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碧綠的汁液傾倒而下,瞬間溼透風疏狂身周的石頭,那碧綠的色澤在銀色的光暈下,顯得陰測測的陰冷。
沒人說話,墨千晨看着風疏狂石頭身體上的綠汁,風疏狂也低頭看着身上的藥液。
他們腳邊的胖娃娃小小的雙手緊緊的握緊,也焦急的看着風疏狂身上。
變化,變化,快變化啊。
三個人心中所想所思,完全都是一致的,都緊張不已的看着那藥汁淋上去這石頭有什麼變化。
一分鐘,十分鐘,一刻鐘……
沒有,沒有變化,石頭還是一樣的硬,蔓延的部位還是哪裡,一點都沒有動,一點都沒有變化。
五指猛的掐入掌心,墨千晨突然轉過身背對着風疏狂,眼中一股血紅快速的蔓延她的眼底。
居然還是沒有用,居然還是無法解除風疏狂身上的陰陽水效果,她怎麼這麼笨,她怎麼就這麼無用。
緊緊的咬住下脣,墨千晨竭力制止自己發出什麼不適當的聲音。
“背對我幹什麼,給我轉過來,這纔多大點的事情,你就承受不了了,你還配做我兒子的孃親嗎。”冰冷中夾雜着怒火的聲音響起,是風疏狂,是風疏狂在吼墨千晨。
看着自己身上一點沒變的樣子,風疏狂心裡也不好受,但是隻要人不垮下,就還有以後,人的心防要是被擊毀了,就什麼以後都沒有了。
他風疏狂絕對不允許墨千晨如此軟弱,絕對不行。
墨千晨耳裡聽着風疏狂的怒吼,心中又酸又苦澀。
她何嘗不知道風疏狂的想法,何嘗不知道她不能垮掉,在面對其他事情時候,她絕對能夠做到這一點。
可是,現在面對的是風疏狂啊,她無法容忍風疏狂這個樣子,她無法。
所以,她用了百分之兩百的精力去想辦法,更付出了百分之兩百的期望治好風疏狂,可是越發希望治好,面對失敗的結果就是越難過。
一切皆因,關心則亂。
唉,無聲的輕嘆了一口氣,墨千晨整了整心情,努力裝出一個笑臉,緩緩轉過身道:“疏狂,我……”
“啊孃親,孃親,孃親。”強裝出來的笑臉還沒綻放給風疏狂看,胖娃娃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撲在墨千晨的臉上就是大叫。
嚴嚴實實撲在墨千晨的臉上,把墨千晨的視線給擋了個水泄不通,同時耳邊響起的尖利驚叫,讓墨千晨無法控制的閉上眼,這個胖娃娃怎麼了?
“孃親,爹爹變了,變了。”就在墨千晨閉眼的時候,胖娃娃激動的難以控制的聲音,猛的爆發而出,那音質,那內容……
“什麼?”啪的伸手從臉上直接扯下胖娃娃,墨千晨此時也顧不上溫柔了,幾乎沒看胖娃娃,雙目瞬間鎖定風疏狂。
石頭的顏色在變淡,那靠近風疏狂頸部以下胸部位置的石頭,在開始緩緩的消退。
消退?消退?
墨千晨眨眨眼看看,在眨眨眼。
沒錯,是在消退,那剛纔還是硬邦邦的石頭胸膛,此時緩緩的恢復成風疏狂本來肉體的色澤和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