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真的有黃金嗎?看上去和普通的河牀沒有什麼差別嘛……”
“什麼嘛,我還以爲這裡真的是黃金遍地。”
曹變蛟的探險小隊在薩拉門託北部的河畔附近靠岸,在附近的河牀淺灘上尋找黃金。
他們吸取了上次被土著主動襲擊的教訓,在河畔尋找了視野開闊的地方用石塊築成堅固的營地。奪回了物資的他們擁有了超過兩百發子彈,除非再次被土著們迫身戰鬥,否則不會再出現當夜的慘況。
“你們以爲金礦就是滿地都是金元寶嗎?往往一萬斤巖金,才能提煉出一兩黃金。黃金具有遊離性,原來位於岩石內部的黃金可能逐漸移到岩石表面,再經過流水侵蝕、沖刷進入河道。黃金在河道中沉積下來,形成金砂。河流因爲經常會改道,所以河灘上也會有金砂存在。要是在附近的河灘上發現了金砂,說明東部的內華達山脈西側中有金礦的礦脈。”
“淘金的初次階段,我們可以利用水流沖走較輕的沉積物,先在附近的溪流和河畔收集金砂。第二階段使用高壓軟管進行山邊的淘金作業。第三階段,對較大的河流進行了疏浚,疏浚河道可以得到河牀底部的金砂,然後派遣大量的工人挖掘地下礦井來直接開採金礦石。”礦物專家在從京城出發到來這裡之前就已經做好了金礦開發的計劃。
“你說了一大堆我都沒有聽懂,你說這裡有金砂,可是我怎麼沒有看到?”一個水手埋怨道。
在出發前,他們可是聽說了這邊遍地黃金的傳聞,結果只是找到和普通河灘沒有什麼兩樣的地方。
“都耐心一點,我都還沒有發牢騷,你們都叫嚷什麼。”曹變蛟跟着兩個倖存的礦物專家在河灘旁尋找金礦,還要不時涉水。
“我們幾乎可以確認這片區域富集黃金,但是要找具體的地點並不容易,特別是有金礦的河牀。”礦物專家說道。
他們在附近的支流、溪流勘探,還是一無所獲。
“也許我們勘探的方向錯了,我們應該前往南支流河岸。”礦物專家一邊在繪製附近的地形圖,一邊在做標記。
“南支流麼?到那裡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曹變蛟說道。
他們組成的探險隊又花了一段時間,來到美洲河的南支流,並且在那裡建立了據點。
而這一次他們在礫石牀河岸上尋找金砂,終於有所收穫。
“沒錯了,這裡大量的砂金!”礦物專家在河灘上找到一小塊金黃色有韌性的金屬碎片,隨身攜帶的放大鏡讓他辨別出了這些就是他們要尋找的黃金!
河牀邊緣的砂金只是礦脈被河水、雨水衝出來的部分,還有不少在河牀底部,最多的部分還是山脈中的巖金。
兩個礦物專家異常興奮,他們在這裡發現一小塊砂金,已經很接近他們的目標!
隨後兩個人又在河牀邊緣找到了許多細小的金砂,並且將它們聚攏在一起,頗爲可觀。
“金砂……!”水手們聚集在一起打量礦物專家找到的金砂,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狂熱。
當金銀成爲了貨幣之後,在人類社會中擁有金銀就意味着擁有權勢和地位。
“你預計東部的山脈中有多少黃金?”一個礦物專家向另一個同伴問道。
“我估計整片地區大大小小的金礦加在一起可以開採到一千萬斤的金子,甚至將這一大片區域的河道疏浚也能夠獲得上百萬斤金子。”被詢問的礦物專家答道。
“嘶……一千萬斤金子!”衆人倒吸一口冷氣。
對於他們而言,別說是一千萬斤的金子,一千萬銅錢都是富可敵國的財富!
“當然需要長達上百年的開採才能夠將這裡的金子全部挖掘出來,還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礦物專家估計道。
“既然找到了位置,那麼我們該返回金山鎮,進行更加詳細的規劃再派遣人手過來淘金。”曹變蛟對於黃金也沒有什麼興趣。
這筆黃金是軍部已經定下來的,他們不是淘金者,而是前來執行命令的軍人。私藏黃金可是死罪,而且黃金在執行計劃經濟體制的金山鎮幾乎買不到任何的東西。
“我們再收集多一些金砂回去作爲樣品研究,還要看金砂在這附近的分佈情況、河流的源頭,以推算出礦區的範圍。”兩個礦物專家意猶未盡。
他們可是花費了十多天的時間才找到了盛產黃金的河牀,如果不進行一番研究,總覺得有些遺憾。
“你們還需要多少時間?”曹變蛟問道。
“兩天……不,三天的時間!”兩個礦物專家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
“真拿你們沒辦法,三天就三天。”曹變蛟轉頭向其他人說道,“任何人不得私藏黃金,在返回大陸時會進行搜身檢查,要是被我發現有人私藏黃金,那麼將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這筆黃金要進入國庫的,你們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我們知道了,隊長你不用在那件事之後總是扳着一張臭臉。”探險隊員們說道。
在共同經過生死的經歷,他們與曹變蛟之間的距離拉近,說話也不需要那麼客氣。
李依竹在河畔幫兩隻高加索巨犬洗涮毛皮,將它們身上的血腥氣味洗掉。其中受傷的高加索犬小灰已經能夠自由活動,只是走起路來有些顛簸。
“沒想到這裡有如此多的黃金,怪不得軍部會不遠萬里讓我們過來在此地建立金山鎮。這纔是金山鎮據點建立的真正目的吧?”李依竹也聽到了兩個礦物專家做出的大膽推測,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軍部組織北美探險小隊的真正目的。
“你知道了軍部這個的真正用意,會不會對此感到有些失望?我們軍人需要服從命令前來探索,但是你們是自願參與這次探險的。”曹變蛟走過來說道。
“不……如果官府得到了這批黃金,也許能夠給百姓帶來更多的福祉,這也是爲了整個國家。”李依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