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其他的意思,就是讓你體驗一把力量的感覺。”
王勝眼睛裡帶着邪笑,猛地勾動靈力,強化了八英俊的一條觸手。
“嗯?”
上一刻還嚷嚷吵吵的八英俊頓時不叫了,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觸手。
這種感覺,他已經有好久都沒有感受過了。
突然增加的力量,就像是當初成爲覺醒者時一般。
力量,總是讓人迷醉的,尤其是它這種渴望進化的生物。
他微眯着眼睛,很享受。
然而,忽然觸手發軟,竟然是王勝抽走了靈氣。
“你還給我,還給我!”
八英俊急眼,觸手揮舞,要從王勝身上搶走這種令人迷醉的力量。
“啪!”
僅僅是一巴掌,剛纔還張牙舞爪的八英俊頓時老實了下來。
它觸手死死捂住腦袋,感覺一陣意識震盪,快被打成羊癲瘋了。
“主人,你不給就不給嘛,爲什麼要拿出來誘惑我?”
說這話的時候八英俊感覺萬分委屈。
“給,是不可能滴。”
他勾起八英俊的饞蟲:“但是呢,我可以教你怎麼獲得它,怎麼樣?”
“好啊,好啊,快教我吧?”八英俊如同上當受騙的小孩子一般。
“教是可以教,但你得付出代價。”
王勝冷笑,指着樓下源源不斷聚集的喪屍們。
八英俊激動的神色頓時糾結起來。
是要吼一嗓子賭命,還是放棄這個進化的機會?
“唉,我當初就是修煉它,才能這麼強大,如今沒有對手,可真是寂寞啊。”
他眺望着遠方,雖然喪屍被戰鬥機吸引來了很多,可想比起龐大的首都,只是九牛一毛。
還得靠八英俊吼一嗓子,安全又省事。
“主人當初就是學得這個?”八英俊頓時一個激靈,彷彿看到了自己脫離苦海的希望。
“我喊,我幹了,我喊!”它急急忙忙表態:“但是你要先把這個方法告訴我。”
“肯喊就好,”王勝答應了他,控制靈氣在它筋脈內遊走,形成周天。
畢竟前身是人,此時就算是覺醒者也還有很大一部分相似,勉強可以修煉道乙真解。
王勝傳給他的,是練氣到金丹,這是個大路貨,地球上只要有人查一查就能修煉。
八英俊試了試所謂的道乙真解,當即激動起來,因爲它真的練出了一道靈氣。
“喊吧,”王勝踹了他一覺。
八英俊看了看王勝,又看了看樓下,現在反悔是不可能的了,左右都是一死,這邊不是還有飛機嗎?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啊!!!”他走到天台邊,猛地吼了一嗓子!
聲音迴盪四野,顯得頗爲悠揚。
聲音好聽,可喪屍怪物們卻不曾這麼想。
幾乎是剎那,西南方快被海水淹沒的一棟塔尖上傳來爆響。
“啪!”
有東西穿過了空氣,炸開大量的氣浪衝到王勝等人面前。
“好欠扁的聲音!”
來者這才令人看清楚。
它很像人類,不過渾身皮膚暗黑色,肌肉虯扎泛着金屬光澤。
其眼睛全是深黑色,沒有眼白,被一層透明膜保護着。
“啊!要死了要死了!”
八英俊肢體發軟,嘴裡連連高呼。
“完了啊,主人,這是比我高了一個等級的東西啊!要死啦!”
它躲到王勝的身後,企圖尋找點安全感。
“沒出息。”
面對這隻怪物,王勝神色淡然,甚至連呼吸都沒有出現卡頓。
孫分正被吩咐在戰鬥機內待命,以防出現突發狀況。
八英俊命大,死不了,他可以沒有顧及對這東西出手。
“人類?”
這隻怪物緩慢拖着腳步來到王勝面前。
“怪物?”
王勝毫不退縮,神色平靜與他對視。
“膽子不小。”
它哼了一聲,地面悄悄裂開一道縫隙。
“你也膽子挺大。”
王勝爭鋒相對,二者之間,無形的氣勢在激盪。
“你很自信?可以,我好久都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類了。”
它擡起一隻蒲扇大手,指甲烏黑:
“這是你們人類的禮數,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屍橫天,也是你們人類嘴裡的,魔種。”
“我叫王勝,聽你語氣,對人類瞭解很多嘛。”王勝坦然伸出手,與它對握,一觸即分,沒有角力,也沒有什麼偷襲,投毒。
這個所謂的魔種,給王勝的印象很不一般。
他都有點懷疑,這到底是不是喪屍了。
“主人,不要掉以輕心啊!”
八英俊用觸手點了點王勝後背,悄悄道。
屍橫天聞言,對八英俊不屑一句:“低等生命。”
八英俊不敢說話了,甚至連屁都不放一個,顯然怕到極點。
屍橫天隨後對王勝回答:“我瞭解得也不是很多,只是很喜歡人類的問話,其中仁義禮智信等等對我影響很大。”
“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喪屍。”王勝揮手,頓時地面水泥凸起,化爲兩把水泥凳子。
同時,中間水泥化爲一張圓桌。
“請坐。”
“你也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類。”屍橫天眼中驚歎之色一閃而過。
會使用特異功能的人類,喪屍,他見過很多。
但都是打打殺殺,或者弱不可言。
只面前這位,雖然是一個人類,但氣息很深邃,隱而不漏,隨意的揮手都神秘莫測。
而且,不害怕他,也不想殺他,就像是兩個剛見面的朋友敘舊一樣。
“對不起,我沒帶茶酒飲料,讓你見笑了。”
王勝含蓄一笑,表示自己招待不週。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也很新穎,他終於找到了一個和自己同級的存在。
給他一種吾道不孤的安慰。
在地球,見得都是比自己弱小的人類,而在洪荒,又全是比自己強大太多的鳳毛麟甲。
在生命大陸的人類,更是連仁義禮智信是什麼都不清楚。
一人一屍,在剛纔的握手之後,氣氛微妙了起來。
“呵呵,我生前可能是這裡的人,應該我招待你纔是。”
屍橫天微微拱手:“請等我一下。”
呼啦風起,他化作一片殘影消失。
沒多久,樓下傳來一聲玻璃破碎,屍橫天重新落座。
王勝定睛一開,他右手裡穩穩端着一套茶具,還有一壺涼水。
而身後的左手裡,則提着一些酒水零嘴。
“茶還是酒?”屍橫天僵硬的臉扯出一道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