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大主教是僅次於法蘭西國王的重要人物,相當於王國宰相,上一任紅衣大主教黎塞留權勢熏天,處死或流放大批反叛的法蘭西貴族。”
魯珀特親王與孫傳庭等東方軍官接見法蘭西紅衣大主教馬紮然來訪,向他們說明紅衣大主教在法蘭西相當於宰相的地位。
孫傳庭、曹變蛟等人當然明白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什麼概念。
接替黎塞留的現任紅衣大主教馬紮然也是一個狠人,他一手促成了歐陸同盟,並不在意什麼信仰問題,而是考慮法蘭西的國家利益。
“我們國王希望你們能夠從我們的土地上離開,交還佔領了我們的土地。作爲代價,我們願意向你們支付一筆賠款作爲補償。”紅衣大主教馬紮然見到了比他年紀還大的孫傳庭,以及年輕的曹變蛟、魯珀特親王等人,對他們說明來意。
孫傳庭、曹變蛟、魯珀特親王對視了一眼:“你們願意拿出多少賠款來讓我們離開?”
“200萬里弗。”馬紮然伸出了兩根手指。
“200萬太少了,並不足以補償我們在這次戰爭中的損失和消耗。”魯珀特親王對法蘭西的貨幣單位有概念,不滿地說道。
“如果你們覺得賠償金額不夠,我們可以談到滿意爲止。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夠在談判桌上解決的。”
馬紮然帶着一隊使節團與孫傳庭、曹變蛟等人試圖通過和談來爭取時間。
馬紮然也在探聽孫傳庭他們的口風,想要知道神聖同盟背後的操縱者楚雲到底要的是什麼。
他很快就知道神聖同盟軍的要求。
一個是要求瑞典王國交還吞併的丹麥王國領土、西班牙承認葡萄牙獨立;二是要求打開國門進行通商,華夏的商船可以在法蘭西境內任何一個港口停泊、交易,華夏商人還應當有權上岸暫時居住,建交後華夏大使館有領事裁判權。
馬紮然對於楚雲的要求有些不滿,雖然看上去並沒有怎麼損害法蘭西的利益,但到時候華夏商品涌入法蘭西市場,法蘭西的經濟說不定都會受制於人。
妥協更是會讓法蘭西喪失好不容易從哈布斯堡王朝奪得的歐陸霸權地位。
“我看這個紅衣大主教並沒有和談的意思,他這是緩兵之計,試圖藉助和談之意讓我們疏於防備。”曹變蛟經過一天與馬紮然的談判,發現這個狡猾的狐狸言語間閃爍其詞,沒有談下什麼實質的東西。
“從明日起,隨便找一個軍官去和他談判,最好是一個不識字的軍官。他不是想要糊弄我們嗎?那就讓他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我們準備發起對巴黎的總攻。”孫傳庭沒有繼續與馬紮然談判的意思。
歐陸同盟軍的主力還沒有被殲滅,有這麼一支生力軍存在,巴黎的路易十三還存在幻想,各國也在張望。
只有徹底打敗孔代親王率領的歐陸同盟軍,攻佔巴黎,才能夠讓他們明白神聖同盟的軍力有多麼可怕。
紅衣大主教馬紮然親自出馬,不過孫傳庭、曹變蛟等人並不怎麼相信他談判的誠意,他只爲巴黎防線構建爭取到多一天的時間。
孫傳庭、曹變蛟、魯珀特親王統帥的神聖同盟軍知道這次戰爭最爲關鍵的會戰已經到來。
他們開始收縮運輸和保護糧草的兵力,使得手頭可投入戰鬥的部隊達到2.7萬人,而對面是4萬人的歐陸同盟軍和1.3萬巴黎義軍。
雙方在距離巴黎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爆發了這次遠征巴黎最大規模的會戰!
神聖同盟和歐陸同盟加在一起擁有從3磅到24磅的幾十門大炮投入了這一場會戰。
他們擺出來的陣型仍然是騎兵於兩側,火槍兵居中,後面還有預備隊,唯一不同的是各自的編制、橫隊的縱深。
雙方先是進行了火炮的相互炮擊,炮擊持續了一個早上的時間,大量的黑火藥被消耗,整片平原上都瀰漫着濃厚的硝煙。
孔代親王麾下的士兵因爲之前孫傳庭軍團接連獲勝,他們的士氣低落,又來自不同的王國,在炮擊下陣型出現了一些混亂。
孫傳庭帶領着右翼的華夏騎兵和蘇格蘭騎兵率先向歐陸同盟軍的左翼展開猛烈衝鋒,將德意志騎兵組成的左翼騎兵驅散。
德意志胸甲騎士被華夏騎兵擊敗波蘭騎兵的威名所震懾,勃蘭登堡公爵威廉在帶領德意志騎兵進行交戰後不得不撤退。
騎兵的失利影響到了左翼孔代親王的法蘭西步兵陣線,恐慌的情緒開始蔓延,構成了極大的威脅。戰局的天平開始朝着神聖同盟軍的方向傾斜。
隨後曹變蛟指揮步兵方陣逼近對方中軍,在進入火槍射程之後展開齊射!
這是排隊槍斃的時代,雙方的戰術都沒有多大的區別,戰場上響徹着號聲、鼓聲、密集的排槍聲,不斷有人倒地!
如果裝備都沒有明顯的差別,戰爭的勝負很大程度上將取決於指揮官的指揮能力與士兵的士氣和訓練水平。不過曹變蛟手下卻有着裝備的優勢,印度土邦士兵再次被派到了最前列,他們被用來消耗孔代親王的兵力,同時給對方造成傷亡。
在火槍線列的間隙還有一門門火炮、加特林手搖機槍,炮彈和金屬子彈落入對面的陣地,孔代親王再次遭遇海灘會戰時候的命運——他手下的士兵沒法在這樣的火力下堅守!
孫傳庭驅逐了勃蘭登堡公爵率領的德意志騎兵之後,帶領華夏騎兵從側面攻擊厚實的法蘭西軍團,導致了法蘭西軍團的全線潰敗!
超過4萬人的歐陸同盟軍落荒而逃,孫傳庭、曹變蛟等人抓俘虜都抓不過來,反倒是支援歐陸同盟軍的巴黎義軍抵抗比較頑強,他們在最後才潰逃,而且給孫傳庭他們的部隊不小的傷亡。
此時隨着歐陸同盟軍主力戰敗,巴黎的門戶大開,沒有要塞和部隊可以阻擋孫傳庭他們進入巴黎,除非是巴黎的貴族和平民再次組成一支義軍進行反抗。
不過巴黎已經先後兩次向前線增援義軍,這次貴族和平民也不願意再次面對可怕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