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你的福,大家對我們東京分行都恢復了信心,存款正在慢慢迴流,資金並沒有那麼短缺了。我們也知道應對擠兌的方法,但是沒有你的面子,一開始還真聚集不到那麼多的銀兩來應急。”東京分行的錢行長說道。
“這樣可就太好了。我要回自己的住處休息,就不多叨擾。”大玉兒對錢行長說道。
“要我派人送你嗎?”錢行長知道不久前才發生了酒井忠吉的事件,有些擔心。
“不必了,我有護身的東西。”大玉兒說道。
錢行長明白大玉兒說的是火槍,酒井忠吉沒有被大玉兒當場擊斃,已經夠幸運了。
大玉兒出現在東京分行的大堂,讓當場許多人都感到驚豔,但是大玉兒僅僅呆了一會兒就離開,又讓許多人回不過神來。
“錢行長,剛纔那個女的是誰啊?”田村向錢行長問道。
“來我們銀行幫忙的,酒井忠吉事件聽說過?”錢行長答道。
“原來她就是讓酒井忠吉被打成重傷的女的?怪不得酒井忠吉那個色鬼會對她糾纏不休。”田村聽錢行長說大玉兒是來銀行幫忙,還以爲只是東京分行的一個女僱員,頓時來了心思。
雖然九州軍是他爸爸般的存在,但是他現在可是九州軍扶持的最大的買辦商人,怎麼也比一個九州軍一個女僱員要強吧?
依靠九州軍發家致富的漁民田村想着要娶就要取華夏的女子,見到了大玉兒以後更是心裡猴急。
不過他聽說華夏女子喜歡矜持,還是不能直接去找她,以後想辦法多來東京分行幾次就好了。應該沒有女子會拒絕銀條。田村又多取了兩根銀條放在手中把玩,想要以後要錢有錢,又有美人入懷,這日子要多滋潤就有多滋潤。
與風頭正盛的田村相比,幕府大臣阿部忠秋則勞心勞力,還在追查刺殺板倉重昌的兇手,這次他將目標放在了轉入了暗中活動的華夏會。而且阿部忠秋將兇手集中到了江戶城暴亂之中出現的華夏會社員,很快便追查到了線索。
“果不其然,江戶城暴亂的時候,幾乎每個暴亂的現場都有華夏會的核心社員。而且報紙上慫恿江戶城暴亂的文章也是以他們核心社員的筆名發表。”阿部忠秋調查了參與江戶城暴亂的居民後,找到了其中的規律。
“華夏會,田中成一那個叛徒,一直躲在東京學堂暗地裡指揮其他社員進行暗殺活動,我們還沒有辦法闖入東京學堂對他進行抓捕。這個人極其的狡猾。上次我們差點將他們一網打盡,結果田中成一帶着幾個骨幹前去大陸尋找九州軍軍主的支持,讓我們不得不釋放他們的核心成員。現在他們已經死灰復燃·。”鬆平信綱在瞭解了幕後兇手是華夏會以後,大爲震怒。
“雖然九州軍沒有直接參與這些事件,可是他們無疑是偏向於華夏會,甚至華夏會也是他們一手扶持起來的。如果不是他們撐腰,以我們的能力,早就將他們全部處死。”阿部忠秋說道。
“他們的暗殺肯定不會這麼快就結束,可有想到了應對他們的對策。”幕府將軍德川家光對於阿部忠秋的工作能力甚是滿意。
“是的,我已經有了不激怒九州軍的前提下對付華夏會方法。”阿部忠秋說道。
“什麼方法?”德川家光、鬆平信綱等人正頭疼華夏會的暗殺行動。
“我有兩計。一計請君入甕,令各個大名、旗本設下陷阱,引誘華夏會核心社員前來刺殺,然後伏兵四起,撲殺他們。二計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幕府也可派出殺手,悄無聲息地除掉田中成一。”阿部忠秋說道。
德川家光聽後眼神亮光:“雙管齊下,一定可以摧毀華夏會,這件事情便交給你了。”
“臣一定會將他們徹底摧毀,將田中成一的頭顱獻上來。”阿部忠秋答道。
“大將軍閣下,臣決心支持幕府進行革新。”鬆平信綱像是下了重大的決心。
強硬派的鬆平信綱突然支持變革,讓德川家光、阿部忠秋深感意外。
“爲何你突然改變了固執的想法?”德川家光問道。
“北洋艦隊停泊在江戶城外,我等空有偌大的地盤,卻無力反抗,豈不是荒唐?臣爲我等之落後感到恥辱,若再不革新,連一個華夏女子都可以將我們踩在腳下。每每想到如此,便覺得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鬆平信綱語重心長地說道。
“好,鬆平信綱,有你等的支持,幕府還有得救!”德川家光拍手。
阿部忠秋查明瞭兇手以後,江戶城的戒嚴終於解除,一切恢復如常,居民可以自由出行,商人之間的貿易也得以恢復。
不過仍然有一絲陰霾籠罩在江戶城上空。不時有些屍體被江戶城的百姓發現,有些是旗本的屍體、有些是武士的屍體,還有些是平民的屍體。
江戶城的百姓不知道幕府和華夏會不斷派人互相刺殺,互相鬥智鬥勇,幾個夜晚就死去了十多個人。
華夏會的社長田中成一發覺了幕府對他們的戒備,好幾次刺殺失手了,派出去的社員被幕府的武士亂刀砍死。這種損失讓田中成一感到恐懼。他很快就向東京學堂的院長黃宗羲請辭,然後躲到了更加安全的橫濱港,遙遙地控制華夏會與幕府之間的爭鬥。黃宗羲知道田中成一在暗中與幕府較勁,志不在學,也沒有多加阻攔。
橫濱港內,酒井忠勝安插來監視鄭芝龍的雜貨鋪老闆收到了來自上頭的命令。
“和子,你是我們幕府最優秀的死士,死在你手上的大名和旗本不下十個。這次的目標是華夏會的田中成一,務必要將他在橫濱港殺死,徹底瓦解華夏會。”雜貨鋪老闆對在店內打雜的女工說道。
上次便是她前去跟蹤了大玉兒。
那個女工接過雜貨鋪老闆的紙條,上面有田中成一在橫濱租界內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