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三天之內,到達自由聯盟南方城市,怒風。”
“嘟,半個月內,在怒風找到七宗罪,憤怒罪宗,薩麥爾.輝。”
“嘟,在一個月內見到尼古拉斯.b.艾莉.”
古心寒看後,臉色一變,這是什麼情況?小霸王遊戲系統,難道不是應該處於遊戲世界才能夠布任務的麼?那這又是怎麼回事?其次,這任務爲什麼和自己現在的情況如此貼切,或者說,彷彿是在強制自己去尋找這具身體的母親一般。
敲自己踏上南方土地的一瞬間。
一種猜測,在古心寒心中蔓延,那是很久以前的想法了,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卻是漸漸的忘卻了。在最初得到小霸王遊戲系統的時候,古心寒就曾經猜測過,這東西,或許有着自己的意志,或是有智慧;當時因爲古心寒自身實力過於弱小,就算有這樣的猜測也無法驗證,誰知道真的觸及到了這一點,會不會被小霸王遊戲系統的懲罰機制所懲罰?
而現在,古心寒重新記起了這一可能,心中的猜測越加清晰了,同時更加堅定了去南方的想法,不是因爲小霸王遊戲系統的任務,而是徹底搞清楚這小霸王遊戲系統背後的真正面目。
因爲是抗拒名門的命令,強行出境,再加上南方几乎所有的重城現在都被光明教會把握,想要利用傳送陣,必定會引起光明教會與魔法協會的注意。所以,古心寒都是以獅鷲小金爲代步工具,一路南飛,到達南方城市。怒風城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
越過了光明教會所守護的領域,到了這一片天空下,古心寒幾乎是明確的感覺到空氣中的不協調感,以及戰爭即將來臨的肅然感覺。這是一種濃濃的地獄魔力,夾雜着許多亡靈氣息的空氣,密佈在空中,雖然沒有暗黑世界裡,遮天蔽日那般恐怖,但是卻比起那感覺。更爲凝聚,因爲沒有大量的氣息泄露,所以下方的亡靈們,將更強。
整座城市都籠罩在黑暗的結界之中,這自然是難不住古心寒,血紅鐵碎牙輕鬆的在上面撕開一道裂縫。身子一側,便鑽了進去,進入城中,映入眼簾的就是大量受到亡靈氣息殘繞的生人,或者統稱爲活死人的生物,除此之外,更多的就是披着黑色斗篷。將全身都隱藏的黑暗魔法師。
古心寒的入侵自然是引起了城中,七宗罪魔法師們的注意,轉眼間,城市各處便升起大量鎖定古心寒的敵意。更有甚者,直接駕馭自己的高階亡靈生物,或是放出黑暗系法術向古心寒動攻擊。看到這樣的景象,古心寒可是沒有任何客氣的想法,手中鐵碎牙一撇。
金色的光柱噴而出,大量率先對古心寒動攻擊的生物全部轟擊的飛灰湮滅。
“讓薩麥爾來見我!”
那恐怖的風之傷,頓時威懾了在場的絕大多數魔法師。古心寒沉聲喝道,聲音傳遍了全城,從任務之中看,要自己在怒風城找到薩麥爾,那麼就表示他在城中。或是即將來到這座城市,無論哪一種,這樣直接宣告自己到來的方法,比起混入城中,等待他來找自己的方法快多了。
不出意料,這樣動作不久,就在城內諸多黑暗魔法師掀起怒火,決定將古心寒這個無禮之徒轟殺成渣之前,一道極爲年輕的聲音,喝止了他們的動作,安撫了所有黑暗魔法師的情緒。
“不要激動,那是我們的客人。”
出乎意料的,走出來的,是一名年輕人,或者說,在古心寒看來,年輕的很過分的人,那面貌,就算和古心寒相比,也大不了幾歲。如同古心寒一般漆黑的頭、紫色的瞳孔、偏瘦的身子;分明是作爲七宗罪堪比魔王一般的罪宗,卻長着一張頗爲柔弱,但卻很是耐看的臉。
“好久不見了,學弟,你薇薇安學姐,可是日夜想念你,想念的緊呢。”
古心寒向薩麥爾所在的方向降落而去,迎面,這青年便溫和笑容的說道,就彷彿當初身爲弗恩那位學長時的感覺一般。
“薩麥爾,我母親在哪裡?你應該是來接我去見他的吧。”
古心寒對眼前這男人十分忌憚,要知道當初,薩麥爾,可是僅僅憑藉一個傀儡術控制的分身,將達到魔導士實力的自己,殺的潰不成軍,如果不是後來,領悟了鐵碎牙真意,爆出了爆流破,那一次,自己就是死在這男人手中了。
而光是一介分身就有越尋常魔導士實力的他,如今真身站在自己眼前,對方實力該有多強?或者說,大概比之貝利爾,或者說,根本就強於貝利爾。
“莫非,正如你之前說的,要擊敗你,才能帶我去見我的母親?”
古心寒想起上次薩麥爾離開時說的話,等到自己能正面擊敗他的時候,或許,他就能告訴自己母親的事情了。
“不不,我可沒興趣和你打,貝利爾栽倒你手上的事情誰都知道;你母親的話,還有兩天才會到這裡,所以,這兩天,就安分的在這裡等着吧,其次,薩麥爾僅僅是我作爲罪宗的稱號,你的話,不妨叫我輝,這是我的本名,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叫我輝學長,或是沿用以前的弗恩叫法也行。”
“對了,你的薇薇安學姐也在這裡,諾,你轉頭看吧。”
薩麥爾略微苦笑一下,當初那只是留下的狠話而已,雖然他自身不懼,但是目前即將與光明教會開戰,要是與古心寒大戰一場,無論勝了還是輸了,對自身實力都大有影響,這可是極大的影響自身佈局的事情。
忽然眼神一亮,薩麥爾指了指古心寒的身後。
古心寒心中一喜,轉頭看去,果然,如若初見的淡藍色身影,巧笑嫣然的站在那裡。
“你來了?”
“嗯,來了,不會再放開你了。”
就在古心寒達到怒風城的第二天,南方七宗罪與光明教會的較量就開始了,光明教會大量的騎士在僧侶的祈禱聲中帶着濃郁的光明聖力,衝進怒風城企圖奪回怒風城,但是在戰場的前線,有着身爲身爲罪宗的薩麥爾在,哪怕光明教會派遣了一位紅衣主教前來,也難以抗衡,數日的爭鬥下來,不但怒風城安穩如山,光明教會所守護的城市,反而有落陷的危險。
戰爭期間,薩麥爾也多次找上了古心寒,言語之間,也曾開玩笑,讓古心寒出手試試,當然,都被古心寒拒絕,在這樣自己情勢不明的情況下,貿然出手,自然是算不得什麼明智的事情;對於古心寒的拒絕,薩麥爾也沒有強求,只是意味未明的笑了笑。
大致過了一個周的時間,在一天清晨,薇薇安給古心寒帶來早飯的時候,突然提到,她的老師已經來到了城裡了。
最初古心寒還沒能反應過來,到了後面,古心寒便明白過來了,薇薇安指的什麼。心中莫名的激動,談不上欣喜,只能說,期待很久了,似乎從來到這個世界起,就追尋的身影,就在今日,終於要見到她了,這也代表着自己身上最大的謎團要得到解開。
心不在焉的解決了早餐,隨後在薇薇安的帶領下,進入了城中的主殿,這裡是怒風城戰局指揮的中心,薩麥爾也在這裡,除此之外,一名清麗的婦人,卻是站在另一角,她的面容談不上絕美,甚至與薇薇安相比都略有偏差,面無表情,但卻給人的感覺並不冷,只是覺得,彷彿一切,都在這女人眼前,如同過眼雲煙的存在。
看到了這一張臉,藏在深處,本該是屬於雷利的記憶深處,那溫柔母親的形象清晰起來,與眼前這女人契合,心中泛起莫名的情緒,一種自血肉,來自肉身本能的悸動,在身體之中擴散,只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找到,與記憶中,那溫柔匹配的氣質。
“雷利,我的孩子,你終於走到了這裡。”
那婦人也是欣慰的看着古心寒,一抹激動一閃而逝,並沒有保留多久;旁邊,期待着母子重逢感人戲碼的薩麥爾略微失望的撇了撇嘴,而薇薇安,卻是感覺到,這對母子之間的幾分不對勁的感覺,不過,那也只是隱隱而已。
而古心寒,則是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從身體深處,迸出一股激動的情緒,彷彿十分欣喜一般,但是,古心寒自身的理性卻是控制着這一股衝動,一絲彆扭在古心寒心中升起,剛纔這婦人的話語,彷彿不是對自己說的一般,或者說不是對自己這個古心寒所說。
而是對着這具雷利的肉身所說的一般.
那婦人只是與古心寒打了一聲招呼後,便示意古心寒稍等片刻,隨後,與薩麥爾毫無避諱的商議了一些關於戰場的佈局之後,等到薩麥爾和薇薇安都離開之後,她才從新看向了古心寒;這一次,古心寒看的真切,那眼神,絕對不是看向了自己,而是僅僅看到了這具肉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