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光球和衆人損毀的義莊顯然不能夠成爲招待客人的地方。
經過了中溪鎮的修仙者一陣商議,最終將招待餘志仙以及隨從的地方,放在了完好無損的中溪鎮上。
因爲殭屍和鬼怪來的速度快,去的也快。
整個中溪鎮並沒有遭受到什麼損失。
或者說這些鬼怪剛抵達到城牆邊,正準備攀爬城牆,城內的警鐘還沒有來得及敲響,這些鬼怪就被製造它們的光球給收走了所有的能量,重新變成屍體。
不過驚嚇還是有!
在夏朝官員帶着衆人走進城內一家酒樓的時候,從一樓的大廳能夠聽到普通人正在談論着對於城外屍體的猜測。
什麼仙人從天而將,撒下萬點光華,將所有的鬼怪殺死的傳聞,在他們的嘴巴里,說的和親眼所見一樣。
而且這個理論還非常的有市場!
要是讓他們知道這個撒下萬點光華的‘仙人’,實際上是某隻造成這一切的球,估計會被嚇死吧?
索性那隻球已經被餘志仙用畫仙術封印在花捲之中,收進了儲物戒指。
夏朝的官員見餘志先停足傾聽這件事情,小聲的說道:“天驕大人,不用在意這些凡夫俗子的胡言亂語。”
顯然他認爲餘志仙對於‘仙人’搶了自己的名聲有些介意。
餘志先搖搖手說道:“這是好事,怪異的數量會越來越多,有着仙人的傳說,能夠讓他們在這個越來越混亂的世界中,有一點安全感。”
哪怕這個安全感,如同浮水之萍!
上了樓,在小二的引路下,一行人進入了包廂,而武師們則在二樓的大堂中坐下。
尋常的鹽水雞、小炒肉、涼拌菜很快就被端了上來,作爲已經築基中期的餘志仙,品嚐了幾筷子,便放下,好吃是好吃,可味道比起與徐三娘做的還有些差距,並不是太適合餘志仙的口味,偏鹹。
不過這些菜餚對於平常很少吃酒樓的武師來說,卻是一種別樣的體驗。
比起義莊的生活來說,至少不用洗碗?
剛吃起來沒有多長的時間,一陣馬蹄聲從城門的方向傳了過來,吸引人們的注意力。
倚靠在酒樓的窗口,餘志仙看到一支極其華麗的隊伍。
前方的馬匹上坐着的都是練氣後期的修仙者,到了中間和最後的位置,全部換成了築基初期和中期的修仙者!
這樣的隊伍配置,恐怕很多坊市都拿不出來。
仙宗的弟子倒是能在修爲上和他們比比,可卻沒有他們那樣的紀律。
在隊伍的盡頭的轎子上,坐着一位身形四肢都短小的男人,他的臉上有着一道疤痕,從臉頰的外側,一直延伸到了嘴角。
這道疤痕並沒有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盜賊,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有着尋常男子沒有的驕傲和精明。
不知道爲什麼,餘志仙第一眼的感覺,這個傢伙是一名商人!第二眼的感覺,這個傢伙是爲了自己而來。
也許是感受到了餘志仙的目光,這矮子擡起頭,對着他笑了笑,並且俯身做了一個奇怪的禮節。
“看起來今天的這頓飯,波折頗多。”
餘志仙轉過頭說道。
隨着餘志仙的話語,桌上的人都向着窗外望了過去。
作爲百樹仙宗的弟子,羅雲和其他兩人,望着這個矮子搖了搖頭,顯然不認識這個人。
羅雲說道:“弟子在中溪鎮駐守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人,而且他身邊的修士,我似乎看不透。”
自然看不透了!築基期的修仙者沒有動手,練氣後期怎麼可能知道。
倒是作爲中溪鎮的官員,一個纖瘦的人思考片刻,‘嘶’了一聲,倒吸一口涼氣開口說道:“我似乎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餘志仙將目光看向了他,這人問道:“天驕大人可知道我奉先郡的傳說?”
餘志仙搖搖頭,纔來到這個世界沒有一年的時間,哪裡知道什麼奉先郡的傳說,就連奉先郡的名稱,都是不久之前,在宗門的信息中知道。
這人說道:“奉先郡傳說有很多,但是最終著名的有傳說有五個,其中就有這瘋商馬雄。”
“我前去奉先郡郡城接任命時,曾經聽到過這個傳說。”
“傳聞中,馬雄最開始是一個鬱郁不得志的青年,一生只想成爲我夏朝官員中的一員,科舉參加不知多少次,但每次都在同一關中被刷下。”
“那就是堂試!”
餘志仙眉頭一挑,沒有插話,在密境中有過記載,夏朝的堂試,就是餘志仙那個世界的面試,算是主家對於應試者的一個考量。
不過,這麼多次馬雄,都在堂試被刷下,要說沒有貓膩,餘志仙都有點不相信。
說話的夏朝官員說到這兒,尬笑着說道:“也不知道這馬雄是吃了什麼秤砣,鐵了心要考他家鄉的堂試。偏偏那面試的官員與其他人有着一些貓膩,每次都讓馬雄落下。”
“考了一年又一年,就是傻子都知道里面有問題,馬雄自然不是傻子。”
“在知道了自己每次都被刷下的原因,他越級上告,可上告無果。回到家中被那官員抓住把柄,杖責數十,丟了半條命。”
“也不知道什麼氣運,被雲遊的一名元嬰期大能救下!那大能隨手測試他的靈根,這一經測試不得了!不僅是傳說中極品靈根!在他丹田中,還有天生道胎!命中註定能夠成長爲分神期大能!”
“你說這事情搞的。”
“因爲這元嬰期大能是奉先郡交接的涼州郡人士,按理馬雄便成爲了涼州郡的天驕。”
“郡守知道這件事情後,只能嘆息手下誤事。”
“不過這馬雄也不是善茬,在得勢之後,仗着奉先郡沒有天驕,上秉夏朝,不知道用什麼手段,換得了在奉先郡有天驕之前,壟斷整個奉先郡的外貿,大肆經商,用所有的資源,針對自己家鄉中的官員。”
要餘志仙說,這種心情他是可以理解,畢竟當初愛的有多深,到了最後就會恨的有多烈。
更別說在堂試中,那些本身應該秉持公正的官員,不知道爲了什麼原因,將對方一次又一次的刷掉!
若是換做普通人,恐怕早就崩潰。
想來這次來這裡找他,應該也是因爲奉先郡貿易的事情。