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秘境是一場百樹仙宗高層對築基期弟子的篩選儀式,爲的是得到足夠精英的弟子,進行仙緣傾斜,誕生新的金丹期長老。
成爲第二類山城衙役就是這次篩選的必要條件。
“若是能夠給那個守在秘境外的元嬰修士帶回功法,應該會被直接提升成爲天驕,那個宗門的全體長老,都爲你收集晉升元嬰的機緣吧。”
最後師爺說了這樣一句話。
元嬰期......
餘志仙腦袋裡迴盪着這三個字走出了城主府。
還沒有走多遠,就看到陳六指一行人,已經等在城主府外面,等待着他了。
見餘志仙走了出來,文潔笑着說道:“陳六指就猜測如果你醒了過來,就會到這裡來,先領取衙役的職務。他說你不是一個喜歡炫耀的人。”
陳六指哈哈一笑問道:“師弟,怎麼樣?”
餘志仙看着周圍的幾人,將身份令牌拿了出來說道:“已經拿到了身份令牌,的確如我猜測的那樣,兩類衙役有着很大的差別。”
“哦?有什麼樣的差別。”
“第一類衙役,也就是用錢幣換取身份的衙役,雖然過程簡單,但是收穫較小。只能夠從城主府換取到相對於練氣期、築基期對等的仙緣。我個人估計,這一類衙役可能獲得靈根花。”
靈根花雖然好,但是對於築基期的修仙者來說,不過是提升後輩資質的一種東西,對於自己無用,價值無疑的最小。
衆人沉默了一會兒,黃仁青問道:“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是秘境真正的寶庫所在,不僅有各種晉升金丹期的仙緣,還有元嬰期的修行功法。”
“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危險極大,前往寶庫的途中,遇到的精怪會被城中的怪物更加的強大。”
原本以爲成爲衙役就是第二種途徑的終點,沒有想到的是,這纔是剛剛起步!
就算是餘志仙能夠幫助他們過了怪物的這一關,卻不能過了接下來的幾關。
衆人再一次沉默了起來,一邊是戳手可得的寶物,不過價值很低;另一邊是充滿危機,卻又自己無比欠缺的仙緣。
蘇西低聲說道:“很難抉擇。”
相比之下文潔反而灑脫的說道:“隊伍中就我最弱,只能靠着符咒才能混到現在。我只是築基後期,不是主機大圓滿。”
“就算能夠獲得第二種衙役的身份,估計也會被途中的怪物殺掉吧!”
“所以我就不去了。”
“納蘭太上不是需要一株靈根花嗎?我就去尋找這個東西,相信太上不會吝嗇一點凝丹機緣。”
蘇西想了一會兒,也說道:“我主要的能力就煉丹,去戰鬥我不在行,我也沒有那個實力去面對半步金丹的怪物。希望這次能夠從城主府中換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吧。”
接着羅劍和彭慶也表示自己要留下來。
“我們三人留下來有個照應,可以避免有什麼意外發生。”
走了四人,留下來三人。餘志仙依舊沒有把宗門將會資源傾斜,鑄造金丹的說出來。
他問道:“陳師兄和黃師兄有把握過了怪物的這一關嗎?”
黃仁青搖搖頭說道:“沒有確切的與怪物交過手,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
陳六指則點點頭說道:“若只是一般的半步金丹,我還有辦法,若是遇到昨天那種已經凝丹的怪物,最後估計會慘勝。”
不過陳六指又說道:“你昨夜成功的事情,估計很多人都會知道。我想這幾天都會有人嘗試着成爲第二種衙役。”
“最好不要在這幾天犯事。”
他又問道:“師弟這幾天有什麼打算嗎?”
“是等着我們成爲衙役後,一起去探索,還是自己出發?”
餘志仙說道:“我先去探探路。”
“那師弟一定要小心,若有不敵,撤回來。”
“好。”
告別陳六指和黃仁青兩人,餘志仙按照師爺給的消息,從山城的側門走向了後山。
通往後山的路只有一條,根本不需要擔心走錯的問題。
走到道路的盡頭就能夠看到大荒邊緣人族界域典型的密林特色,樹林間隱約可以看到懶洋洋趴在地上的精怪,花豹、蛇類等等,每一個都不好惹,每一個至少都在築基中期以上的境界。
看着餘志仙的到來,它們紛紛站起了身,遊走觀察着餘志仙的身軀,彷彿是在大量,什麼地方咬下去比較美味。
但是沒有一隻精怪敢於走到道路與密林的分界處。
不能硬闖!
餘志仙看着守在面前的精怪,不少於幾十只,若是自己硬闖的話,一旦被糾纏到,將面臨圍攻的危險。
他走了兩步,看着遠處隨之而動的精怪羣。突然向前一踏,直接化作一縷青煙消失。
精怪羣顯然遲鈍了片刻,然後各種吼聲響起,精怪們紛紛向着四周追了過去,只剩下幾個實力比較弱小的精怪還待在原地,軟趴趴的躺在地上不再動彈。
它們全都是築基初期的精怪,速度不行、攻擊不夠,就算能夠追上,也沒有它們享用肉食的權利。
“兩隻兔子、一隻老鼠、兩隻蟬。”
“氣息居然比我都要弱,應該是這片山嶺中最弱的精怪的了吧?”
餘志仙的身影出現在原地,笑着說道。
只見他掐了一道仙訣,對着面前的五隻精怪一指,畫仙術再現,五隻精怪驚恐的掙扎,卻逃不出法術的範圍,被活生生的壓縮成爲紙型,緊接着一張白紙憑空出現將它們包裹封印了起來,飛回了餘志仙的手中。
這時他才全力使用流雲身法竄進樹林,在後山中急速奔逃起來。
感覺到靈力波動的精怪們,一個接一個的折返,感受着剛剛消散的靈力氣息,紛紛咆哮。
戲耍了守門衆精怪的餘志仙,根本就不敢過多的停留,看着眼前被光線畫的景物,以及身體中急速減少的靈力,選擇了一處樹枝停了下來。
轉身向着自己來的地方看去,卻是看不到來時的路,只看到了連綿不斷的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