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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醒終於回家了,最歡喜的就是無憂,跑前跑後的,小小的人兒努力去搬動銅盆的模樣讓人看了好笑。
“爹,洗臉。”
無憂在張淑慧的幫助下,漲紅着臉把銅盆搬到了方醒的身前。
方醒笑了笑,洗臉之後就抱着無憂說了幾句悄悄話。
“夫君,陛下可會讓您上朝嗎?”
“你希望呢?”
方醒抱着無憂輕輕顛着,隨口問道。
張淑慧猶豫了一下,轉口道:“莫愁回去了,妾身沒勸住。”
這個女人既希望自家夫君能經常上朝,彰顯被重用,又希望他能經常在家。
女人常常想兩全其美,但經常會弄巧成拙。張淑慧明智的停止了這個幻想。
“她有些小心翼翼,所以搬過去就搬過去吧,等孩子大些後還得進書院,到時候……”
方醒有些憧憬的看着張淑慧的肚皮,問道:“小白呢?”
“回孃家了,說是她二哥成親要去幫襯一把,還說她妹子要相看人家了,小白生氣,說是要攔着。”
“她妹子……朵朵?那孩子纔多大?這有些急了。”
張淑慧笑道:“是呢,妾身讓家裡去了兩個家丁幫襯着,若是鬧騰,那就壓下去。”
方醒點頭道:“你處置就好,莊家本是老實人家,被爲夫驟然給了些錢財,若是穩不住,下一代就沒看頭了。”
說着方醒起身,抱着無憂出去。
張淑慧想了想,吩咐道:“木花去一趟莊家,就說是我的話,家中穩妥了,那就等有了孩子之後好生教導,萬萬不可放任了。”
隨後有家丁套了馬車,木花坐着一路就去了窪兒村。
等回來後,木花稟告道:“夫人,莊家有些惶恐,說是有人說朵朵犯忌諱,要早些嫁出去,方能保住莊老大和莊老二萬事順遂。”
“胡言亂語!”
方醒坐在邊上和無憂玩遊戲,聞言就擡頭說了一句。
無憂也跟着點頭,一本正經的道:“嗯,胡言亂語。”
張淑慧笑了笑,木花接着說道:“二夫人發火了,說這是胡言亂語,是有人想騙婚,後來叫人查,果然查出這話是想娶朵朵那家人傳出來的,二夫人要報官,那家人就帶了禮物道歉,最後莊家說都是一個村的,不好做的太過才罷。”
“二夫人後來就哭了,方家二老就勸了半響,發誓說等朵朵十八歲才嫁出去,這纔好了些。”
張淑慧點點頭,等木花走後,就湊過去看方醒和無憂在玩跳棋。
雖然玻璃在漸漸擴大產量,可這等色彩的圓潤玻珠還是難得一見,可在方家卻成了孩子們的玩具。
土豆和平安會一起彈玻珠,而無憂卻不行,因爲方醒擔心她會吞下去,就弄了跳棋出來玩。
“夫君,那個女人被冊封爲貴妃呢!”
張淑慧一邊給不會下棋的無憂支招,一邊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
“皇后和你是好友,別的你管她作甚!”
孫氏起來了,不過方醒不認爲她能操控朝政,若是敢,方醒就敢去罵朱瞻基。
張淑慧扁扁嘴,這個少女般的動作讓方醒失神一瞬。
“夫君,陛下偏寵她,以後怕是要蹬鼻子上臉呢!”
女人之間就是這樣,真正的好友會站隊,不講道理的站隊。
方醒把最後一顆玻珠填上,看到無憂眨眼不解,就乾咳一聲道:“還有皇太后在,若是壓不住,到時候再打上門去!”
“輸了輸了!”
方醒趁着無憂沒注意,就把她的玻珠移動過去,然後起身親了她一口,說道:“我去書院一趟。”
朱瞻基的後宮方醒並不想窺探,他堅信就算是孫氏上位,可大明依舊不會走偏。
可胡善祥和他有些緣分,當初是他去相看的,回來給朱瞻基大力誇讚了一番這妹紙不錯。
而且那妹紙很是簡單,若是被廢掉,方醒也覺得過意不去。
“告訴她,生個兒子纔是王道,只要有了兒子,天王老子也撼動不了她的地位。”
……
書院裡,方醒在教室外面瞅了一眼,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在認真聽課,就悄然退去。
“你家的兩個孩子都不是天才。”
解縉覺得方醒的種在退化中,就說道:“莫愁的那個孩子大些送來讓老夫看看,若是聰慧,老夫便親自給他啓蒙。”
方醒趕緊應了,老解可是真正的天才,博覽羣書的那種。若是他親自給歡歡啓蒙,這面子可是大了去。
於是方醒出了方家莊,一路去了莫愁那裡。
過了三法司,等看到那個給莫愁準備的酒樓時,就看到店門大開,一些男子正擡着木料進去。
“伯爺。”
要弟在看着,見到方醒就行禮,然後說道:“我家姑娘在樓上。”
方醒上了二樓,就看到莫愁抱着歡歡,在陳嬤嬤的陪同下和一個男子在商量裝飾的事宜。
“老爺。”
“伯爺。”
兩個稱呼讓那個男子驚了一下,回身看到方醒穿着青衫,普普通通的模樣,就有些懵逼。
方醒伸手接過歡歡,隨口道:“這些事交給他們就是了,沒誰敢坑騙。”
莫愁微微皺眉,低聲道:“老爺,這是妾身想了許久的呢!”
女人總得有個事情做着,若是沒有一個事業爲依靠,她雖然會全心依附在男人的身上,可也從此失去了神彩。
方醒笑道:“好,你自己弄,我便不插手了。”
女人有了事情做,男人也只能暫時靠邊站。
方醒逗弄了歡歡一會兒,然後說道:“這孩子沒進過宮,我今日帶他進去看看。”
那個包工頭的腿一軟,一下就跪了,惶然道:“莫愁姑娘,小的可沒敢坑騙,沒敢啊!”
莫愁愕然,退後一步皺眉道:“你快起來!”
包工頭沒敢起,方醒也不樂了,說道:“沒事你跪什麼跪?再不起就換人做。”
歡歡大抵是被嚇到了,小嘴張開,愣愣的看着方醒,有要哭的意思。
方醒傻眼了,莫愁趕緊接過來哄了哄,說道:“老爺,歡歡還小,大些才能離了娘。”
……
走在宮中,歡歡那想哭的模樣依舊在方醒的腦海中。
這是朱瞻基登基後兩人第一次見面,朱瞻基有些緊張。
方醒拱手道:“見過陛下。”
很隨意,就像是朱瞻基已經當了好久的皇帝。
“我說你不會是沒適應做皇帝吧?”
方醒取笑了一下,朱瞻基心中一鬆,說道:“找你來,是黃儼的事。”
“難道他還有保命的秘密?”
方醒有些頭痛,沒有誰知道黃儼當初是怎麼在朱高熾的手中保下了這條老命。如果他再來誘惑一次朱瞻基,方醒覺得……
宮中的太監,特別是帝王身邊的太監,身上都帶着許多秘密。聰明的都會把這些秘密帶到了棺材裡,不聰明的,比如說黃儼,就把它當做了保命的手段。
可君王是那麼好威脅的嗎?
朱高熾只是想把他留給朱瞻基練手罷了,如若不然,再仁慈,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讓黃儼消失在世間。
朱瞻基眼神凌厲的道:“那老狗自以爲有了倚仗,可朕哪裡會關切什麼隱秘!帝王無私事,德華兄,你去一趟,處置了他!”
朱瞻基最後的話裡帶着殺意,若不是身爲帝王,他肯定會親自去幹掉黃儼。
方醒也很好奇,就答應了,走之前說道:“別德華兄德華兄的叫,被人聽到我可經不起那些彈劾,還有,婉婉如何了?你找人開導一番,好歹不能讓她憋悶了,走了啊!”
這是一次有些倉促的見面,兩人都有些不自在,覺得尷尬。
朱瞻基呆立良久,然後笑道:“這是當了皇帝,卻越發的不自在了。”
俞佳想起朱瞻基以前和方醒之前的關係,也笑道:“陛下,興和伯這是不自在呢!覺着好好的兩個人,如今卻一個是君,一個是臣,話都不好說了。”
朱瞻基點點頭,嘆息道:“看看皇爺爺,看看父皇,君王都是孤家寡人。可朕卻不願如此,不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