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士王國的軍人們!今天是死神的好日子,今天在這裡會有許多人死去,但這絕不是我們!我們會活着迎接黃昏,呤遊詩人將呤唱關於我們今天英勇事蹟的詩歌!”迎着清晨破開了淡淡的白霧的陽光,此次出征阿布德斯堡的威爾士王國將軍布拉瓦伯爵對着他心愛的士兵們高聲喊着。
“是的,是的,只要將軍一聲令下我們桑德拉公國和王國的聯軍就可以勢如破竹的掃平那些叛逆!”公國將軍米特里子爵連身應道。
三千多名公國軍隊和五千王國正規軍以及二千多後勤勞工組成的上萬大軍開始逼近了阿布德斯堡。作爲桑德拉公國爲數不多的正規城堡,阿布德斯堡坐落在一處高地上,外城牆高達6米寬度有3米,全部由大塊的石板構成至少看起來顯得易守難攻。
“米特里子爵。”騎着戰馬身着紅色外袍的布拉瓦王國將軍叫住了身旁的米特里子爵。
“什麼事?大人。”米特里子爵有些謙卑的低聲答道。
“我準備一鼓作氣拿下這城樹立我們聯軍的威勢!大師已經同意了爲我們解決最麻煩的城牆,到時候那些敵人一定會產生混亂和恐懼,我們趁此機會攻進去必然輕易的取得勝利!”布拉瓦將軍得意的說道。
米特里子爵一聽連忙點頭.不已:“那是自然,那些叛逆們一定會認識道神是在我們這一邊的!”
“好!那麼米特里子爵你準備派出.那幾支部隊作爲先鋒?”布拉瓦伯爵豪爽的問道。
這讓米特里子爵微微一怔,他.並不傻,當然知道先攻進去的肯定是損失最大的,至於功勞有王國將軍在大功怎麼也輪不到自己的,但要是死的士兵多了回去公國後可就不好交待了呀。
“米特里子爵,怎麼你還在猶豫?這可是天大的功勞.呀,只要攻下城堡我作主爲吾王記你首功!”布拉瓦將軍的話讓米特里子爵下定了決心他咬咬牙說道:“好!我會讓公國近衛軍以及我的部曲做好攻擊準備!”
“痛快!米特里子爵我早就聽聞公國近衛軍的威名.了,今天正好見識一下貴國的精銳。”布拉瓦將軍哈哈大笑着說。
公國近衛軍是桑德拉公國自成立以來便設立.的一支軍隊,人數大約在500人左右,主要來源是原來跟着大公的家僕,奴隸的子孫,由於主人是公國的主人大公,這些人都有着足夠的食物和一定的訓練保證他們的身體素質,由這些人組成的近衛軍有着紀律和忠誠的雙重保證也因此他們有着其他公國軍隊所不能比擬的裝備優勢。近衛軍們有着一個包鋼的小圓盾和一套包括頭盔,胸甲,護肩,護腿在內的鐵甲,其手上的武器主要是單手斧或鐵榔頭等破甲武器。在以往的戰爭中這些武器在近衛軍的手中都展現出了不俗的戰績。至於米特里子爵自己的那一百多部曲算是整個公國軍隊除近衛軍外最有戰鬥力的一支軍隊了。作爲公國實力子爵的私人軍隊,他們好歹有着一套合身的皮甲和長劍,朴刀等制式武器而不是像其他公國軍隊那樣像貧苦的農民更超過是一名軍人。
“嘟~~~~~~!”萬人的聯合.大軍中響起了厚重的號角聲,上萬人的軍陣在離阿布德斯堡還有500多米時停了下來,阿布德斯堡的內城塔樓上看着遠處黑壓壓的一片一眼望不到頭的軍陣,薩德大公忽然有了一些後悔,自己竟然鬼迷心竅的相信了那支商業協會的僱傭兵可以幫助自己戰勝來自王國的懲罰。看着遠處無邊無際的敵人薩德大公甚至開始考慮起破城後自己應該如何應對來避免禍及自己性命了。
里斯執事冷笑着看了眼在塔樓上神不守舍的薩德大公,幸好當初以並不在多而在精,主守不主攻爲由讓對方只保留了500來名比較強壯的士兵,不然的話以薩德大公反覆無常的性格說不定早就“起義”配合着圍剿大軍來消滅他們這些叛逆了。
攜帶着步兵弩的弩兵們紛紛登上了外牆,堅固的城牆讓這些兩天前還是一平民的弩兵們稍稍安下心來,學習着這兩天不斷的訓練那樣絞緊了弓鉉上好了弩箭。在這些弩兵的身後是一排排握着大盾拿着長矛的僱傭矛兵們,這些戰場上的老手正在放鬆着自己的心情互相聊着天吹噓着自己曾經或馬上會獲得的豐功偉績,老兵們的表現讓那些弩兵們原本緊張的心情也慢慢的放鬆下來。
“大約500米,這個距離投石機應該是可以打到的吧。”走上了內城塔樓,里斯執事對着數名操作着投石機的人員問道。
一名全身被海風吹得通紅看起來起碼有50來歲的老水手低聲道:“500米確實可以打到,至少理論上是可以的,但那完全沒有任何命中率可言,而且能不能射到那麼遠也得看運氣。”
“射吧!他們的軍隊相比我們來要顯得龐大得多,這樣耗下去對我們沒有好處。”里斯執事下令道。
隨着里斯執事的命令,兩塊磨成圓形的人頭大小的石彈從塔樓飛射而出帶着劃破空氣的呼嘯聲飛向了靜止在城堡外的軍陣上空。
紅白相間的王國軍團士兵們紛紛擡起頭看着上空那越來越近的石彈,儘管有些不安但紀律卻在這個時候起到了他應有的作用,沒有一名士兵膽敢做出逃竄的舉動,便是在最前面的第一排的士兵們也穩穩的站着。一塊石彈落在離第一排還有50多米的地方在帶起一陣會出後再次彈起一直滾落到一名威爾士劍盾兵的身前數米處才停下,而另一塊石彈比較幸運的砸在了一名公國士兵的頭上,剎那間那名士兵的整個頭便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死去的士兵附近的其他公國士兵們紛紛發出一陣騷動聲。
沒有人想到對方那看似簡單的投石機竟然可以拋射500米的距離,即便對方有着地勢的加持,500米依然是一個讓許多人包括布拉瓦將軍在內都十分吃驚的距離。
一名全身紅袍戴着紅金色相間斗篷的男子騎着戰馬來到了布拉瓦將軍的身旁:“將軍大人,你可沒有告訴我對方竟然有如此遠距離的攻擊手段,如果我的安全得不到保障我是絕對不會協助你們的。”
布拉瓦將軍有些不滿但還是說道:“大師,請不要忘記你也是鬱金香家族的一員,你有義務幫助家族進行洗刷恥辱的戰爭,當然我會派出軍隊保護你的安全。”
“我當然是偉大的鬱金香家族的一員。我怎麼會忘記呢,我的哥哥布拉瓦伯爵大人。”被稱做大師的男子冷笑着道:“只要你和我一起去,我保證一定不顧危險爲你解決麻煩。”
布拉瓦臉色一冷卻又無奈的道:“也罷,我就親自保護我親愛的弟弟又如何。”
而正在安撫着自己軍隊情緒的米特里子爵聽到跑來的傳令官命令後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來自布拉瓦將軍的命令要求他首先出擊爲大師施法掩護。米特里子爵回頭看向了那些依然有着不小的恐慌的公國民兵們,他知道盡管這些炮灰損失是最不心疼的但明顯kao着他們的戰鬥意志是很難做到掩護這個作用只能白白丟人吧了。
“命令!公國近衛軍全軍出擊!”米特里子爵喘着氣吼道。
500名公國近衛軍呼嘯着衝了過去,最前面數排的士兵們更是擡着簡易的木梯,而王國的軍陣也在這個時候開始了緩慢的前進。
“放!”站在城牆上的迦太基軍官高聲的喊道,帶着緊張的心情這些初次上戰場的弩兵們對着近衛軍們射出了弩箭,儘管他們並沒有什麼準確度可言,但範圍式的箭雨打擊還是給公國近衛軍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數十米的距離下,弩兵們進行了兩次齊射,近距離下的弩箭完全不是那些近衛軍們的鐵甲所能抵擋的,在木梯搭在了城牆上後弩兵們暫時失去了作用由僱傭矛兵們接替了他們的位置。
一名公國近衛軍剛剛無比興奮的爬在了城牆便被一支鋒利的長矛刺穿了他的喉嚨,“滋!”長矛拔出,鮮血從喉嚨飛射而出,而那公國近衛軍士兵也失去了生機掉了下去。
“咣!”一名操作弩車的水手用小錘把扳機敲了下去,一米多長的包鋼弩箭彈射而出其可怕的威力直接撕裂了城牆下方數名等待着爬梯的近衛軍們的身體。投石機也在不斷的拋射着火油彈,火油彈儘管沒有像石彈那樣可以飛得更遠,但對於步兵們卻又很好的殺傷以及震撼作用。
一顆顆火球劃過城牆上商業協會僱傭兵們的頭頂落在了城牆外不遠處的空地或者軍隊頭上,火油彈落地後立即發生了爆炸四濺的燃燒着的火油飛濺而出,要是有人在其爆炸範圍那頓時就會燃燒成爲一個火人,在火焰熄滅後如同黑炭一般悲慘卻依然可以發出哀嚎聲的士兵絕對是對戰場上士兵們士氣軍心以及心裡能力的一大考驗。
米特里子爵有些不信的看着城牆上的戰鬥,號稱公國精銳的近衛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別說大部份士兵根本就爬不上城牆,就是有那麼幾個幸運兒完好的登上了城牆也會馬上被第二乃至第三排的那些長矛兵們襲擊挑飛出城牆。商業協會長矛兵們的盾牌也是一個強力的武器,這些盾牌的形狀類似倒立的淚滴,底部是尖銳的銳角,在遇到敵人時,這些老兵們會用盡全力持着大盾進行撞擊,而近衛軍們在抵住了對方盾牌的時候往往會發現自己腿部遭到對方盾牌的暗算,受傷跪倒的近衛軍士兵只能不甘的面對着那些長矛兵們另一次攻擊。
就在公國近衛軍們已經開始出現了潰散的時候,王國軍陣內,受夠了膽顫心驚的四處飛舞着的火油彈的布拉瓦將軍終於得到了他身旁的紅袍大師的示意。
“全軍準備!”布拉瓦將軍拔出了寶劍大聲吼道,軍旗搖晃,整個王國軍團的士兵們也紛紛進入了作戰姿態。
紅袍大師雙手舉着法杖指向了城牆,隨着軍官們的大聲呵斥,紅袍法師前面的士兵們紛紛躲避開來,在城樓注意着戰況的里斯執事吃驚的喊道:“魔法師?”
“該死的!我竟然因爲魔法師的罕見而忽視了魔法師的存在!”里斯執事低聲道,他飛快的轉頭對着投石機人員發命道:“快!攻擊那個紅袍法師!”
不等投石機的人員反應過來,整個城牆外猛然閃過一片紅光,肉眼可見的紅色濃霧快速的濃縮起來成爲了一顆極小的不斷顫動着的紅色火球,這個火球kao近了近衛軍們戰鬥的城牆然後發出劇烈的爆炸聲。
“轟隆!”一聲巨響,整段城牆開始不受控制的崩塌,一部分躲避不及的弩兵和僱傭矛兵們隨着崩塌的石塊掉了下去,自然更多的是在城牆下的近衛軍們,死在城牆倒塌下的近衛軍數量一點也不比死在敵人手上要少。
米特里子爵這時候也不管近衛軍還有多少人了,趁着法師大顯神威,他鼓動着身旁的那些民兵以及自己的部下衝了上去。
“哈哈,大局已定!”布拉瓦將軍大笑着道,他身旁那位跟着他一起退了下去的紅袍法師冷笑道:“不要高興的那麼早,他們還有鬥志,而我已經沒有了法力,那段城牆比我預料中的要堅固得多,作爲透支魔力的懲罰我至少一個月內連一個小火球也發不出。”
布拉瓦將軍冷哼了聲:“鬥志?在這樣的攻擊下他們還會有鬥志?你以爲他們都是王國騎士團的騎士嗎?”
但很快的展開的戰況讓布拉瓦將軍閉上了嘴。最先衝上去的威爾士劍盾兵們遇到的是來自自由兵團斧兵們的攻擊,伯特蘭高高舉着雙手大斧大吼一聲衝了過去跳起來的同時狠狠的劈了下去,一名劍盾兵下意識的放棄了舉盾企圖躲避卻不想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大斧撕裂了他的身體將這名劍盾兵活生生劈成了兩半。
“殺!“伯特蘭大聲的喊道,其他的自由兵團斧兵們也一擁而上憑着比對方更強大更猛烈的攻擊一下抵住了數倍於他們的劍盾兵們,城牆缺口畢竟有限,在被自由兵團斧兵們逼回去後,儘管士兵衆多,卻都擁擠在城牆外不起作用。
一部分劍盾兵開始重新擡起木梯kao在了城牆上,kao着人數上的優勢,這些士兵們幾乎不可阻擋的逐漸出現在了城堡內的各個角落,伯特蘭環顧着四周,當他發現僱傭矛兵們開始結成環形陣退守街道後果斷的下令道:“後退!後退!全部退到內城牆附近!”
被自由兵團斧兵們砍得膽顫心驚的劍盾兵們在發現對方撤離後鼓起了勇氣大吼着從城牆缺口涌了進去,設置在外牆的弩車被放棄了,但登上去的士兵們卻發現他們根本不會操作這些弩車,事實上就是懂得操作也是無法發揮作用了,數個關鍵的零件早就被弩車人員先行拿走了。倒是登上了城牆段的弓箭手們對商業協會僱傭兵們產生着危險。
“嘭!”斷後的伯特蘭一斧將衝上來的一名士兵砍倒在地,回頭舉起手臂擋住了一支長劍的攻擊,對方的長劍擊打在伯特蘭的護臂上發出清脆的鋼鐵聲響,不理會對方心中的吃驚,仗着鎧甲堅固的伯特蘭單手揮斧在對方的身上撕開了一個足夠大的傷口。
看着天空開始向着正中移動的太陽,布拉瓦將軍低聲罵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只不過是兩千叛軍,兩千叛軍而已!就讓我們王國的精銳軍團如此狼狽!”
“弓箭手準備!那些目標鐵甲人們!無差別射擊!”帶着騎士們走進了城門的布拉瓦將軍憤怒的下令道。
“唰!”位於城牆上的弓箭手們開始了射擊,箭如雨下,暴雨般的箭雨不斷的擊打在了正在和劍盾兵們纏鬥的自由兵團斧兵身上,發出一陣陣叮咚之聲。
不是每一個自由兵團斧兵都可以在箭雨下無傷,鎧甲總是有着薄弱以及縫隙,儘管套着鍊甲的士兵們面對着弓箭的打擊時通常不會有太大的傷害,但還是有不少自由兵團斧兵發出一陣低哼的吃痛聲。
“撤!”伯特蘭不再戀戰大吼着退了回去,他的身上cha着十餘支箭支,這些都是比較強力的弓箭,力道較小的弓箭連外層鎧甲都射不穿只能掉落地上不然伯特蘭現在的身上只怕不下數十支箭了。
在發現射死了自己的數十劍盾兵的情況下對方卻沒有一人在箭雨下停下腳步布拉瓦將軍不由的重新對那些僱傭兵們的戰力做出新的估算。
300名法蘭克騎士一直待在內城等待着命令,看着外面激烈的戰鬥他們一直煩躁不安,作爲法蘭克騎士的首領艾德拉騎士又一次跑上塔樓要求出擊被裡斯執事搖頭拒絕。
伯特蘭帶領着自由兵團斧兵們kao攏了內牆和僱傭矛兵們聚攏在了一起,王國士兵們緊跟着衝了過去,爲了避免誤傷,雙方都默契的避免使用遠程武器攻擊戰鬥中的軍隊。
依kao着後面的城牆伯特蘭瘋狂的揮舞着雙手大斧殺傷着似乎源源不絕的王國士兵們,自由兵團斧兵們也在不斷的戰鬥中出現了傷亡,由於各種傷勢帶來的遲緩在激烈的戰鬥中顯得尤其明顯,劍盾兵們在發現長劍作用並不明顯後選擇了使用匕首攻擊那些鐵甲兵們的鎧甲縫隙或者眼睛。儘管對方出現了死傷,作爲王國的一方卻一點也感覺不到高興,每一個全身鐵甲的敵人倒下,他的周邊都有着數倍於他的同袍們的屍體作爲陪襯。
就在雙方似乎都已經達到了某種極限的時候,內城的鐵門緩緩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