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高明、黃仁清等人,直到戰場已經全部打掃完之後纔到達了玉宇鎮。
打量被控制的精怪、鬼怪屍體從戰場上運走。
死人倒是沒有,玉宇鎮的戰鬥強度從根本上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最大的戰場就是餘志仙與金丹修士留下。
兩道巨大的琉璃色通道,一道貫通大地,一道在對方的陣營中犁出偌大的通道。
在聽餘志仙說起,這次的敵人是佯攻之後,蘇恆直接苦笑着說道:“若遇到這樣的攻擊都算是佯攻,那我等修爲上了戰場豈不是必死無疑?”
“尋常金丹期的修士可沒有這樣的手段,餘師弟真是小看了自己。”
餘志仙笑笑也不回答,轉而將宗門的信息給說了出來!
一旁一直撫着鬍鬚的高明聽到這兒,皺起眉頭問道:“我聽聞涼州郡也不是涼州主要承受羽蛇國災民的主要地方,爲何會被擊破?”
從實力上來說,奉先郡的實力還不如涼州郡強大,兩者之間同樣被羽蛇國災民衝擊,反而涼州郡先發出了求救的信號!
這其中若沒有一些貓膩的話,沒人會相信!
餘志仙搖搖頭說道:“具體的信息,信物上沒有說,只能夠回宗之後再問!”
高明點頭說道:“確實只能如此!不過玉瓏鎮和玉門鎮的半人、邪道修士還沒有退去。競賽沒有結束,就算你回去,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餘志仙微笑着說道:“那就不知道宗門是怎麼想,或許不是宗門的意思。”
沒有多久的時間,打掃戰場的修士便來彙報道:“稟天驕,此次戰鬥敵方陣亡三人,我方重傷兩人,輕傷十餘人,繳獲打量精怪肉食。”
只有傷員,沒有陣亡名單,對於玉宇鎮來說,就是最好的獎勵。
至於精怪的肉食,金丹期的三頭巨型天牛蟲他們是不會想要,畢竟那是護道人出手斬殺的結果。
沒有人想不開。
倒是大量練氣後期築基前期的精怪肉食,對於一般的修士來說,堪比練氣丸。
餘志仙想了想說道:“對於重傷的兄弟們,我會向郡守稟明情況,該有的功勞,餘某定爲大家爭取而來。至於精怪血肉,此戰玉宇鎮雖然安然無恙,大陣畢竟是有損傷,如果這樣,這些血肉城衛軍與世家二一添作五,分了吧。”
那修士見餘志仙沒有在意尋常精怪的血肉瓜分,不由的露出了笑容謝道:“多謝大人賞!”
餘志仙笑着搖搖頭,繼而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你們自己看着處理,我與宗門長輩,接到新的任務,接下來的慶功宴,便不參加了!”
那修士聽聞餘志仙不參加慶功宴,不由的表情一愣,抱拳說道:“我會與鎮長、吳族長說明情況,祝大人旗開得勝。”
在他看來,餘志仙走的如此匆忙,聯想之前飛來的訊息,必然是又有新的任務從郡城中發出。
像餘志仙這樣的人,雖然揹負着天驕之名,但是勞累的辛苦程度,可比其他人要多的多,揹負的也更多。
而且這位天驕不似那些世家子,橫行霸道,反而讓人如同沐浴春風!
看着餘志仙招收放出一艘仙舟,衆多天驕府的人,皆飛到其上。
那修士暗自羨慕。
他羨慕的不是乘坐那豪華的仙舟,也不是羨慕那被阿牛拖着上船的巨大精怪肉塊,而是羨慕在仙舟之上,那一羣談笑風生的人。
在余天驕的手下做事,必然不一般,至少不會如玉宇鎮的城防這般無聊苦悶。
看着天驕府飛舟離開,露出羨慕表情的不止是小修士一人。
就連玉宇鎮的幾位屯長都流露出嚮往的表情。
且不說其他福利之類的東西,就是餘志仙身先士卒的闖入戰場,以自身抗下法陣替換敵人攻打的時間這一件事情,就足夠讓他們爲之神往。
在玉宇鎮這樣的邊城之中,作爲城衛的高官,他們看過太多太多的人。
在鎮長這個位置上,有自私貪婪的、有豪氣沖天的、有冷酷無情的,但是毫無例外,所有的鎮長都是將城衛軍當做了一個工具。
畢竟鐵打城衛,流水的鎮長。
在夏朝沒有哪位鎮長是擁有着自己的城衛軍,這是禁忌。
所以!
除非城破之前,不然鎮長這類的高手是絕對不會出手幫助城衛軍。
因此,餘志仙這次的舉動才顯得如此動人。
不過心動歸心動,作爲夏朝直屬的部隊,哪怕是最低等的部隊,也不能加入天驕軍。
相比城防軍,玉宇鎮的某些人可沒有這些顧慮。
比如吳家家主吳浪。
他在專心致志的切割着精怪血肉之時,聽聞修士來報:余天驕將所有的血肉都送給了玉宇鎮的世家和城衛軍時,動作停了幾秒。
然後若無其事的問道:“那位天驕是否將那幾頭金丹期精怪的血肉帶走?”
回稟的修士回覆道:“回吳家老爺的話,天驕的護道人那位男子,將金丹期精怪的血肉帶走了,說是要做成肉乾獎勵天驕衛隊。”
吳浪眉頭一挑‘哦’了一聲問道:“天驕可曾說慶功宴合適辦?”
修士回覆道:“天驕讓我們自己看着弄,他已經接到了宗門的任務,回百樹仙宗了。”
吳浪放下了手中切割血肉的靈器,喚來一名僕從說道:“讓二老爺在家中等待,我片刻之後就回去。”
說完再次拿起手中的靈器認真的切割起來,這一次他切割的速度明顯快了不少,一隻精怪僅用了四分之一個時辰就切割完畢,比之現場所有的修仙者動作都要快。
清理完畢,他運起靈力震動手掌,將手掌上的血漬震碎,飛身而起向着吳家方向飛去。
進入內堂之後,一名與吳浪面容相似的男人站起來抱拳作揖說道:“見過兄長。”
吳浪點頭開口說道:“吳俊,我準備出仕。”
吳俊詫異的擡頭望着吳浪問道:“兄長終於改變主意了?”
隨後笑着說道:“兄長出仕乃是應有之舉!郡守曾多次傳書信,請兄長出仕,若不是因爲吳家,兄長也不會蝸居在這偏僻的玉宇鎮,吃那些狗官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