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挺手搖加特林機槍一字排開,機槍手瘋狂地搖動機括,一發發金屬子彈射出,落在對面的象兵羣中。
皮粗肉厚的戰象在金屬子彈的面前和豆腐一樣脆弱,子彈輕易鑽入它們體內,讓戰象發出悲鳴聲。一頭頭笨重的戰象中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將騎在上面的幾個暹羅士兵從木架上甩出來,血肉模糊。
一些架在戰象上的子銃也因爲戰象倒下而脫落,大刀、長矛、弓箭、盔甲落了一地。
啾的一聲,幾枚榴霰彈落在了戰象羣的上空,起爆信管燃盡,轟然炸開!裡面幾十顆鐵彈丸飛散,將騎在戰象上面的暹羅士兵當場擊殺!
後面被馴化的野象因爲機槍和火炮的巨響而驚慌失措,竟不聽指揮相互踐踏起來,一些戰象回過頭向自己的步兵方陣踐踏,想要逃離這個戰場。
步兵方陣的暹羅士兵本能地讓開一條路,而沒來得及躲開的一些農夫則被失控的戰象踩成了肉泥。
“陣型不要亂了!”暹羅將領在撕扯着自己的嗓子,騎着戰馬在方陣中來回奔走,極力想要穩住暹羅軍隊的陣型。
在暹羅國巴真府的平原地區,將近一萬的暹羅國地方部隊在這裡擺開陣勢,與從吳哥窯方向入侵的徵南第三兵團展開了決戰。
一百頭戰象作爲攻堅主力被擺在了軍陣的中間,這些戰象上面都有用來固定士兵的木架,上面的士兵有些手持弓箭、火銃進行遠距離射擊,還有些手持長矛近戰。在暹羅將領的設想中,巴真府的平原十分適合大規模的象兵作戰,只要象兵擊穿對方的陣型,後面的士兵掩殺過去,就能夠打敗邪惡的九州軍部隊。
不過當象兵開始衝鋒的時候,九州軍的火炮和機槍隔着幾百米的距離就開始轟擊象兵方陣,將暹羅國引以爲傲的象兵打得落花流水。
“火炮營調整攻擊目標,目標爲對方步兵陣地!”
“各步兵營做好準備,準備進攻!”
曹變蛟連連下達命令。
火炮已經摧毀了對方象兵的鬥志,他們的象兵已經控制不住戰象,下一步就是要摧毀對方的步兵。
幾輪火炮下去,暹羅國的地方步兵就如同象兵一樣迅速崩潰。或者說早在他們的殺手鐗象兵崩潰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精神緊繃,在九州軍火炮的攻勢下,直接土崩瓦解。
“衝鋒!”各個步兵營的營官拔出鋒利的指揮刀,身邊排成列隊的士兵手持德萊塞步槍發起了收割人頭的碾壓之戰。
他們邊向前突進邊進行填裝射擊,密集的子彈憑藉更加出色的射程殺死在前列的暹羅士兵。在拉近了距離以後,這些九州軍士兵取出刺刀套在步槍上,開始了更加血腥的白刃戰。爲了避免誤傷,後方的火炮已經熄火,炮兵陣地裡面的炮手就待在那裡看步兵如何收割戰場。
比起子彈的射殺,擁有更加嚴格軍紀的九州軍組成的刺刀陣殺傷效率竟然更高,但凡是阻擋在他們前進道路上的暹羅士兵,都會成爲刀下亡魂!
一個暹羅士兵手持大刀盾牌,看到一面刺刀組成的刀牆向自己壓迫而來,嚇得連連後退幾步,被後方的屍體絆倒,眼睜睜地看着刺刀牆將他給淹沒。
本來暹羅軍隊前方是三米長的長矛方陣,也許可以在白刃戰中阻擋九州軍步兵的刺刀衝鋒。不過長矛方陣在九州軍火炮、火槍的射擊中已經崩潰,後面的近戰步兵和一些湊數的農夫暴露出來發,沒有一丁點的抵抗之力。
“將軍,將軍呢?!”滿臉都是灰塵的暹羅副將在混亂不堪的軍陣中來回尋找不久前還在指揮戰鬥的將軍。
“他已經帶着親兵跑路了!”一個低級軍官除去自己身上的盔甲,從一個死去的士兵身上拔下衣服,然後換到自己身上,“我們也該逃了,根本就不可能是這些華夏人的對手!”
“該死,逃走也不帶上我!”副將看到全線崩潰,氣得將鐵頭盔摔在地上,然後也蹲下身扒衣服。
大概經過了兩個時辰以後,徵南第三兵團便結束了對巴真府地方部隊的掃蕩,接下來還要掩埋屍體,以免在這裡引起瘟疫。
徵南兵團沒有多少戰馬,也沒有足夠的精力截殺所有參戰的暹羅部隊,所以讓一些暹羅士兵給逃走了。不過曹變蛟也沒打算能夠一次性摧毀暹羅地方軍隊,現在他的任務是儘量擊潰在各個地方集結的勤王軍隊,給進攻王城的主力部隊爭取時間。
“此次我們斬殺一千多人,俘虜兩千多人,還有相當一部分暹羅士兵逃走了。”一個軍官向曹變蛟彙報這次的戰果,“我們僅僅傷亡數十人而已。”
“儘量保持這樣的狀態吧,向巴真府的治所進軍,讓這個府歸降我們。”曹變蛟帶領着軍隊繼續挺進。
暹羅國有十幾個重要的府,每個府有地方的將軍,地方勢力十分強勢。在大城府被九州軍主力圍攻以後,各個地方的將軍紛紛起兵,各懷鬼胎。其中不乏對大城府忠心耿耿的將軍,正在組織兵力支援大城府。
曹變蛟這一支從陸地上攻進暹羅的偏師打亂了暹羅地方將軍的計劃,他們不得不考慮要救援大城府還是阻擊這一支出現的偏師。
暹羅國打成一鍋粥,特別是暹羅國的大城府,外城牆已經被九州軍的火炮給轟塌,還有一些爆破手在其間出沒,幾乎將大城府的外城破壞得體無完膚。
大城府的兩萬王師龜縮到了內城中,憑藉搖搖欲墜的內城做最後的抵抗。從內城往外城看去,可以看到烽火四起,外城着火的木屋、草屋還在冒着黑煙。還有火炮和火槍的零星聲音傳來,那是九州軍在清掃外城的殘餘敵軍。
一羣暹羅國將軍跪在暹羅國王的面前:“王,內城失守是遲早的事情,請您與諸位王公及時逃出城外。只要您還在,我們還能夠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