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酒井忠吉被情報處的人強行從酒井忠勝的家中拖出來,就像是拖着一條待宰的狗。
他的兄長酒井忠勝一旁板着臉。
九州軍的人徑直闖入他的家中,而他不敢做任何抵抗。
“你們抓我的弟弟,可有任何的證據?”酒井忠勝在弟弟被抓以後,纔敢開口發問。
“酒井君,這是兩個兇手的口供。”阿部忠秋將魏龍給他的供紙轉交給酒井忠勝。
“僅僅是口供,也可以屈打成招,這樣的事情並不罕見。”酒井忠勝還想要給自己的弟弟爭取一個活命的機會。
“這是從酒井忠吉的房間裡面搜查出來的,你看這是什麼?”魏龍將一個東西放在桌上。
一把精緻的左輪手槍,這個世界上只有九州軍才擁有這樣的工藝!
“天津軍械廠生產的限量版火槍,整個世界目前只有不到兩百支,每一支上面都有編號,而且持槍人和編號一一對應。除非你能夠解釋爲何大玉兒的火槍會出現在酒井忠吉的房間,否則就不要試圖爲他脫罪。”魏龍冷冷地說道。
這個蠢貨!酒井忠勝心中暗罵自己的弟弟,證據如此明顯,就算自己想要救他也不可能了!
不只是爲了救不了他,而且連幕府可能都被拖下水。
酒井忠吉明面上還是幕府7000石的旗本,雖然經過酒井忠勝推行行省制,酒井忠勝的封地被砍,但是他還能夠收租,在幕府中還掛着職位。要是九州軍一口咬定是幕府指使酒井忠吉謀害九州軍的官員,幕府還真不好解釋。
果然,魏龍說道:“這件事還沒有過一段落,我們之後會向幕府討要一個說法。我們走。”
情報處的人押着酒井忠吉離開酒井忠勝的府邸,沒有任何一個武士敢上前。
他們如驚弓之鳥,連家主酒井忠勝都不敢發話,他們能夠做什麼。
酒井忠勝的府邸外面,圍觀的江戶城居民見到了高高在上的武士老爺,此時被押着,竟然和豬犬一樣。這些居民又是一陣譁然,他們已經知道了事情大致的經過,也對酒井忠吉大爲憤怒,簡直就是丟了他們江戶城的臉面。
華夏會的田中成一在人羣中,可以聽到百姓對酒井忠吉的咒罵,這種恨意逐漸從酒井忠吉身上蔓延到了幕府。
看來可以暗中擴大華夏會的影響力了。田中成一冷笑,這次都不用他主動製造事件倆煽動民心,幕府自己作死。
“麻煩大了,以九州軍的作風,肯定會找我們幕府的麻煩。”與九州軍打過多次交道的酒井忠勝在情報處的人離開以後,不免有些絕望。
他愚蠢的弟弟已經坑了他兩次。
“向大將軍彙報,做好九州軍漫天要價的準備。別的都好說,只是不要再簽訂第二個《江戶條約》,否則所有特權都要給他們了。”阿部忠秋說道。
“對方應該不至於爲了一個人要求我們簽訂第二份江戶條約……”酒井忠勝心有餘悸,幕府與九州軍的第一份不平等條約,他就是簽約代表啊,要是他再來籤一個條約,撞牆的念頭都有了。
酒井忠吉知道自己是必死的下場,面如死灰,如同行屍走肉一樣被架着。
“軍主說抓住兇手,你有權決定怎麼處置他,這件事走我們情報處的流程。”魏龍對大玉兒說道。
“還是由情報處來處置吧。”大玉兒想到酒井忠吉就犯惡心,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過這麼一個人,結果被對方屢次噁心到。
“那就沉到太平洋海底餵魚。”魏龍似乎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
“軍主他……他是怎麼知道我這邊有事的,情報處來的好快。”大玉兒更加關心這一件事。
“我也是奉命行事而已,一收到命令就乘船趕過來。我們情報處在東瀛也有滲透,所以很快就就查明瞭真相。”魏龍說道。
“敢問魏大人你們是何時接收到命令的?”大玉兒有些疑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十三天前的清晨。”魏龍想了想時間。
十三天前!大玉兒想到那個時間正是她昏迷不醒的時候,也就是說她一出事楚雲那邊就已經知道,並加派了情報處的人手過來辦案。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大玉兒想到這一點,冷汗兮兮。
以她看來,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楚雲是先知般的存在,事情一發生就隔着幾千裡的距離知道了,而在科學院裡長大的大玉兒不是很相信這種可能,還有一種浪漫主義的解釋就是心有靈犀了,只是……大玉兒想到這一點俏臉微微發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位是情報處的哪位?”北洋艦隊的施大瑄還停留在江戶城,聽說神秘的情報處到來,兇手也已經抓到,於是急忙帶人過來。
他與鄭芝龍投降以來,一直平穩坐在這個位置上,幾乎都沒有惹過事,情報處就一直沒有找上門,又常年在遼南、東瀛,自然是不認識魏龍。
“情報處一科魏龍。”魏龍向這個北洋艦隊的高層說道。
“初次見面,幸會!我是北洋艦隊的施大瑄,以後請多多指教。”施大瑄第一次見到四個情報頭子之一的魏龍,即使他已經是海軍部的高層,也有些緊張。
“還是不要有指教的好,平常人避我們情報處還來不及……”魏龍自嘲道。
“是是是。”施大瑄也發現自己說的不好,要是情報處天天請他去喝茶,說明他攤上事了。
“這次的事情還不算結束,稍後我會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併向軍主彙報。禮部和軍部會正式向幕府呈交外交辭令,要求幕府賠償我們的損失。”魏龍說道。
“要求幕府賠償什麼?”大玉兒不由好奇。
“我也不知道,如果不讓幕府放點血,不是讓你白白受罪了麼。按照軍主在我出發前的說法,起碼要敲詐幕府一百萬兩白銀。”魏龍說道。
“一百萬兩白銀?!”大玉兒輕呼。就是把她賣了也不值一百萬兩白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