娘見狀,繼續說道:“咱們還是和以前一樣,誰要是在外面看到好菜了,過來招呼一下,大夥都過去。”
京都四周的保障任務每年提前下達。
但是種出來的菜不是全都一樣的,有好有壞,想要買到好菜就靠運氣。
往年都是誰家碰到好的菜,回來吆喝一聲,大夥齊上陣,過去挑好的菜買。
“哎,好,到時候吆喝一聲啊!”
“就是……老李和老劉兩家,要是在家的話,到時候幫忙運一點。”
整個大院有兩輛板車。
衆人在那裡議論紛紛的說着。
“行啊!沒問題!”
板兒爺李全有和劉洪生笑呵呵的答應了下來。
王秋菊看了一下大院,在那裡說道:“咱們這樣弄吧,明天早上菜就來了,大夥到我們副食品店去早點,咱們能挑多少挑多少,反正有十天時間呢!不夠的再去別處買。”
“啊?明天就到了嗎?”
“還是得有人啊!”
“就是……”
衆人在那裡議論紛紛。
王秋菊在那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個都是往年的規矩,都是讓副食品店的家屬員工過去的,當然了,不可能真的都是家屬過去。
一般也會帶着大院的人過去。
這也是沒辦法避免的,畢竟都是人情社會。
趙大娘見狀,看着旁邊的王大娘,笑道:“王大姐,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補充的啊?”
王大娘笑呵呵的擺擺手:“行了,就這麼弄吧。”
“哎,好,那就這樣啊!行了,大家散會吧。”
聽到招呼,衆人都回到了自己家裡。
回到家裡,沒吃完飯的繼續吃飯。
“小麥,你說你學了這麼久了,不會還在吊嗓子吧?來一段。”
回到屋裡,看着小麥吃好飯坐那裡。楊小樂笑呵呵的問了一下。
這丫頭學黃梅戲幾個月了,都一直在吊嗓子,偶爾哼兩句,就沒聽過整段唱過。
“哎,就是啊!唱兩句聽聽。”
大哥也在那裡笑問着。
小麥看着大家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不會幾句啊!”
楊小樂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事,隨便哼幾句就好了,對了,會不會唱天仙配或者女駙馬。”
黃梅戲他也就聽過這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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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聽過一些,但是沒有能記住的,都沒啥印象。
小麥咬着嘴脣搖搖頭;“女駙馬師父剛剛教我,不怎麼會呢!要不我唱對花好了。”
聽到這話,楊小樂輕輕頷首:“行啊,你唱唄。”
“那…那我真唱了啊!”
小麥看了看幾人,輕輕咳嗽了一下,站的筆直,蘭花指開始翹了起來。
“咳~”
“郎對花姐對花
一對對到田埂
下丟下了一粒
籽發了一顆芽
麼杆子麼葉
開的什麼花,結的什麼籽
磨的什麼粉,做的什麼粑
此花叫做
呀得呀得喂呀得兒喂呀得兒喂呀得兒喂的喂尚喂
…………”
小丫頭身板一正,蘭花指一翹,小腦袋一歪,看上去還是有模有樣的。
幾個人都是在那裡安靜的聽着。
黃梅戲畢竟出自徽州,裡面很多的字都是白話,再加上這首也是屬於耳熟能詳的。
都是聽的津津有味。
楊小樂聽到開頭的時候就知道着戲了,不過他不知道名字而已。
“……,叫做蓮蓬花”
隨着最後一句落地,小麥這才恢復了正常帶着扭捏的表情。
就這麼看着大家。
“啪啪啪!!”
大姐帶頭鼓掌了。
“小麥,你這可以啊!唱的真好啊!”
“就是啊,不錯了。”
其他人也是在那裡附和着。
小麥有些扭捏的笑道:“師父說我先吊嗓子,練音,沒怎麼教我……”
楊小樂單手敲在了桌子上,知道這丫頭心裡還是有些自卑和內向。
笑着安慰了一下:“可以了,你才學了多久呢!慢慢來,還有啊,你別那麼扭捏行嗎?你唱戲的時候那小表情,不是做的挺到位的嘛?”
一邊說,一邊還學着她的動作。
其他人見狀都是哈哈一笑。
“哥~~~”
小麥看到一陣的幽怨,“你別笑話我了好嗎?”
楊小樂聞言收起了表情,笑道:“好了,沒逗你,真的不錯,不過你這練的時間短,以後慢慢練好了。”
聽到這話小麥彷彿受到了鼓勵一樣,使勁的點了點頭。
“哎,小麗,你不是也學了幾個月了嘛!跳一段給我們看看。”
大哥看着旁邊只知道吃飯的小傢伙,笑着問了一下。
小麗看到幾個人的目光,縮着腦袋,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不會!!”
這表情,讓衆人都是哈哈一笑。
王秋菊也是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個大笨蛋,虧人家蘇阿姨還特地單獨教你呢!!”
聽到這話,小麗嘟着嘴,繼續吃她的飯。
不過其他人都不奇怪,畢竟才這麼小,跳舞不像是唱歌,盯着一首歌還是能出來的。
跳舞這種就漫長了。
……
翌日凌晨。
天還沒亮,大院裡就開始有動靜了。
“嘶~~真冷!!”
大清早起來,昨天說好的降溫,今天早上真的降溫了。
確切的說,前幾天就說開始降溫了。
只是這降一下沒降下來。
楊小樂降早就準備好的厚衣服拿了出來,毛線褲,毛線衣,還有一件帶羊羔絨的軍大衣。
正是曲穎送的那個。
琢磨了一下,還是將曲穎送的圍脖給戴上了。
其實溫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低,也有十來度,只是陡然降溫,讓人感覺身體不適應。
把最厚的衣服都給套上了。
孃的,這毛線褲穿起來真受罪。
套上老棉鞋,出去洗漱去了。
大院裡的人大部分動了。
一家老小,能上陣的都基本上出動了,因爲大白菜這玩意的真的重啊!
全部弄好以後,飯也不吃了,直奔副食品店而去。
來到地方,副食品店的門口已經停放着一輛驢車,上面整齊碼放着送過來的白菜,已經卸貨差不多了。
而門口的木板上堆放着一大堆的白菜。
不少的人在那裡挑挑揀揀。
“秋菊啊,來了啊!”
“哎,李姐,趙姐……”
王秋菊帶着人過來,看到人和店裡的打着招呼。
其中一個年齡較大的大媽開口笑道:“行了,帶他們去吧,自己挑選,別把菜弄爛了啊!”
“哎,好,李姐。”
王秋菊答應了下來,回頭對着其他人說道:“你們自己挑,別把白菜弄爛了,一會自己弄多少稱重以後記得拿副食品證敲章啊!”
“哎,好,秋菊,你忙你的啊!”
王大媽幾人笑呵呵的應答了一聲,就直接過去找白菜了。
一時間場面亂哄哄的。
各家把自己家挑的白菜放在一邊,挑一顆放一顆。
一般都是大人挑白菜,然後小孩子負責運輸到邊上。
不是是這個點。
其他的銷售點也是同樣一堆的人,基本上都是內部人員,先來挑好的菜。
楊小樂混在人羣裡,不用挑,拿起一個假裝掂量一下就遞給了喜子。
老爹,老孃則是在那裡精挑細選。
他們一家一共四百斤呢!
看着地面被剝離的菜葉子,楊小樂感覺有些可惜。
這是沒辦法避免的事情,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白天,這些不怎麼漂亮、蔫吧、爛掉的葉子也是要丟掉的。
到了傍晚,會有專門的清理隊伍,一卡車將這些爛的葉子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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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會把菜放我們一起,到時候用板車拉回去。”
楊小樂看着正在挑選白菜的曲穎,過來低聲說了一下。
隨後將她挑好的白菜,從裡面拿掉了兩個:“這兩顆不行,換一下。”
曲穎見狀,偷偷四下看看。
見沒人注意,她這才鬆了口氣,安靜的挑着大白菜。
只是挑白菜的時候,她的目光時不時的看向了楊小樂身上的軍大衣,以及脖子上的圍脖。
時不時的嘴角上揚。
挑白菜的人還有一個工作,那就是把不怎麼好的二等、三等菜都整齊碼放好。
不能耽誤副食品店賣菜。
內部人員有內部人員的好處。
稱重的時候,每家都會多不少,但是負責稱重和敲章的人沒有太在意這些。
只要按照重量,你要正常交錢。
然後章給你敲了。
不過也有給拿掉的,大概多個十分之一是沒問題的,太多了就不行了。
應該是算在損耗裡面的。
交錢,敲章。
這一桶忙活,已經開始天亮了。
“哎,這大白菜開始賣了啊!咋都不說一下的!我趕快回去拿本子。”
“這買大白菜還有走後門的啊!盡把好的給挑了。”
“行了,別說了,人家認識,你怎麼辦?”
有大媽看到這個場景在那裡埋怨着。
不止是這裡,整個城裡所有的銷售白菜的攤位都有這樣的場景,但是大家都習慣了。
東西弄好了,一行人開始往回運送了。
浩浩蕩蕩的回去了。
板車已經了一回了。
這是第二趟了。多出來的都是由孩子抱着。
路上各個攤位點也開始賣起來菜了。
回到大院,接下來纔是重要的活。
曬白菜。
得將白菜放在大院裡或者能放的地方把表皮曬乾、風乾,然後再放在屋檐下井字形碼放。
上面蓋一層油氈布,防止白菜凍壞了。
以後還時不時的要把白菜拿出來透透氣,工作量非常的大,十分的繁瑣。
大院裡的人都在那裡忙活着。
“秋菊啊!幸虧有你啊!本來還以爲今天一下買不齊呢!這下算是齊全了。”
王大娘在那裡笑呵呵的說着話。
一邊將白菜一顆一顆放在地上擺好。
王秋菊將一顆白菜放在地上,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事,都是一個院子的,也是趕巧了,沒想到今天到了這麼多的白菜。”
從今天開始,人少的,幾天一顆白菜。
人多的,像楊小樂家裡,就是一天一顆白菜,算是一天的菜了。
當然了,不是說除了白菜就沒其他的菜了。
現在還沒入冬,還有一些其他的菜,只是量非常的少,而且按定量,想要的話,就起來早點去菜市場去搶。
去晚了就沒了。
人羣一邊曬白菜,一邊將掰下來不怎麼好的白菜葉子弄下來,這就是今天的菜了。
整個大院,除了走路的地方到處放的都是白菜。
“哎,小樂,我一會要上班,一會能不能幫我翻一下?”
思緒間,曲穎湊過來,低聲問了一下。
楊小樂頭也不擡的將一個顆白菜放地上,笑道:“沒事,你忙你的,等翻的時候把你的一起給翻了。”
“謝謝了!”
曲穎倒了聲謝謝,繼續弄他的白菜。
其實沒多少,也就十幾顆。
不過她自己的弄好了,也幫着其他家一起忙活着。
“小樂,我上班了,你今天別亂跑了,跟你大姐一起把菜給弄了。”
時間要到上班的時間,王秋菊對着他交代了一下。
不交代,人又跑沒影子了。
楊小樂聳聳肩:“行了,我知道了。”
今天是星期六,小麥和小麗兩個人還要去學東西,家裡就他和大姐兩個人了。
不對,還有一個好吃懶做的喜子。
等大哥他們上班了,楊小樂對着喜子說道:“你今天要是敢跑,你試試,這一會翻菜是你的活。”
“啊?憑什麼都是我一個人的?”
喜子聽到這話,一陣的哀嚎。
楊小樂沒好奇的白了他一眼:“大姐有事情,難道還讓我一個來啊?”
姜妍的母親前幾天生了個兒子,正好今天是週末。
大姐在那裡學了幾個月了,人家沒收一分錢,再怎麼也要去看看人家。
聽到一起幹,喜子這才滿意。
大姐見狀,看了一下時間,說道:“差不多該過去了,我帶什麼過去啊?你不是說你來弄嗎?”
楊小樂點了點頭:“你跟我過來。”
說完,兩個人進了屋裡。
“這裡面是一斤桃酥,一瓶水果罐頭,還有兩隻野雞,你一會去店裡買二斤蘋果,錢你自己有。就這些夠了。”
這禮已經不算輕了。
“嗯,行!”
大姐聞言點了點頭,提着東西離開了。
小麥和小麗兩個人也結伴離開了。
等人都走了,看着滿地的大白菜,想着現在也不用去管,就回屋裡了。
將房門反鎖了起來。
因爲空間裡的糧食成熟了,又得收了。
進來以後,將糧食給收了,弄好以後他準備出去了,隨後將目光看向了小屋子裡。
佛跳牆?
看到角落裡對方着幾個罈子,楊小樂眉頭皺了一下。
上次去港島掃貨的時候,裡面放的東西太多了。
中間也想起來幾次,每次都說晚上拿出來吃,後來都給忘記了。
時間長了,都把這玩意都給忘記了。
拿出一罈子,打開聞了聞味道。
不會過期吧?
感覺不會。
還是一股香味。
琢磨着,今天晚上一定要吃一罐。
以後有機會再弄就是了。
想了想,還是準備給索爺拿一罈子。
“喜子,我出去一下,家裡的菜,你看一下啊!”
楊小樂交代了一下,看着喜子要說話,直接說道:“晚上回來給你弄好吃的。”
喜子聞言一陣的高興:“哎,好嘞,您放心走着啊!”
看到他的表情,楊小樂無語的搖了搖頭。
直接就出去了。
“誰是趙建國的家人?”
剛剛來到大院,就看到兩個工安在大院裡問一下。
大院裡的人見狀都停下動作,好奇的看着。
見沒人回答,工安皺着眉頭又詢問了一下;“誰是趙家國的家人?”
趙大媽見狀,趕忙回答走了過來:“哎,哎,在這呢!我就是,我是他奶奶。”
隨後心驚膽戰的問道:“工安同志,我家建國怎麼了?我家建國打小就懂事,不會幹什麼壞事吧?”
爲首的人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說道:“趙建國在不在家,我們是來了解一些情況的,讓他跟我們走一趟。”
“哎,不是,工安同志,到底怎麼回事啊?”
趙大娘急的不行了。
“最近的幾起盜竊案和他有關,特別是電纜被盜竊一案,他在不在家?”
對方一邊說,一邊向着家裡走去。
趙大娘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懵了。
等兩個人過來,對着她說道:“他在不在家?”
趙大娘回過神來,趕忙搖頭:“不在,他不在家,昨天就沒回來了。”
對方聽到這話,往屋裡看了看,直接就進去了。
趙大娘見狀趕忙站了起來。
幾個人在屋裡看了一圈,最後出來了。
爲首的工安對着趙大娘說道:“如果趙建國回來了,請你們及時通知我們,讓他去派出所配合我們調查。”
隨後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的問題很嚴重,希望他能迷途知返。”
“哎,好好!”
趙大娘頻頻點頭。
對方見狀帶着人就離開了。
楊小樂看了一會,沒有去管,直接就離開了。
走在路上,到處都是買賣白菜和運輸白菜的隊伍,一陣的熱鬧。
來到索爺這邊,打開房門直接就進去了。
“師父,師父!”
對着裡面喊了一會,但是沒人迴應他,正屋的房門緊閉。
推開房門,將罈子放在了桌子上。
在裡面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在哪裡。
“這老頭,有跑哪裡去玩了。”
嘀咕了一句,回到堂屋,想了一下還是留了一個紙條,告訴他這玩意蒸一下就能吃了。
弄好以後,將房門重新關上離開了院子。
來都來了。
他還是直接去了蘇玲的家裡,也不知道蘇玲今天在不在。
來到地方,房門是虛掩的。
推開以後,就直接進去了。
堂屋的大門也是虛掩的。
“小妹,讓你去港島你爲什麼就不去。文軒這麼久都沒消息了,難道你還準備守一輩子的活寡嗎?”
來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面的聲音。
蘇豪?
聽到聲音,楊小樂眉頭皺了一下。
不是在港島嗎?
怎麼跑回來了?
此時他感覺進去不太合適。
隨後就聽到了蘇玲不耐煩的說道;“文軒他不會死的,那邊已經來信了,說有他的消息,只是暫時聯繫不上我們而已。我說過,我要這這裡等他回來。”
裡面傳來了蘇豪的聲音。:“OK!就算他沒事,回來了能怎麼樣?還是過這樣的日子嗎?”
“你看看你天天過的什麼日子,每天都要去上班,休息了還要替別人免費帶孩子,一個月拿着四十五塊八毛錢的工資。何必呢!”
隨後又傳來了蘇玲的聲音:“哥,你不要什麼都來指責我好嗎?你作爲哥哥的,妹夫出事情了,你是不是想着,能不能幫忙找一下,而不是在明知道文軒還有希望回來的情況下,就在這裡落井下石。”
“我不是爲你好嗎?行了,我一會還有事情,M國那邊我會找人看看能不能幫幫忙。”
……
楊小樂在門口聽了一會,最後還是悄悄回到大門口。輕輕咳嗽一聲。
對着裡面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