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主,您是不是想要出去參加上元節的燈會?”艾拉見到楚雲在前廳來回踱步,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倒是想要出去看看京城熱鬧的花燈會。可是上次南京城的事件……一旦有人想要刺殺我,不只是我自己丟了性命,可能還沒有鐵板一塊的華夏將再次分裂。”楚雲憂慮地說道。
他還沒有建立起維繫這個龐大帝國的電報網、鐵路網、水路網,沒有形成強力的控制就被刺殺的話,必然的結果就是再次分裂成幾塊。
“我已經聯繫上情報處的人,他們一大清早就封鎖花燈會的街道,進入花燈會區域的人都是要經過搜身檢查的,杜絕有人將火槍帶入會場。而且對於花燈會區域的店鋪情報處都進行了搜查,對於火器一律沒收,所以那個區域應該是安全的。”艾拉說道。
這不是後來的安檢嗎?楚雲不由佩服艾拉能夠想到這個主意:“你真是個小機靈鬼,不過怎麼又與情報處聯繫上了,就不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你知道凌兒這十多天晚上就一直鬧,你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黑眼圈都要出來了。”
“艾拉知道每年軍主都是要過上元節的,不敢怠慢。”艾拉說道。
“那我們走吧。”楚雲知道既然艾拉已經重新恢復了在情報處的影響力,情報處肯定在暗中傾巢而出。
自己出到外面,雖然只是帶着十幾個護衛,但是在暗中可能有幾十個情報處的便衣保護他。
“需要帶上凌兒嗎?”艾拉問道。
“帶上吧,讓他感受一下我們傳統節日的氛圍,不要讓他忘記了這個文化的根源。”楚雲說道。
“你父親跑到哪裡去了?”
楚雲見到納爾遜不在,於是向艾拉問道。
“他和海軍部的幾個人去喝酒了……”艾拉說道。
“讓他注意一點身體啊,他可是熟悉大西洋和歐洲的水域,以後還要靠他還要去控制大西洋的航線。”楚雲說道。讓岳父去打歐洲,楚雲恐怕是史上第一人了
“嗯。”艾拉點點頭,抱着孩子與楚雲出門。
島津光久這羣倒幕聯軍的使節團也在花燈會的現場。爲了迎合這種氛圍,他們不得不穿上漢服,否則就顯得太另類。在遼南的上元節的時候,島津光久還穿着東瀛的武士服,現在卻已經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覺得穿漢服是理所當然的了。
“島津君,你覺得接受九州軍的提議,對我們幾個家族有益嗎?還是說我們重新臣服幕府,更加符合我們的利益?”毛利家的使節向島津光久問道。
“你覺得我們與幕府打了三年的戰爭,殺死幕府武士、士卒數萬人,就連德川家的重臣都隕落了好幾個,我們一旦投降,他們會怎麼對付我們?”島津光久說道,“而且諸位以前都在遼南的科學院留過學,知道九州軍的強盛,就是幕府也玩不過他們的,我們重新臣服幕府,同樣要面對九州軍這個龐然大物。”
“可是島津君,九州軍打算將我們東瀛變爲一個行省,這也太過分了。我們一直以來,雖然是藩屬國,但是畢竟是國與國之間相稱,而變成一個行省,是不是地位就下降了?”毛利家的使節有些鬱悶。
九州軍向倒幕聯軍提出了將東瀛變爲一個行省的設想,讓倒幕聯軍很難受。接受九州軍的提議,東瀛很有可能就會從此由藩屬國淪爲行省。拒絕九州軍的提議,倒幕聯軍很有可能被逐漸增強的幕府給吞掉。
“我也反覆向九州軍的軍主強調過這個問題。我向他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九州軍幫助我們倒幕聯軍統一東瀛以後,永遠向華夏稱臣,而且每年派遣使節進貢,關稅、鐵路、報社,都交給他們經營。不過他仍然不相信我們的誠意,認爲只有將我們變爲一個行省,我們纔不會再反。”島津光久嘆道。
他之前在楚雲府中逗留了兩個時辰,就是將倒幕聯軍所有的方案一一向楚雲闡述,以求楚雲的滿意和支持,但是楚雲全都推翻了他們的方案,而是執着地要讓在鄰海的東瀛成爲一個行省。
在楚雲看來,只有拿下週邊所有的領土,才永遠不會有領土糾紛!
島津光久和毛利家、大內家等使節一籌莫展的時候,人羣中突然喧譁一片,就像是有石塊投入了平靜的水面中。
“請各位不要躁動,也不要喧鬧!”有維持治安的捕快提前過來維護秩序。
“發生了什麼事情?”島津光久和一衆倒幕聯軍的使節不解地四處張望。
街道兩側遊人的歡呼聲此起彼伏,越來越近。
島津光久等使節避到一側。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爲什麼會有捕快提前到來維持秩序。
在捕快的後面是十幾個掛着腰刀的護衛,而護衛中間是楚雲、艾拉以及剛出生不久的凌兒。
花燈區嚴禁火器和兵刃,能夠在護衛的保護下進來的,只有九州軍的軍主楚雲!
就算要刺殺,恐怕九州軍裡面只有楚雲一個人有刺殺的價值。因爲九州軍的所有科技、權力的源頭就是楚雲一個人,而他下面的任何一個人出事了,也能夠找人頂上。楊太、昌義、徐繼等人原本就是默默無聞的明軍小頭目,能夠戰無不勝靠的不是個人的才能,而是九州軍強大的工業能力和火器技術。
楚雲帶人從島津光久他們身邊經過,讓島津光久羨慕不已。如果當初他們倒幕聯軍能夠儘快推翻幕府,然後進行變革,說不定現在他也能夠有幾分楚雲現在的威風,但是他失敗了,還要向楚雲低下武士高貴的頭顱。
“還有那個女子……”島津光久見到了陪在楚雲身邊、懷裡抱着孩子的艾拉。
在遼南的時候,他曾經覬覦過艾拉和她背後的科技,不過現在艾拉已經成爲了楚雲的人,而且連孩子都有了。
“果然是強者才能夠擁有一切。”島津光久此時心裡滋味難言,讓他對權力和力量更加充滿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