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建築的內部?古心寒幾乎是停頓的頭腦反應過來了,自己是被琳達再次拉進了這個建築。
這個建築居然能抵禦王獸的閃電?好吧,這不是什麼重點,主要的是,剛纔,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很快,那道門縫隙上的雷光消失了,略微冒煙的大門,證實了剛纔王獸閃電的真實。
“真是好險!”
琳達亦是一臉蒼白,並且後怕的神色。
“這裡,到底是哪裡??豬?豬?島?小說那門後的精靈之森,還有雷暴猿是怎麼回事,那是我的記憶麼?”曾經在聖盃戰爭之中,被聖盃的愛麗絲菲爾代入記憶中,所以古心寒下意識的懷疑是如那日一般的情景。
“你認爲,那是虛假的麼?!”
琳達並沒有直接回答古心寒問題,而是開口反問道,令古心寒搖了搖頭,雖說從目前所掌握的情報來看,尼古拉斯的傳承魔法應該是偏向幻術,那麼剛纔那情景是幻術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最大的問題是,那樣的幻境,絕對不是尼古拉斯第一階段魔法,幻想殺能模擬出來的,那是無比的真實,甚至是連使用冥道殘月破帶來的世界抑制力,身體崩潰都是這般的真實。
幻想殺可以控制人所有感知,但是絕對騙不了元素精靈,所以,剛纔那情景,古心寒更偏向於是真實的。
“那是真實的情景,同時也是假的。”
琳達打了一個禪語。
“這裡是尼古拉斯先祖的法師塔,是傳承空間,我們二人具有尼古拉斯的血脈,所以我們來到這裡,而其他人,多半已經被觸發了的死亡禁制送到另一邊了。”
“傳承空間?真的,假的?什麼意思?”
特別是剛纔那門後,詭異的王獸讓古心寒有些心緒不寧,剛纔可是切切實實的體驗了一下死亡在身前的感覺。
“說是假的。因爲那對這個空間來說其實是不存在的。諾。”
說話間,琳達再次打開了剛纔古心寒走進去的那個房間,古心寒下意識的想要阻止,但是卻已經晚了。但是,令古心寒吃驚的是,明明之前還是一片森林的房間,現在打開已經是一片漆黑。別說是什麼森林了,就連剛纔還有的被雷電燒焦的糊臭味都沒了。
“說是真的,因爲它對我們來說是說真的,這一點你已經親身體會,剛纔你進入的那個世界,以你對幻想殺的領悟。應該明白,那是絕對真實的世界吧。”
鬆軟的泥土、清新的空氣、驚天動地的雷霆,古心寒能確信,剛纔那是真實的,也敢相信,若是剛纔雷霆真的轟中了,除去些許寶具,自己身上。絕對連一塊渣都不會留下。
幻想殺是模擬五官情報。令潛意識下意識的反應幻術傷害帶來的效果,可以達到幻術傷害具現。但是絕對做不到將自己的衣物等這些死物也摧毀的程度。
“難道,剛纔那門,是聯繫兩片空間的傳送門?但是,這樣的話,那隻雷暴猿,也未免太過詭異了吧。”
若說每一道門都是聯繫另一地點的傳送門的話,倒是能勉強解釋剛纔的情況,只是自己被送到了精靈之森而已,但是也十分勉強,比如說,剛纔那隻無論如何都殺不死的王獸。古心寒幾近絞盡腦汁,也無法想通,剛纔自己究竟是遭遇了什麼境地。
“我也不清楚,只是聽爺爺說過,尼古拉斯的傳承空間,是介於現實與幻想之間的存在,也是諸多名門先祖法師塔之中,傳承程度最難的一脈。”
琳達有幾分苦笑,按照原來的方法,只要有着尼古拉斯純淨血脈,自然是十分輕鬆,就能獲得傳承,卻是沒想到,被送到了這裡來了,她事前也沒能料到,自然也沒有什麼準備。
“難道就沒有什麼提示麼?”
介於現實與幻想之間?光是這一句,根本就是無頭無尾,難以捉摸,古心寒走到另一扇門前,輕輕的一敲,傳來清脆的聲音,證明裡面是空的,是可以打開的房門。
“若說提示的話,我也聽過關於這些門的傳聞,據說,這些門每一個門都能如鏡面一般,反應開門人心底的光景,若是恐懼與惡意,打開門之後,看到的情景,那就是十分危險的,若是抱着正直與善意,那麼打開門後的東西,就是你想要的在這無數的門裡面,只有一扇門,纔是真正的出路,也就是尼古拉斯的傳承。”
琳達咬着手指,忽然想到以前在名門之中,所瞭解到的,關於尼古拉斯先祖法師塔的一些信息,但是,這些信息都十分的零散,有用的很少。
恐懼麼?這麼說來,之前自己開門之時,曾擔憂過門背後有什麼禁制陷阱,所以,我看到了那隻無論如何也無法戰勝的王獸麼?
“我明白了!”
古心寒心中一陣決意,在這裡空想是沒辦法的,若是這些門真如琳達所說的話,自己一定能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找到尼古拉斯的傳承。
“你不開門麼?”
走到門前,古心寒忽然注意到琳達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由出聲問道。
“又不是我接受傳承,只要你得到傳承,我們都能出去,就算我找到了真正的傳承之路,我也不可能得到尼古拉斯的傳承魔法,屬於喬布斯一脈的血脈會抗拒,所以,根本就是無用功。”
琳達腦袋往一邊偏去。
古心寒默然,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扭開了自己是身前的房門,這是內裡的光景映入古心寒的眼簾。
這是一片充滿幽紫色的空間,如同宇宙一般空曠,無法追尋這片空間的盡頭,而在自己的腳下,那是一條光的履帶,古心寒踏了上去,走了幾步,身後的大門關閉了。
這條光路通向未知名的幽紫色空間深處,究竟能通達哪裡呢?是死亡?還是另一個未知的世界?古心寒不知道,但是。他卻邁着步伐。毫不猶豫的走了下去,直到離身後的大門越來越遠
傳承空間之中,琳達呆呆的看着古心寒進去的那個房門,下意識的走了過去,重新打開,但裡面卻再無古心寒身影,心裡空落落的。彷彿被遺棄在這裡一般,有種難以言明的難受感覺。
是麼?被自己打開的門都是空蕩蕩的,沒有其他東西,剛纔那門也是,現在這門也是,自己是爲名門而活的。遵循着爺爺的教誨,努力以絕對理性的心態處事。
爲名門的利益而努力,未來有朝一日,爺爺老去之後,自己就是新的喬布斯一脈家主。這就是自己想要的未來麼?
應該是吧,自己不正是爲此,才一直這樣的努力麼?無論雷利也好,還是魔法。與他相配。成爲天才,說到底都是爲了名門而已。
從出生那一刻起。自己的靈魂就深深的烙上了名門的印記,這樣的人生,真的好麼?
但是,不追求名門的話,那我又能追求什麼呢?
琳達將門關閉,心裡卻是想起了以前聽聞的,尼古拉斯傳承空間中的大門,能反應開門人當時的真實心意。
若是,我詢問着內心去開門呢?門後,我能看到什麼?
這一個想法如同魔咒一般,讓琳達心動,同時,也恐懼起來了,恐懼着真相,手都顫抖起來了,但是,琳達,還是再一次扭開了把手!
一陣陽光從門後射來
琳達走了進去,鳥語花香,莘莘學子,這裡是,珈藍學院!?
琳達又再次看向自己的衣服,那是畢業生才能穿着的法袍,而自己身體也頗顯嫩稚了幾分,自己的使魔也無法召喚,能調動的魔力,也只有中階魔法師巔峰的程度。
這真的是畢業那年。
爲什麼自己在這裡?自己內心希望在這裡看到什麼?或者說,這裡,有着自己心中的答案麼?
怦然心動,琳達在學院之中走動起來,一如當年一般,因爲自己的天賦才學,被稱之爲珈藍女王,路過的學員們無不以仰慕、崇敬的神色看着自己。
沒有絲毫的變化,難道自己再次回到這個世界,就是來享受着沒有絲毫意義的敬仰的麼?不,不可能。
琳達走了許久,終於走到了僻靜的樹林之中,打量着周圍,自己來這裡是做什麼的?爲什麼自己來到了這裡?
“你來了,琳達。”
熟悉的聲音,但是,對自己來說,卻是極爲陌生的口氣。琳達轉過身去,果然,樹蔭之下,是那人的身影。
“雷利?!”
琳達有幾分難以置信,但是,心,卻是跳動的更快了,摸樣沒有絲毫的變化,正如畢業那年自己看到的他一般,只不過,他身上穿的,並非是魔戰士系的制服,而是魔法系學員的制服
“怎麼了,我的琳達學姐,莫非是到畢業了,捨不得我了?”溫和的笑容、充滿愛意的目光,以及那輕鬆的調笑般的語氣,這些都是他,正如記憶之中的他一般,只不過,對象不是自己。
學姐?原來如此,自己這是在嫉妒麼?琳達恍然,明白過來了,無疑,眼前的光景,都是經過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渴望,而呈現出來的情景,也就是說,所看、所聽、所聞必定是在自己內心之中,有所映照的東西。
學院、學員的崇拜這些都是內心之中,自己所擁有的東西,所以,它們不是答案,答案就是眼前,穿着不可能有的魔法袍的雷利。
“怎麼了,琳達,是不是病了?”他略微奇怪的上前,用手感受着額頭的溫度,這是關心麼?
“來,我們去藥行看看”
說着,根本沒有理會琳達的意見,就拉着她向校外行去,琳達略微驚訝,很快就走出了偏僻的樹林,遭遇了學員,琳達心中微微一觸動,想要拉住他。
他的話,天賦不行,拉着自己的手出去,肯定會惹很多麻煩的,但是,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迎面走來的學員們,看着自己和他拉着的雙手,並沒有什麼驚訝的情緒。
反而以祝福的目光看着自己二人,隱隱耳聞尼古拉斯學長、金童玉女的詞語。
琳達頓時明白過來,這裡並非是現實,這裡是內心的真實世界,屬於自己的真,在這裡,他名爲尼古拉斯.B.雷利,是天賦絕倫,與自己極爲般配的青年俊傑。
在這個世界,沒有薇薇安,因爲,被自己取代了麼?薇薇安學姐,變成了琳達學姐麼?
說到底,自己還是嫉妒那個女人麼?
或者說,是不甘心麼?爲什麼,明明自己纔是他的未婚妻,但是,卻只擁有了弱小的他。而薇薇安,只是一個外來者,卻是輕易的將他從我的手中奪走,擁有着逐漸變強,變得可靠的他?
憑什麼,他的目光從來都只注視到她們。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自己,早已沉淪
荒漠之中,蓮與安妮一高一矮,相互對着眼。
“這裡呀?這裡就是之前你們進去的森林呀,不過或許不同啦,因爲這裡已經被法師塔的禁咒所覆蓋,這片區域的規則與空間性質都被改寫了,準確點說,這裡是結界中!”
蓮作爲一名傭兵,如何懂得一些魔法師的術語,但是,像法師塔、禁咒、結界什麼的,還是能聽懂的,頓時張大了嘴巴,面色滿是惶急,傭兵之中,也不乏一些魔法師的寶藏,其中言談最多的就是,這類寶藏都隱藏着魔法師用來反擊盜寶賊的各種危險的禁制。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已經落入了遺蹟的禁制當中了麼?”
“這樣理解也沒有錯啦,咦,他們醒了。”
安妮指着那醒來的倆果男道,同時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眼中閃過一道狡黠,便開口道。
“啊呀,好羞羞,好惡心的喲,安妮以後會離你們這兩個噁心男遠點的。”
小妮子的話,讓醒來的索克和那壯碩男子面面相覷,看着自己二人赤果的摸樣,臉色頓時就綠了,特別是周圍的人都穿着衣服,就自己和另外一個男的都身無片縷的躺在一起,人形肉塊被下意識的忽略了。
再加上小女孩這般說,壯碩男子面色煞白,索克更是顫抖的詢問道。
“難道,我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