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勤的士兵看到車牌,朝車子敬禮,車子緩緩通過大門。
“二十年不來,大院依然是老樣子,看上去沒多少變化啊!”
謝菲感慨道。
“小妹,這是家眷區,你想要什麼變化。京都變化極大,已經成爲超級大都市,這次回來好好去走走看看。”
謝洪道。
還有句話謝洪沒說出口,這裡住的全是老古董,誰敢打主意,那不想死麼。
車子停在一棟小院子前。
院子看上去很陳舊,應該是數十年前修建的。
從外表看,非常普通的一棟小院子。
秦琪、謝菲跟着大舅走進去。
一個小小的花園,花園修剪得很好,幾棵雪松長勢良好,傲立其中。
走進別院,沒什麼特別的裝飾,看上去很儉樸,裡面坐着好多人,老老少少。
看到秦琪、謝菲二人,臉上表情各不相同,有鄙視、有冷漠、有笑臉。
年青人不少,衣冠楚楚,一個個身上披着各種名牌。
看到秦琪身上衣服,紛紛鄙視、藐視。
謝菲與廳中的幾位老人分別淡淡的打聲招呼。
“秦琪,給你介紹下,這位是你大舅媽蕭淑玉;這位是小舅謝鋒,在西部軍區任職;
這位叫裴芳,你小舅媽,在央視上班;這位是姑媽謝琴,在軍區醫院工作;
這位姑夫葉辰,在南海艦隊任職。其他全是你的表哥、表姐、表弟、表妹。”
謝洪介紹道。
秦琪對每一人都客氣的點頭,並叫一聲,不冷不熱。
對於秦琪的叫喊,除了大舅媽、小舅、姑夫三人親熱外,其餘人全都點下頭。
沒人看得起秦琪這個養子。
“菲兒回來了嗎?在那。”
一名老人坐着輪椅,被一名女孩推出來。
白髮蒼蒼。
看上去有八九十歲,臉上佈滿線條,精神狀況不太好,不過眼睛裡泛出光芒。
咕咚!
謝菲跪在老人面前,一下子淚如雨下,朝着老人磕了三個頭。
“媽媽!……”
謝菲道。
老人眼含淚花,伸出瘦如竹竿的雙手輕輕撫摸着謝菲的臉。
“孩子,你終於願意回家了,媽媽好想你。這些年,媽媽一直想見你,擔心你,怕你受人欺負,受他人氣……。”
老人道。
“不過,看到你的樣子,媽媽很高興,象看到年青時的你一樣,一點沒變。”
老人道。
這下,廳中的人才看清楚,謝菲相貌依然如故,看上去根本不象五十歲冒頭的人。
驚訝萬分!
這是如何保養的?
太不可思忖!
“兒子,來給外婆磕頭。”
謝菲道。
秦琪乖巧走上前,跪在老人面前,朝着老人磕了三個響頭。
“外婆!”
秦琪道。
“外孫兒,起來,過來讓外婆好好看看。”
老人道。
秦琪站起來,走到老人面前,蹲下身子。
老人伸出手摸了下秦琪的臉。
“你叫秦琪是吧!”
老人道。
“外婆,是的。”
秦琪道。
“好了,菲兒,帶着外孫琪兒去看一下老爺子,他一直對你娘倆念念不忘。”
老人道。
嗯!
秦琪跟在謝菲身後,隨大家一起走進一個寬敞的房間,牀上趟着一位老人。
老人昏迷不醒,臉上死氣縈繞,房間中各種先進儀器,裡面還有二名醫生。
“謝醫生,謝老病情非常嚴重,隨時有去世的可能,你們要做好後事的準備。”
一名陳姓醫生道。
“我曉得。”
謝琴道。
“兒子,你上前察看下,若有救的話,想辦法。”
謝菲道。
嗯!
秦琪走上前,伸出二根手指搭在老人手腕上,閉上眼睛,開始號脈。
咿!
體內有三塊彈片。
老人器官衰竭嚴重,全都到了晚期。
最多能活三天。
與醫生的判斷基本一致。
秦琪睜開眼睛。
朝着媽媽伸出三根手指。
“只有三天時間,有救嗎?”
謝菲道。
秦琪思考下。
“可以救,不過代價會非常高,最多能延續五年到十年時間,中間不能動怒。”
秦琪道。
謝菲點點頭。
“我想讓琪兒給老爺子扎針,你們不會反對吧!”
謝菲道。
啥!
讓一個娃娃扎針!
可能嗎?
各種名醫全來過,國內有名的鍼灸專家也幫扎過針,一個小屁孩子懂什麼啊!
哼!
謝琴冷哼一聲。
“小妹,你不會是說胡話吧,讓你養子給老爺子扎針。京都各科專家看過,
鍼灸大師也來過。讓這小子給老爺子扎針,那隻會加速老爺子病情惡化。”
謝琴道。
面對姑媽的冷嘲熱諷,秦琪不當一回事,啥也不說,站在謝菲身旁。
“大姐,既然你們沒能力挽救老爺子的生命,爲什麼不讓琪兒試一下呢?”
謝菲道。
“菲兒,不是大姐不讓,關鍵是有那個必要嗎?讓老爺子安心走,不要讓其再受罪不好嗎?”
謝琴道。
哼!
謝菲冷哼一聲。
“大姐,你們沒能力救老爺子,萬一琪兒救下來呢?既然大家都知道,
老爺子活不了幾天,隨時會去世。就算琪兒醫不好,也就短短三天生命。
一旦救下來,可就不是三天的問題了。把老爺子救下來,獲得好處最大的是大哥、
大姐、二哥。我與琪兒不在衙門,也不在軍方任職,對我娘倆有何好處?
你們大家好好考慮下。”
謝菲道。
二名醫生聽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謝家的事,他們插不上話。
“小子,你有行醫證嗎?在那個大學畢業,現在那所醫院上班?”
謝琴道。
秦琪聳聳臂膀。
對方張口小子,一點不給面子。
“我在江南大學上過學,專業是計算機,沒在什麼醫院上班,更不會有行醫證。”
秦琪道。
啥!
沒行醫證,還裝什麼逼!
那些個表哥、表姐、表弟紛紛鄙視秦琪,裝逼也不選擇個地方,這是裝逼的地方嗎?
謝琴聽到沒行醫證,一下子臉色冰冷起來。
“小子,沒行醫證扎什麼針,你懂醫術,懂鍼灸嗎?鍼灸不是鬧着玩,會死人的。”
謝琴道。
謝琴畢竟是一名軍醫,對中藥還是有所瞭解,雖然她很看不起中醫,不過,好多特殊病例確實是中藥治好的。
“大姐,話不能這麼說,琪兒爲什麼不能懂鍼灸術,他不願意在醫院上班,與懂不懂鍼灸術有關係嗎?”
謝菲駁斥道。
謝洪則與謝鋒小聲嘀咕幾句,瞟了眼秦琪,見秦琪一付無所謂。
“二妹,我覺得小妹說的有道理,反正老爺子已經被你們下了死亡通知,
爲什麼不能讓秦琪試一下。萬一救下來,大家心裡明白。就算救不下來,也沒什麼關係。”
謝洪道。
“大哥,你……。”
謝琴道。
秦琪看得出來,這個姑媽與媽媽關係不對頭,貌似二人間有什麼茅盾。
二人確實有茅盾,在謝菲嫁人這個問題上,就是姑媽提出來的,不知什麼原因說服老爺子。
“小弟,你也覺得讓那小子胡鬧一番?”
謝琴道。
呵呵!
“大姐,我覺得大哥說得對。”
謝鋒道。
謝菲轉身看向媽媽。
“媽媽,讓您外孫琪兒試一下吧!說不定有奇蹟出現。”
謝菲道。
老太婆考慮了下,點點頭。
“外孫,你試一下,放心大膽扎針,出了問題不怪你,一切聽天由命。”
老太婆道。
“媽媽……。”
謝琴道。
“不用爭了,就這麼定。”
老太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